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被他玷污了,不干净了。”安秀儿清楚记得自己被他下了药,后来,好像有人上了自己的身。
“你还说,幸好我来得早,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别瞎藏在心里了知道吗?”张镇安想到这里,还不禁是一阵后怕,道:“幸亏我来的早,不然你就成为人家的小白兔了。”
张镇安这比喻虽然有些不恰当,安秀儿眼睛却是一亮,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歪着头看他,“你是说,我没有被他侮辱?”
“当然。”张镇安点点头,见她一脸释然,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一下,道:“我会保护你的。”
安秀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隐约记得是他过来将她接回家了,看来是是自己太过紧张,胡思乱想了一大堆,想到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她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松快的神色来。
两人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开开心心的相携着往家走,而后院书房的顾琳琅坐在房间里面,却是鼻青脸肿,一旁的书童给他用消炎的药水轻拭嘴角,他龇牙咧嘴,痛的直叫唤。
自己堂堂一个读书人,却是栽在这样一个莽夫的手中,简直是是奇耻大辱,偏偏跟他将道理没用,况且自己理亏。
他这是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明明之前他已经收拾了他一顿了,他现在左手还用不上力,谁知他突然又跑过来,毫无章法的将他打了一顿,疼痛倒还在其次,主要是他这鼻青脸肿的明天该如何见人?
“轻点。”顾琳琅忍不住对着身边为他上药的书童吼道。
“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书童对自己公子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他义愤填膺的说道:“这张镇安如此的嚣张跋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公子你明天可得跟里长好生说道,最好是将他赶出这清水村,不然的话我们就报官,我还不信,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
张镇安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书童被顾琳琅支走了,所以他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因而此刻,嘴上一直都骂骂咧咧的说张镇安的不好,说着要让他道歉,将他赶走之类的话。
“闭嘴!”顾琳琅听着只觉得耳朵痛,若是这张镇安只是普通的莽夫也就好了,偏偏如今自己的左手还使不上力,就好像废了一般,想到之前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哪里敢去报官?
可是这口气他却也是咽不下,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镇上,寻了镇上最大的医馆,来看他的手伤。
大夫将他的手腕支起,他当即痛的大叫了起来,那脸上的肿胀尚未完全消退,额头上又是青筋暴起,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幸好他戴着帷貌,医馆里的人倒是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这医馆的老大夫也是有过几十年的医龄了,对于顾琳琅这等嚎叫早就见怪不见,他只是抬眼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他的手放下来。
疼痛消退,顾琳琅大口大口的喘气,等平静了下来之后,他迫不及待的问大夫:“大夫,我的伤怎样?”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大夫耷拉的眼皮下,那双并不清透的眼睛直指人心,似乎已经洞悉了一切。
顾琳琅见这大夫能够一眼看透他的伤,让他多了两分信心,他点头道:“对,大夫您可有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人用的是一种特殊的关节移位手法。”大夫淡淡的开口,道:“老夫无能为力。”
顾琳琅闻言,心沉了下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或许你可以去县城里面看看,老夫才疏学浅,当然,最好的方法,还是去找那个让你关节移位的人,劝你越早找到他越好,时间耽误久了,你这胳膊恐怕就真的要废了。”大夫医者慈心,也不忍心让他好好的一个人变成残疾,不禁是对他多说了两句。
“我知道了,谢谢大夫。”顾琳琅点头,同书童一起走出这医馆。
“公子,怎么办?您这手究竟是谁弄的啊?”书童有些焦急的问道。
“你就别管了。”顾琳琅摆摆手,说道:“走,陪我去县城一趟吧。”
“公子,去县城得要大半天的功夫呢。”书童更加焦急了,他道:“大夫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究竟是谁弄的,您去找他不久得了,您若是耽误的时间长了,到时候您这胳膊可能会废掉呢。”
顾琳琅闻言微愣,但还是往码头的方向走去,镇上这条河不仅仅是连接着清水村的清水河,也连接着县城外的大河。
见他的书童还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他一甩衣袖,转过头朝这书童吼道:“我要去县城,我不相信他有这么厉害,不过就是手关节移位而已!”
那天他可是将自己足足折了两次,虽然痛,但是他记得他轻轻一踩,他就又恢复如常了。
“公子,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要想清楚,你下半年还要去参加乡试呢。”这书童又在一旁劝道,实际上,他已经想到是谁将自家公子打伤的了。
他常常去张镇安那里买鱼,对他的了解算是比较多的了,虽然别人传他凶恶,他一开始接触他也觉得害怕,但是日子久了,倒也不觉得他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就下狠手的人,昨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自家公子一顿,已经让他感到奇怪了,结果公子的手伤也与他有关,书童看了顾琳琅一眼,觉得顾琳琅定然有什么瞒着自己的事情。
不过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哪里管得了主人这么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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