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陆言蹊的保证, 吕平和许默心中依旧压着一块石头,最明显的表现体现在吕平身上,现在的吕平,比起以前来, 明显有些沉默寡言了。
与许默和吕平有着相同的际遇的, 还有远在京城的一些人。
“俞老爷子, 节哀。”夏一鸣看着俞正羲佝偻的身影,最后也只能说出这句话,此时的俞正羲,脸上已经没有表情, 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哀默大于心死,恐怕就是这种情况了吧。
俞正羲闻言, 眼珠子动了动,转头看了一眼夏一鸣,什么话也没有说,目光又回到了灵堂正中的棺木上, 俞家就剩下他和景行两个人了,虽然安景行只是外孙,但在俞正羲心中,安景行就是自己的亲孙子,俞正羲怎么也没有想到, 现在又到了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
夏一鸣看着俞正羲的反应,接下来的话,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就连他也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节哀顺变, 又怎么能够劝俞老爷子节哀?夏一鸣望着堂中的棺木,眼神有些飘远,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自己来到太子府的时候,想到了当初安景行对自己所说的话——
“凌云,以后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
若是那个时候,自己不选择逃避,会不会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想到这里,夏一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眼前也蒙上了一丝水雾,但是看着俞正羲,夏一鸣生生将自己眼中的水雾憋了回去,俞老爷子还在这里,不能哭!
就在夏一鸣心中感慨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夏一鸣似乎听到了“陆家”等字眼,转过身,果然是陆言泽。
看到陆言泽的声音,夏一鸣吓了一跳,但没一会儿又回过了神,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不止有景行,还有陆言蹊,现在陆言泽来,不会是砸场子的吧?
不仅夏一鸣这样想,就连来悼念的其它官员都这样想。陆言泽看着堂中神情各异的人,冷哼了一声,走到了堂前,给堂中的棺木上了一炷香后,才走到了俞正羲面前:“俞老爷子,能否行个方便?”
俞正羲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盛气凌人的陆言泽,颤颤巍巍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陆言泽,最后向屋内指了指:“里面请。”
陆言蹊的死讯刚刚传出来的时候,云婉仪就病倒了,今天没来,估计就是因为卧病在床,方方面面,都能体现出陆府对陆言蹊的喜爱,丧亲之痛,俞正羲知道,现在陆言蹊死在了太子府,外面的流言还传成那个样子,无论如何,他们俞家,都应该给陆家一个交代。
左右俞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左右不过是一条命,俞正羲还赔得起!
“陆大公子!”终于,夏一鸣忍不住出声了,对上陆言泽的视线后,夏一鸣咬了咬牙,“俞老爷子已经年近古稀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谭行之听到这话,也站了出来:“没错,陆大公子若真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就在这里说?”
“没错,陆大公子,俞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
“是啊,陆大公子……”
有了夏一鸣和谭行之的开头,就有不少人加入了劝阻的队伍中来,大部分,都是以前站在太子那方的官员。
陆言泽闻言,等官员们的声音渐歇,才看了夏一鸣一眼,冷哼一声:“怎么?还怕我对俞老爷子怎么样不成?”
陆言泽这话说出来,夏一鸣等人的脸上都挂上了一丝尴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话能够在心里想,说出来,味道就不太对了。
“夏公子,多谢好意。”一直沉默地俞正羲也终于开口了,看着夏一鸣的眼睛中,终于有了一丝亮光,“但俞家,合该给陆家一个交代。”
“俞老爷子!”夏一鸣闻言,不赞同地看着俞正羲,他从小就是安景行的伴读,到现在是安景行的挚友,挚友走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替挚友保住他唯一的亲人!
虽然这话对皇上有些大不敬,但夏一鸣知道,在安景行心中,俞正羲才是他最亲近的人。
“陆公子请!”俞正羲没有再管夏一鸣的反应,说完,便带着陆言泽向里屋走去,陆言蹊看了夏一鸣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跟着俞正羲走进了里屋。
夏一鸣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咬了咬牙,准备跟上去,却被站在一旁的陆风给拦了下来:“夏公子留步!少爷想‘单独’与俞老爷子谈一谈!”
听着被重咬的“单独”二字,夏一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陆家的男人不是欺负弱老的人,但谁也不知道一个人在盛怒之下,能够做出些什么。
夏一鸣与陆风的对峙,也落入了其他人眼中,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要说安景行死了,最高兴的莫过于静王一党,安景行死了,静王也就没了阻力,现在西元静王一家独大,俞正羲的死活,自然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之内,于是一个个开始作壁上观,甚至有些人眼中还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过去着,就在夏一鸣想要硬闯的时候,俞正羲终于从里屋走了出来,脚步依旧有些不稳,脸上的神情与一开始也没有二异,夏一鸣仔细观察着俞正羲,一时间竟然有些拿不准陆言泽到底有没有做过分的事。
“怎么,还真以为本少爷会做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陆言泽嘲讽的声音从俞正羲身后传了出来,看着夏一鸣的目光,也带了一丝不善。
夏一鸣看着俞正羲,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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