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景瑞离京了,在京城中成年的皇子又变成了只有自己和三弟,安景行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立在外面当靶子,一家独大的情况太过醒目,爬得越高,摔得越重,为了避免自己被所有人注意,安承继自然不能再“病”下去了。
暗月见到安景行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在主子的心中掀起波澜,准备开口说另外一件事,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太子殿下,陆家大公子求见。”
安景行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然后对门外说了两个字:“不见!”
那侍卫得到这个答案,也不意外,自从太子妃殿下病了一来,陆家人几乎每天都要找上门来,但太子殿从前几日开始,便不再放陆家的人入府,别说是陆家,就连太医,也被太子殿下一并拒之门外,现在京城中的流言已经愈演愈烈,都在说太子妃已经病入膏肓。
而太子府和将军府的关系,因为太子妃,也愈来愈剑拔弩张,比如现在,陆大公子来势汹汹,太子殿下闭门不见,已经成了常态。
“陆大公子请回吧,殿下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勋贵家族就是这样,即使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依旧会找一个理由,显得面子上看的过去。
陆言泽显然是不吃这一招的,听到这话后,站在太子府门口就嚷嚷了起来:“什么叫身体不适?我刚刚才看见他走进去,身体不适?今日上朝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身体不适?现在我来了就身体不适了?别是心虚了吧?我也不见太子,让我进去看看我弟弟!”
“太子妃也不便见客,还望陆大公子慎言!”江公公听到陆言泽的嚷嚷,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这几日在太子府门口看热闹的人本来就不少,陆言泽来的时候大张旗鼓,也带来了不少人,现在陆言蹊一嚷嚷开,远处的百姓们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但因为距离比较远的缘故,江公公也不能让侍卫直接去赶人,不然倒显得他们无理。
“慎言?我小弟都快死了,我还慎言?言蹊病之前才回过陆府一趟,精气神好着呢!这才过去多久?十多天的功夫就病入膏肓了,现在还拦着我不让我见弟弟,哪有这样的道理?别是你们心虚了吧?”
陆言泽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身体壮硕,嗓子也高,再加上现在刻意为之,别说是离太子府不远不近的百姓,就是隔出一条街,也能听到陆言泽的嚷嚷,更别提太子府位于城西,附近的府邸都是钟鸣鼎食之家,府中的下人不在少数,陆言泽这么一嚷嚷,无异于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陆府因为陆言蹊的缘故,对安景行很是不满。
“太子妃只是得了小病,何时病入膏肓了?还望陆大公子不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陆言泽刚刚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说是太子殿下害了太子妃殿下,不然怎么会说前几日回陆府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人就不行了?
即使现在太子妃的情况太子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的确是快不行了,但江公公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露怯,只能死撑着不承认。
“信口雌黄?太医的脉案我都看过了!什么叫我信口雌黄?要是安景行不心虚,凭什么不让我见小弟?”陆言泽冷笑一声,盛怒之下竟然连太子也不叫了,直接对安景行直呼其名。
“陆大公子。”江公公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此时的太子府已经足够艰难了,为什么陆大公子还要来雪上加霜。
“江公公,”陆言泽也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陆风却从一旁跑了过来,对陆言泽拱了拱手:
“大少爷,大少夫人她……”说到这里,陆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看周围一眼,而后上前一步,贴到了陆言泽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最后又退了回来。
陆言泽的脸色则是变了变,带了一丝恐慌,又有一丝意外,以及掩藏不住的惊喜:“你说真的?”
说着,陆言泽还抓了抓陆风的手臂,似乎在确认的消息的准确性。
“是。”陆风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陆言泽闻言,在原地转了两圈后,才指了指江公公:“本少爷今儿个有事,就不同你一般计较了,等着,下次本少爷来再见不小弟,本少爷非将你们太子府掀了不可!”
说着,陆言泽便带着陆风匆匆离开了,那步伐,怎么也带着一丝仓促。
江公公看着陆言泽的背影,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也拂袖入府,决定去太子殿下那里好好汇报回报,这陆大公子,太过分了!
在太子府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却迟迟没有散去,三三两两地却在讨论着什么:
“陆大公子怎么突然走了?”
“好像是他妻子出了什么事,刚刚那侍卫不是提了大少夫人吗?”
“那陆家的小霸王快不行了吧?”
“啧,现在人家是太子妃了,也不看看,刚刚陆大公子都快指着太子殿下的鼻子骂了,太子殿下也不敢出来,还用问吗?连太医院院首王院士都说了,让准备后事,还能有假?”
“我看也是,不然太子府不会是这个态度!”
几个人三言两语地的,就给事情下了定数,但皇家的事,说一两句也就罢了,他们也不会一直讨论,就在他们说了几句话准备散了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你们说陆大公子刚刚那句话是什么的意思?”
这句话,将准备散了的百姓又拉了回来,开始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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