“难怪。”陆言蹊点了点头,有些时候会听到江公公叫百里,却不知道是在叫谁,原来是在说暗月啊,百里,倒像是以前玛丽苏的标配,陆言蹊在心中沉思着。
这边陆言蹊与安景行调笑着,而那边听了全程的观言则是欲哭无泪,暗影这样子,一巴掌能掐死自己,自己刚刚叫错了名字,万一让暗影心中不快,自己焉有命在?
想到这里,观言忙不迭地开了口,纠正着自己刚刚的错误:“杨……杨……杨公子。”
依旧哆哆嗦嗦,依旧没有办法将话说全,观言此时看着暗影的神情有些委屈,眼睛中还闪烁着一丝亮光,似乎只要暗影说一句重话,他包在眼眶中的泪水就能滚落出来似的,与其他人的矫揉造作不同,观言此时的害怕,是发自于心底的。
暗影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甚至还打着哆嗦的人,若是在街上碰到了这样的人,暗影是看也不会多看一眼,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观言这一类型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就代表着麻烦,但是此时看着像小兔子一般眼眶微红的观言,暗影竟然隐隐觉得有些……可爱。
“嗯。”想到这里,暗影点了点头,算是对观言的回应。
观言得到回应后,心中的害怕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止不住胡思乱想:只对自己“嗯”了一下,这是生气了吧?
好在陆言蹊了解观言,也对暗影有些了解,知道暗影就是这个性子,看观言实在是快撑不住了,终于开了口:“暗影就是这个性子,不善言辞,观言你先出去吧,小爷给暗影说两声,等等暗影走的时候,你就跟着暗影一起就好,不要担心。”
暗影看着观言有些哆嗦的样子,难得轻声安抚了一句:“你先出去吧。”
岂料观言听到暗影这句话后,更是害怕了,像是兔子附身似的,“嗖”地一下就从暗影面前蹿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暗影感觉着因为观言跑出去而带起的微风,心下有些发怔,自己刚刚,难道做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吗?
暗影自然不会知道,他自以为很是温柔的声音,落在了外人耳中就是满满的嫌弃,像是急着在赶着观言走似的,陆言蹊与安景行这样认为,观言自然是这样认为了。
而在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知道暗影的真实意思,那就是暗月,可惜此时的暗月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好戏,压根儿就不想替暗影出言解释。
“我知道观言不够好,也达不到你们收人的标准,你就随便调.教一二,让他学会做点小事,也有点自信,就行了。”陆言蹊此时也有些后悔,因为上辈子的事,他对观言多有愧疚,所以这辈子就带着观言吃喝玩乐,结果造成了观言现在的性子。
等陆言蹊发现的时候,观言的性子已经形成了,后来陆言蹊也下不了狠手去纠正,谁知道越拖后果越严重,现在受苦的还是观言。
刚刚陆言蹊第一次提出这件事的时候,暗影没有发表意见,故而陆言蹊又提了一遍,并且重复了自己要求不高的意愿,末了不忘再次征求暗影的意见:“你觉得呢?”
虽然暗影是安景行的属下,但是这样的属下,与其说是属下,不如说是得力助手,对于这样的助手,不仅不能强迫,还要给足面子,所以陆言蹊此时也有些担心,刚刚观言的表现,恐怕此时暗影心中已经有了不满。
“全凭太子妃吩咐。”暗影点了点头,别说此时陆言蹊询问了他的意见,就是不询问直接将观言送来,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毕竟现在墨羽能够保持完成,全都是托了太子妃的福。说完之后,暗影觉得似乎说得不够好,又加了一句:“观言很好。”
陆言蹊听到暗影加上的四个字,终于松了口气,但还是没忘继续交代:“就是……你对观言,温柔一点。”
话还没说完,陆言蹊就觉得自己这话说的简直没有道理,暗影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温柔为何物呢?刚刚分明是对观言不耐烦了,自己再这样说,恐怕此时在暗影心中,观言已经成了大麻烦。
谁知道暗影眉头也没皱一下,点了点头:“属下遵命。”
说着,暗影又想到了刚刚那个有着娃娃脸,像小白兔一样的小厮,唇角几不可闻地勾了勾,同样的,除了暗月,在场没有一个人看了出来。
暗月看着暗影脸上的表情,眼睛眯了眯,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最后依旧什么话也没说,没想到暗影这样百炼钢,也有了化为绕指柔的趋势。
“你要是觉得为难,或者他给你添麻烦了,就将人送回来。”陆言蹊可看不出来现在暗影的心思,絮絮叨叨地交代着,不是他不放心,而是暗影的气质太过冷硬了,暗月好歹还有些人气儿,暗影简直就像一块钢板,陆言蹊还真有点害怕暗影一个用力就将观言给压死。
暗影没有觉得不耐烦,点头应着陆言蹊的要求,心中对观言的认识又多了一层,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胆子黄豆大小的小厮,在太子妃心中的地位还挺高的。
陆言蹊交代了好一阵,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才停下了自己的絮叨,停下之后,陆言蹊又回过了神,常言道关心则乱,古人诚不欺我,暗影这样的人,一看便知一言九鼎,答应了,就不会出尔反尔,自己的担心应当是多余了。
“交代完了?”见陆言蹊回过了味儿,安景行终于冷哼了一声,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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