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电话打给骆扬时,骆扬只说着:“是我们的人,要把林文溪抓去关两几天,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我那还有个同学被你们堵着,他怎么办?”陈婉馨问。
“那个郑凯是吧?他和林文溪好像交情也不深,只要他不是太拼命,顶多挨几棍子。”
“你怎么不提早和我说?要抓林文溪,单独找机会抓不就成了?”陈婉馨问。
“事情紧急呀!你不知道那个林子伟,最近顺着拳场一路查很多事,抓了他的儿子,能给墨爷一点时间安排,这小子最近躲在你在的那个医院,一直不肯出来,今天好不容易才抓到机会!”
“你找的人,真是够蠢的!现在他们俩估计谁都要怀疑到我的头上了!”陈婉馨气闷地挂上电话,心念一转,乘乱走出去便想作为人质,洗清嫌疑。
陈婉馨未料到,郑凯会仗义到为了林文溪,都成了个拼命三郎,她方才的惊叫,确然是有人要对郑凯下毒手,听得陈婉馨的声音,便即停住。另一名歹徒追郑凯正慌乱着,被突然出现的陈婉馨吓了一跳,下意识便拿刀子冲过去。陈婉馨更不料,郑凯怕来不及阻止那个持刀扑向自己的人,竟第一反应,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这也许并不算危险的一刀……
直到医生宣布,郑凯的病情没有大碍,术后醒来,再动一次微创手术,根据身体情况休息调整一段时间便可出院,两人才同时舒了口气。
林文溪得知,医院当夜没有任何异动,一阵倦意袭来,趴在病房外面沉沉入睡。
是夜。
“那位兄弟只是看着大小姐比较近,想去要挟她,让郑凯就范,不是要去伤害大小姐。何况,刚好也伤到了一人。”骆扬迫于墨谦的淫威,几乎要跪在地上求情。方才几人没见得真切,直至陈婉馨一个电话声色俱厉地呵斥,骆扬才知道这帮雇佣的蠢货犯下这等大事。
“那也不该拿大小姐的身子开玩笑!”墨谦怒容满面。
骆扬颤颤巍巍地说:“我和他们的老大全交代了,这事,没法当着一些喽啰的面说呀,您也知道,我现在越少露脸越好。”
墨谦绷紧着脸:“损失有多少?”
“就三个人被抓回去了,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审不出什么来。”骆扬陪着笑脸说。
“审不出?抓林文溪,是我们的人看到林文溪出医院了,才临时决定的,怎么弘轩这么快就到了?你们的人里,有内线了!蠢货!”墨谦沉声说。
“那弘轩,当真这么厉害……”骆扬不由得有些畏惧,同时大为拜服墨谦最近反复训诫自己不要再轻易露面。
“他们那领头的,人靠谱不?没有被抓吧?”墨谦问。
“人事老爷家的亲戚介绍的,肯定没问题,那线人一定是他的手下,不过就算被抓了,也一定扯不到我头上。”骆扬小心地说。
“把领头的先安排到外省去避避风头,其他的事,再想想。”墨谦翘着二郎腿,仰躺在沙发中,闭目养神。
骆扬极为谨慎地泡好一杯薄荷凉茶,放在桌面。墨谦逢事闭目养神,往往便是需要提神时。
“林文溪只要失踪几天,林子伟就断不敢再查下去,现在林文溪抓不住,只怕那弘轩会防备得更厉害,林子伟那边还不收手,恐怕那件事迟早就要出篓子了。当时那死囚怎么就没把赵铭将干掉!省我们多少事!”墨谦不禁有些烦恼。
十几年前,因当时招标做扬子县第一高楼,各项资质齐全的赵广立脱颖而出,经各方评审,拿下头标,可投标最终审查,却卡在负责建筑审批的陈天骄手里。不因其他,只他手上拿了数个家族的人情礼,单单这个赵广立却一毛不拔,十分相信凭借着公开招标一锤定音,他的申请,无人敢不批。如此小瞧负责人陈天骄,不得不让他十分恼恨。
陈天骄在等着赵广立主动送上门来,可惜那个冥顽不灵的人却在招标文件尚未完全下达时,十分自负地请了建筑队施工。陈天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着施工做到一定程度,以材料准备不齐全为由,打回申请资料。
陈天骄知道,就算那小屁民要往上告,他也早有准备。这也是林子伟事后拿了案子,却无法追查下去的原因。
因何材料准备不全?陈天骄暗地让人调换了部分施工申请材料的内容。
因何从材料早早提交,在建筑队施工了那么久以后,才打回?陈天骄着下属背锅,因下属递交材料不及时。
因何没有施工证明,建筑队便开工了?因为按照规章,有了公开招标的初审,理论上说,是可以先行进行小部分施工的。
因何没有任何人提醒赵广立?赵广立为了高楼,几乎倾家荡产?——那是他自己太自负。
陈天骄本意只打算闹得姓赵的倾家荡产而已,也未料到家族中的一员和赵铭将有债务来往,并且其中一名手下仗着声势将赵广立的妻子刘雪花多次qiáng_jiān殴打,以至其精神错乱,而后出走在路上被车撞死。所幸交管局有人,便以无法查出死者身份为由,挪去殡仪馆火化,随便将灰撒了。只是这一连串的事,却为以后的乱子埋下诸多隐患。
先是没人想到林子伟会突然以纪检的身份端了案子查,再就是不料有人在数年以后又查出使用真名的赵铭将乃赵广立,本来这赵广立已然认命,不再上访,却有人暗地在他的货车上动手脚,导致方向盘突然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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