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帅星。”他有气无力。
“你干嘛了?生病就回宿舍躺着。”
我干嘛了?能说我觉得超无聊超想码字吗?岳帅星暗暗道,只怕说出来,又惹人嘲笑女生堆扎多了,连人也向女生看齐娘儿们叽叽。
沉默是金。岳帅星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好像不管用。
赵六娃先不说,一边另一个教官大抵是个急性子,不知道是单纯看不惯还是其他什么使然,上来就给他一脚,语气有点生冲:“教官问你话呐?哑巴了?”
出于平常的本能防卫,岳帅星回劲的时候,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对方那只不规矩的脚,紧紧扣着。岳帅星以为在他控制了眼前人一只脚的时候,对方会缩回去,却忘记这人是只兵蛋子,不能以常人角度来揣度。晃眼时间,险些真真要挨上一脚了。
“嘿!小子行啊,竟敢动手?”想不到岳帅星有此一举,教官滞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有些恼火,脚劲更盛地往回缩,随即狠狠踏踹。梗着脖子叫:“叫你嚣张!老子就不信训不了——嗬!”
谁知,在意图到暴脾气教官欲收脚要踹人的时候,岳帅星倒是松手松得毫不犹豫,反叫人狂风压树般向后倾去,惊呼了一片女生。
还是赵六娃顺了把手,暴脾气教官才没倒下去,把谁压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到这边有异常动响,一个看上威严更甚的教官不知情地呼喝,“老三,干嘛呢你!
好一个不知情!岳帅星憋红了眼框,心里嘲讽。
不管错是否在他,来龙去脉他说不了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最为了解,此时如果一开口必定嗓音颤颤,可怜相的啪嗒啪嗒掉泪。再说,就算能解释得出来又能怎么样?表面对暴脾气教官一两句训斥,又或是回去灌一通苦瓜甜枣的“思想教育”,若他没接住暴脾气教官那一脚,他受到过的伤害能补回来吗?单单一句“对不起,对方性子急了些,不是故意的”,他受损的人格就能弥补了是吧?
不大事化小就是矫情?不一笑了之就是小家子气得理不绕人?
所以这一切,他就得白受着了?谁他妈不是娘生爹养的!岳帅星箍捏抖动幅度颇大的右手,他怕一不注意会再担上一个殴袭教官的名头。
人家可没什么义务给自己带训,没有没有没有!岳帅星只能心里这么安慰自己,我这是捡到好处了!捡到好处了!!捡到好处了!!!
“班长,这小子不服管教!”暴脾气教官气得嘴歪鼻斜,像找到靠山一样梗着脖子,声音响彻整个大铁棚。
岳帅星:我果然是好个孩子,欺骗不了自己,好想给他套个麻袋哦#[大鼻孔升气微笑].j
教官班长阔步到事件中心点,脸色又黑上一层,沉声道:“老六,你说……”
“怎么了这是?吵吵闹闹的。”一道冷然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赵六娃欲说之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岳帅星总觉得那个罗教官行装上比其他人规正得不行。特别是还穿了作战靴,裤脚塞里边,修得两条长腿肌肉隐现,尤其扎了皮带,束得那腰,估计屁股翘得与孔雀开屏差不离儿了。
注意力被划出去了几分,嘴角抽搐的语塞,反叫岳帅星平衡了心里那股涌现得格外强烈的不甘。情绪来得快,去得亦快。下一秒,岳帅星突然觉得自己特么就是一傻逼。大傻逼。
民不与官斗。
古今通用哲理。
尽管未出社会,但纵横网文多年,说不知道这道理,那可是妥妥打脸。
“刚才不是闹得挺欢的吗?这会儿怎么个个都成哑巴了?”罗桦步履优雅,一步一行皆沉而稳重,扑面而来的气势均让人为之一凛,冷水泼头般将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理智回笼的岳帅星莫名想跑。
“解散!”周围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场闹剧上,罗桦心升不悦地喊了声,见还有人不愿意走的,更是添了句,“要是不想走,在这里站一晚我也是批许的。”
众学生一听,顿作鸟兽飞散。
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一圈,罗桦下巴微抬示意:“周老三,你来说说。”
周老三,也就是那个暴脾气教官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竟比他这个受害一方还要像受害者。周老三张了张口,此时冷静下来后,将脸憋红了一个字眼儿也哼不出来,但面对上级领导的话又不能无视,只好硬着头皮模糊着三言两语,之后强调:“是这小子不服管教,还敢动手!。”
“是这样吗?”罗桦这才把目光落到岳帅星那边,甫一接触到那湿润润地眼框,眉骨随即隆起几分,周遭温度仿佛又下降了不少。以‘爱屋及乌看不得有人欺负自家太太的同学’为由,罗桦忽略掉心里那点不舒服,眼睑垂了垂,又轻声问了一遍,“周老三说的,是这样吗?”
“教……”赵六娃眼疾手快一把捂实了周老三的嘴巴,唇角弧度扯得有点夸张,皮笑肉不笑地磨牙:“你他妈的还嫌事情闹得不够乱啊?啊!”
见人眼珠子大瞪,冲上前的力道也没卸,赵六娃甩了劲稍稍把人拉远些,声音压低,好说歹说地规劝一翻,对方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赵六娃干脆搁下狠话:“你他妈要想被那个姓罗的操练到明天起不来,你就冲过去把那小娃娃给踹了!”
赵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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