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变成五两,本以为二哥你会愤怒不已,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通达,看来我是白担心一顿了,你放心,我才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呢,咱们脚踏实地的赚钱也挺好的。”安秀儿侧头朝安铁木抿嘴一笑。
走在前方的吴管事听到两兄妹谈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嗯,就知道他们都是农家朴实的人,倒是好骗。
出了这角斗场,天已经黑了,但是街上却依旧有着不少行人,听说从前这县城都会宵禁的,但是如今世道有些乱,这宵禁等同于无形,除了关下城门之外,这城内的人想玩多晚就多晚。
渐渐的,这夜市就这样兴起来了,虽然已经是晚上,但是这县城花灯高挂,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叫卖声络绎不绝,倒是热闹。
安秀儿看着周围的景色,一个个通红的灯笼映衬着来往行客的脸上红扑扑的,在乡下,这时候早就是蛙声阵阵,一片宁静了,可是在这里,热闹多的夜市还刚刚开始。
“安姑娘想必是很少来县城吧?”吴管事见安秀儿时不时看周围景色,走的比较慢,便多问了一句。
安秀儿也点点头,“从前来过,不过傍晚时分,也就回去了。”
“那可真是遗憾,实际上,在我们长宁城,晚上才热闹呢。”吴管事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先去吃饭,等下吃完饭,我带你们好好逛逛。”
安秀儿笑笑不说话,她并没有将吴管事的话放在心上,如今在她的心中,这个胖脸和善的中年男人,已经是那种老奸巨猾的大忽悠了。
“酒楼就在前面,我们快些过去吧,今日天色晚了,两位想必都饿了,我们吃完饭快去角斗场,等下晚点有好戏看。”吴管事指着前方一家叫做‘福满楼’酒楼,加快了脚步。
安秀儿步伐小,也匆匆的跟上,她有些好奇吴管事说的好戏,被店小二迎进二楼坐下之后,她就忍不住的问道:“今日这角斗场还有什么好戏?”
“斗兽!”吴管事乐呵呵的笑道,“算你们今日来的好,每月一次的斗兽开始了。”
安秀儿正欲再问,他却匆匆的叫来店小二,道:“看着上几个招牌菜,要快,来一壶好酒。”
饭菜还没有上,这店小二便先上来一叠花生,安秀儿有一颗没一颗的吃着,安铁木倒是一个人倒了一杯酒喝着,吴管事想要敬他酒,他白了他一眼,没理会。
他虽然看开了,可是对于吴管事骗他们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他来吃饭,仅仅是因为看在饭的份上,能进一次大酒楼,省几个钱,又何乐而不为。
倒是安秀儿一直都想要问吴管事有关斗兽的事情,见到安铁木对吴管事白眼,便在一旁想融洽一下气氛,于是她替安铁木道歉道:“吴管事你别生气,我二哥一直是这样的性子,他耿直,做不来那些违心的事。”
吴管事干笑两声,心道,你这是在骂我吧,跟老子喝酒就是违心的事?
可是偏偏安秀儿一张脸清清纯纯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故意损他的样子,或许她是真的不会说话吧。
“来,我给你倒酒。”安秀儿拿起酒壶态度很好的给吴管事倒了一杯,待吴管事喝了一口之后,她才装作无意的问道:“吴管事,这角斗场的斗兽是个怎样的章程啊?听您说好像是听热闹的样子?”
“那可不是热闹?”听到安秀儿问起,作为角斗场的管事,吴管事也觉得有荣俱焉,他乐呵呵的答道:“这角斗场的斗兽有兽跟兽斗,人跟兽斗,有单人斗,还有双人斗,可是热闹极了,要不然怎么说你们的运气好呢?”
“人跟兽斗?这野兽无眼,万一将人抓伤可怎么办呢?”安秀儿忧心忡忡多的问道。
“哈哈,抓伤?”吴管事闻言却是有些不屑一顾,道:“抓伤算什么?就是抓死也没人赔,今日参加斗兽的那些人都是签了生死契的。”
“生死契?”安秀儿听到这,心莫名一窒,道:“那这生死契,角斗场的人应该不会逼着那些角斗士签吧?”
“当然不会。”吴管事义正言辞说道:“安姑娘你想哪去了,我们是正规角斗场,官府备案过的,可不会干这事,况且这又不是找不到人,自然有人为了钱,来同我们签契约的。”
“那你们以前签约的那些角斗士,也会有人去参加吗?”安秀儿又问了一句。
吴管事见安秀儿问了这么多,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莫非安姑娘有亲戚是在角斗场?”
“那倒没有,我就是感到有些可怕,随便问问。”安秀儿捂着胸口,说道:“这可是死人的事情,谁会去干?我上次听人说这角斗场的角斗士受伤是常事,就觉得有些恐怖了,没想到还有签生死契一说。”
“嘁,这算什么,其实最苦的还是那些大家族豢养的大力士,他们就算是斗死了,也没人帮他们哭去,相比之下,我们角斗场对自己养的这些角斗士还算是宽容了。”吴管事言谈之中,对这些生命有些藐视。
“那今晚的斗兽会有这些大力士吗?”安秀儿再问,又殷勤的给吴管事将酒倒满。
“这倒是不会,我们县城的大家族不算多,大力士也少,况且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非必要的时候,派出大力士,不怕别人说他们草菅人命啊。”吴管事轻抿了一口酒,话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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