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好个屁啊,人家是你迷弟才记得的!”石头哥站在塞林格椅子后拍了一下他脑袋,“不解风情!”
塞林格被拍得低下头笑了笑。
海哥也在笑,还有笑笑,不笑还好,一笑我就觉得哪里不对似的,仿佛人人都把我看穿了。
后来就开始投票,举手投票,简单粗暴,中途石头哥又喊住我:
“迟南,要有点自己的主见啊,不要总和塞林格选一样的,这样我们投票就没有意义了嘛。”
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和塞林格投了一样的票,但好像也无法说服石头哥和其他人相信我是真的在认真投票。我又在大家脸上看到那种意味不明的笑,也许并非有什么意味,但这次我真的有点慌了。
“我能说话吗?”塞林格忽然举了下手,“有几首我也不确定要不要投票,看见他投了我就跟着投了。”
石头哥眨了下眼,不敢相信:“主见呢?!我们都很认真在选,你在那儿瞎跟风!”
李想哥问:“哪几首?你要改吗?”
石头哥把笔扔给塞林格,他起身走到板子前,擦掉重写了三首歌的票数。
也许是我心虚过头了,总觉得在塞林格重写票数时,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石头哥走上前确认了一下:“这三首不投吗?”
“嗯。”塞林格把笔还给他。
石头哥扯过笔不耐烦地挥手:“下去下去!”
投票又顺利进行了下去,这之后全程塞林格都低垂着眼睛,只在提到歌名时选择举手或者不举,我不觉得他是看我投才投的,他似乎只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才这么说,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解围呢,他怎么知道我觉得尴尬呢……
选定了票数最高的20首歌,还需要敲定演唱的顺序,开场曲是很重要的一环,没想到石头哥从白板前直接走到塞林格后面,看着我们大家说,这次开场曲咱们就不投票了,直接用《兰斯洛特》吧。
石头哥双手按在塞林格肩上,靠在椅子上的塞林格愣了一下回头,我们都有些错愕,我还有点小兴奋,这是塞林格的歌头一次做演唱会的开场,以往开场曲都是用专辑主打,而主打歌都是石头哥写的。
李想哥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了敲,想了想说:“不错。”
“我有个想法,”季诗说,“咱们不直接上前奏,可以先清唱一段副歌!”他哼了两句副歌,大家立刻就都get到了,这种欲扬先抑,在燃爆的开场曲之前先铺垫一个梦幻开场的方式屡见不鲜,但效果一向出奇的好。
阿岚忽然拍了一把的塞林格胸口:“胸肌是不是在dokidoki啊?”四周大伙儿都笑起来,塞林格按着胸口,自己也笑了一下。
这个笑和先前的笑截然不同,像是被伙伴们簇拥着的少年,笑得舒服而放心。
——
阿岚提议既然是五周年巡演,总要给歌迷一些惊喜:“我们可以重现出道演唱会的舞台,做那种t型台,一直延伸到摇滚区,还可以和出道时一样套那种公仔装!”
出道演唱会开场环节就是五个人穿着那种可爱的毛公仔装从观众席通道出场,设想很好,但是第一场就出了事故。季诗因为跑得太靠近舞台边缘不小心从t型台边滑了下去,摇滚区的观众用手机拍下了这个事故,穿着小黄人套装的季诗摔下去的时候,离得最近的就是舞台上的塞林格,他好像是察觉到什么声音转身,视频是从舞台下方的观众席拍的,声音嘈杂,画面也抖,一会儿切近景一会儿又切回来,非常混乱,镜头只拍到舞台上的大白朝这边走来,那时并没有人知道那是塞林格,大白走过来后摘下了头套,大家才看见满头汗水的塞林格,粉丝们纷纷尖叫起来,塞林格指了指镜头右前方,示意那里的歌迷放开季诗,警告的眼神非常冷酷。季诗摔下去后还没站起来就被歌迷围住拉扯,现场保安赶来,强行分开粉丝,季诗才抓着塞林格的手爬上舞台。
不过我记得的却是一个可能没什么人留意到的细节,混乱中有女生的发圈被扯掉,蹲在舞台边的塞林格条件反射地用大白的手往下捞了一下,当然并没有捞到那只发圈,但我不知为何心中很笃定,他当时那个被黑们强行解释为要揍歌迷的动作,其实是为了接住那个珍珠发圈,尽管并没有成功。因为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脑残粉的臆想,所以也只有放在心中。
那次事故后,记者还故意误导,问塞林格你当时有没有凶歌迷,塞林格说我不记得我有,记者说但有歌迷拍到你当时很凶地指着她们冲她们喊了fuck啊,你为什么不承认?塞林格说我没对女生说过那种词。
“你是在暗示那声fuck是季诗喊的吗?”女记者如是问。
我猜塞林格根本没听见当时有谁喊了fuck,甚至是不是有人喊了fuck都未可知,记者很明显在故意刁难。塞林格看了她一会儿,仿佛压抑了很久,说:“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女生,一直追问男生有没有说那个词很尴尬吗?”
也许因为他的眼神并不具有攻击性,仿佛被女生们围攻的冷酷桀骜的男生,那种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鼓噪,愤怒于对方为什么无中生有,又无论如何没法下重口骂女生的骄傲和纠结,令发难的女记者也红了脸。
那个时候的塞林格22岁,就连冷酷都是有些青涩的,如今他面对记者再多刁难,也绝不会像从前那样纠结了。
重现出道舞台这个点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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