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枭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亮,没错,只要将书尘的人拔除了,那“公子”是谁,不就是他说了算?到时候,“公子”可以是安景瑞,也可以是太子!
“多谢太子妃!”这个方案冷枭果然更能接受,书尘的人本就和他不是一条心,解决了就解决了,但是其他人,他却舍不得,现在陆言蹊给了这样一个解决方案,冷枭自然是要好好谢谢他的。
陆言蹊听到冷枭的话,没有回答,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和景行大概今明两日动身。”
通州的事解决了,陆言蹊想趁这个机会去忻州看看,陆远在忻州,陆言蹊总是不太放心。
“齐家年中盘点快到了,就说我回齐家了便是,黑风寨的人平时都不出门办事吗?”陆言蹊见冷枭没有立刻答应,就明白了他的顾虑,直接送了个借口给冷枭,只要明面上能说得过去,就行了,至于书尘?他们不要再瞒着书尘,左右是一个将死之人。
“是。”冷枭点了点头,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左右也不用瞒太久,等把书尘解决了,其他人随便找个理由糊弄糊弄就是了。
“等等……”在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之后,陆言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将即将出门的冷枭给叫了回来。
冷枭看着陆言蹊的目光有些不解,还有什么事是他没有交代完的吗?
“遗诏,先皇是给你保管了吗?”最开始陆言蹊和安景行分析,先帝最有可能将遗诏交给冷枭保管,后来为了询问十五年前的真相,差点儿忘了这一茬。
“是。”冷枭点了点头,遗诏确实是在他手中,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不能让先帝放心。
“现在遗诏在哪里?”陆言蹊说着,挑了挑眉,以后万一他们走到了最后一步,遗诏的存在,至少能够证明安景行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乱臣贼子,篡权夺位,无论放在哪一代君王身上,都是抹不去的污点,如同明成祖朱棣,无论他多么勤政爱民,无论他给明朝带去了怎样的盛世繁荣,但只要说到他,必会说到他篡权夺位的事实,陆言蹊不希望以后安景行也背上这样的骂名,他的安景行,必须留芳百年!
“在……”冷枭说着,看了看屋子里的其它人,最后干脆学着许默的动作,写下了一张纸条,递给了陆言蹊。
陆言蹊将纸条接了过来,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嘴角抽了抽,没看出来这冷枭……还挺会玩儿啊?
此时的陆言蹊就靠在安景行身上,安景行自然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当即便扶了扶额头:“恐怕父皇知道了会被气死。”
“那就不让他知道。”陆言蹊说着,眼睛转了转,脸上满是笑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人诚不欺我。”
“你啊。”安景行说着,捏了捏陆言蹊的鼻子,对他此时狡黠的样子,简直喜欢的不行。
“做的不错!”陆言蹊说着,对冷枭挥了挥手中的纸条,难得夸赞了冷枭一句。
冷枭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当初他只是为了方便才放在那里,谁知道最后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
陆言蹊和安景行在策划着跑路,陆言修却已经回到京城有几日了。
“你说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陆言泽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二弟,终于忍不住了,陆言修回来这几天,每天都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陆言修做什么他不关系,他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两个人。
“你知道他们没事就好了,干嘛非要刨根问到底?”陆言修在回京的路上就知道了安景行和陆言蹊恐怕是诈死,回到陆家后,果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心中的想法被落实了,陆言修就开始了日复一日闭门不出的生活。
此时陆言修和陆言泽口中的“他们”,自然只能是安景行夫夫了。
“不是,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他们这个以后要怎么回来?”陆言泽说着,皱了皱眉头,装死跑路容易,要再回来,却要难上百倍,即使现在不少人都知道安景行“身死”的真相,但同样也有不少人不知道,到时候要解释起来,恐怕不容易。
先不说朝中大臣,就说黎民百姓,就不好交代。
“他们竟然敢走,自然已经想好了对策。”陆言修则比陆言泽淡定了许多,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眼前的棋盘,眼睛闪了闪。
“你这个棋盘有什么好看的?”陆言泽看着陆言修的动作,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他以为陆言修回来了,依照陆言修的头脑,他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谁知道陆言修的嘴巴就和蚌壳一样,死撬不开!
“当然好看,”陆言修听到陆言泽的话,伸手在棋盘上放上了一颗棋子,嘴角几不可闻的勾了勾,“比你在这里转来转去,有意思多了。”
“你……”陆言泽听到这话,竟然无从反驳,什么叫比自己转来转去有意思多了?他这不是担心小弟吗?
“不用担心他们,”陆言修看着陆言泽的表情,终于大发慈悲决定救他与水火之中,“快则半月,慢则三月,他们就会回来。”
说着,陆言修又在棋盘山放上了一颗棋子,眼睛眯了眯,身上的大尾巴无声地晃了晃。
“你怎么知道?”陆言泽转头看着陆言修,眼带疑惑。
“你猜?”陆言修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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