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世允诺的事,都是需要代价的呀。”骆扬说:“这是墨世的规矩,墨爷也不方便过于干涉的。”
“这代价,我来。”陈婉馨说:“不伤害到赵渊,又要让他尽快退掉比赛!记住,是退赛,不是输掉比赛!”
“小姐,你是不是替那小子考虑得太多了。”骆扬嘀咕着。
“不关你的事。这比赛能取消吗?”陈婉馨问。
“我没办法,但是,有一个人,一定有办法。”骆扬说。
“说。”
“你的死对头,林文溪。”
“他那老爹,只会让人把我们的场子砸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陈婉馨问。
“我私下猜吧,这个场子,早就是要弃了的,不过是让林子伟派人出来,看看他有几头几臂,扯出一些他的人露面而已。”骆扬说。
陈婉馨点点头,觉得颇为有理。
实际上,骆扬也不明白墨谦因何会让早早xie露林文溪的身份,更是让陈婉馨开始利用林文溪做事。这一档子事,从前的严令,是性命攸关的,是以无数次陈婉馨生疑,骆扬都是噤声不言。
墨谦只淡淡说:“最近林子伟调查得太紧,是时候了。”只是,这个地下拳场分明是陈家和墨世苦心经营了七八年的,和“墨世天上”一起,是墨世最大的摇钱树和地下赌场,倘若真被一锅端,损失可不小。这话,骆扬不敢问,身为墨世老大的墨谦,骆扬对他只有十足十地畏惧。
陈婉馨,很自然地寻到了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林文溪。
“怎样?先看一场吗?”陈婉馨问。
“你说的话,我总要先过过脑子,好好思考思考。”林文溪说。
“是么,那你就先看着吧。我先去上个洗手间。”陈婉馨说着,径自走了,她实在是不想,亦不敢再看赵渊在台上搏杀时,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林文溪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从未见到过赵渊如此搏命,在大屏幕中见到赵渊的神情,目光凌厉凶狠,甚至将自己嘴角流下的血,狠狠地舔舐,一口吞进肚子。每一拳,每一腿,无不是杀招连连,不是直取面门,就是踢到要害,这比赛,着实是毫无任何限制,亦不允许戴任何防护。可他人的拳脚落在赵渊身上,赵渊恍若不觉一般,毫无任何退却。
赵渊倒地了,连续翻滚躲过他人的致命踩踏。
赵渊站起身了,出击了。
赵渊赢了比赛,举起双手,振臂高呼,踉踉跄跄地走下台去。
“打个电话给他,证实证实呗。”陈婉馨笑着说。
林文溪拿起手机,电话自己却响了,原是赵渊。这个时间点,往常林文溪应是刚下晚自习,赵渊一如往常和他通话问平安。
“文溪,今天我发现一个牌子的瓷砖质量很不错,防水功能很强大,咱们那里好像还没有这种货哦!”赵渊开心地笑着。
“你又要几倍价格倒卖啊?”林文溪沉声说。
“你说几倍就几倍,你来定!”赵渊握着手机,一双手因着方才的剧烈搏击,忍不住颤抖着。
“我……再不说你奸商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林文溪颤声问。
“很快就回啦,我要给你带个礼物,大大的惊喜哦!”赵渊在电话那端,显得极为兴奋。林文溪隔着玻璃板,在角落处默默地注视着赵渊,已然一手敷着冰块,捂在腿上。
“我想你。”林文溪说。
“嗨!想我哪里?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嘴巴还是胸口还是胳膊?”赵渊笑吟吟地问。
“我问你……你……”林文溪张开嘴巴,咿咿呀呀地,发觉自己根本无法说得出话来,他只想哭,他直至此刻,才恍然明白,什么样的感觉,是想哭,却流出不眼泪,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林文溪捂着嘴巴,泪水弥漫了双眼,他死死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异动。
“今天你那边的温度又下降了,出门记得戴手套,就那双犬夜叉头像的,你不是最喜欢那只狗么,等我回去了,你就给我几个板栗凿,我一定不反抗,好不好?”
“热水器我又修理了,热水能放得更大了,别和别人说哦……”
“你的床铺的垫子有点薄,难道你没发现厚了一些么?我请假之前,给你买了一双保暖的毯子,你小子也不好好谢谢我!是还没发现吧?”
“发现了……”
“文溪,你怎么了?好像哭了?”赵渊的声音很急切,林文溪看见赵渊站起身,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他的脸上,还是那样温柔的笑容。
“没事,今天大概特别想你……”林文溪哇啦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看见赵渊在休息室里扶着墙壁,急得团团转,林文溪快步跑出去。
“赵渊,我想你,想到,呼吸都是痛的,你知道么?早点……早点回来!”林文溪匆忙挂上电话,躲在路边的角落里,脑袋深深地埋着,肩膀不住地上下颤抖,良久,一阵阵令人不忍卒闻的哭声,裂肺撕心地传来——就算,你不和婉馨分手,我也不会介意的,我偶尔,只是耍耍小性子,我知道。
那天,你不是将错就错,你是,愿意的,对吗?
第111章 (我是什么?) 真作假时假亦真
“怎么,还要再问一问吗?你选择什么呢?让他赢,还是让他输?”陈婉馨问。
“哼,只要他不参赛,就没有输赢。”林文溪冷冷一笑。
陈婉馨不意林文溪说出这番话来,且悲且喜。喜的是,按照林文溪的性子,他定是要卯足了劲去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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