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管女儿死活就想着拿钱去喝酒玩女人!你不是人!”女人捂着口袋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的地步,方才眼底还满是绝望,可现在为了保住女儿的救命钱,她宛如一名战士反抗着男人的抢夺。
夫妻俩的争吵引来很多人的围观,虽没人敢上前劝阻,但已经有人去叫着保安。
抢不过拼了命的女人,男人怒火中烧,高高举起手掌就要打人,围观人群发生惊呼,就在此时,男人的手腕被人钳住,然后一个反手扭到背后,嗷的惨叫一声后被人一把甩飞出去。
“妈/逼的谁打老子!”男人爬了起来,扶着摔得晕头转向的脑袋,回过身,挥舞拳头信誓旦旦的要算账。
顾行臻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装腔作势的垃圾,嘴角浮起冰冷的嘲讽,眼瞅着对方拳头软绵无力地打过来,顾行臻甚至不需要什么力气就再次把人推了出去。
男人摔在地上耍起了无赖,嚷嚷着没天理,并要顾行臻赔医药费,还信口雌黄自己老婆雇人打他,围观群众不傻,当然没人搭理他。这时保安来了,几个人合力把干扰医院秩序的男人给拽走了,末了,那男人还骂骂咧咧的。
男人被赶走后,女人哀泣着脸跟顾行臻道谢,然后又缩回去倚在墙壁上。
顾行臻叹了口气:“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出了医院,那男人估计还会找上这对母女。”对亲人漠不关心的人有,但这般自私自利到在女儿病危时趁火打劫的人,顾行臻从未见过。
唐不苦听了他的叹息,说:“那男人作恶太多导致阳气衰弱,气运衰败,很容易被邪祟入侵,他已经被自己女儿的怨念缠上,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倒大霉。”
唐不苦低着眉眼,刚才在男人抢钱时,他看见一缕残魂从手术室中飘出,跟上了男人,残魂飘出,证明那女孩已经没救了。
顾行臻听到怨念一词,又见唐不苦垂着眼帘,一动不动,显然是不打算出手相助,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而会心一笑,道:“活该。”
见顾行臻支持他的行为,唐不苦漂亮的眼睫颤了颤,显然是有些诧异。
顾行臻又问:“这对母女与那妖怪到底有什么关系?”
唐不苦长吁一口气,一段唏嘘的故事娓娓展开。
刚才撒泼的男人是女人的老公,他是个烂酒鬼,喝醉后常打人,女人想过离婚,但男人威胁她敢离婚就拉着她和女儿陪葬,女人害怕了,她赌不起,她死不要紧,可女儿聪明伶俐,前途光明,她不能让女儿受到伤害,于是女人忍气吞声,一天做着两份工,供着家里的开销和男人花天酒地的钱。
好在女孩争气,不仅考上名牌大学还拿到了大公司的offer,她在大城市里住着地下室,拼了命的工作,拼了命的攒钱,就是为了将母亲从老家接来,从男人的魔掌中逃离,有着这份信念,她再苦再累都咬牙坚持下去。
几年后,女孩的工资高了,工作也更忙了,每天伴着晨光出门,踏着月光回出租屋。即使在工作和生活里受了委屈,但在长途电话中,却依然笑着安慰母亲,说自己一切都很好;挂了电话,眼泪才抑制不住的往外涌,一个人坐在冷冰冰的出租屋里吃着外卖。
当经济状况渐渐改善,女孩有能力接母亲到大城市一起生活时,命运却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女孩病了。
长时间的加班,高强度的工作和节衣缩食的生活压垮了女孩的身体,她整个消化系统出了问题,女孩日夜受着病痛的折磨,很快,原本圆润丰盈的女孩就形容枯槁。
生病的时间里,别说液态食物,就连水都不能喝,只能靠输营养液生存,那时女孩发现,原来每天能赖上几分钟的床,正常吃上三餐饭的生活都是一种幸福。
然而女孩病重时,她的吸血虫父亲仍不放过她,男人担心女孩治病会花光家里的存款,担心女孩死了,女人没了把柄就不再受他掌控。于是他想一了百了,拿走家里所有的积蓄去逍遥快活,这才有了来医院抢钱嚷嚷着要分女儿遗产的一幕。
至于黑牙大猪精,它不仅仅是女孩的执念,也是这医院里许许多多被禁食病人对食物的执念,那不仅仅是对吃的欲/望,更是对生的渴望,这份渴望慢慢汇聚,有了形体,成为妖怪。这种妖怪一般情况下不会伤人,只会四处找东西吃,因为那是人活下去的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因为女孩的执念最强,黑牙大猪精身上显现的最清晰的就是女孩的前尘往事。
这些就是唐不苦开了天眼后看到的。
顾行臻听完这段故事,眉头高高皱起,脸色也阴沉沉的,大约是想不到那男的如此厚颜无耻,冷漠无情。
忽而,他耳边响起细细的轻吟,只见唐不苦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吟唱,又像是念咒。
随着唐不苦的声音,地上黑漆漆的妖怪全身发光,最后散成无数光点,化成翩翩起舞的白色蝴蝶,盘旋在唐不苦周围,唐不苦摆了摆手,蝴蝶飞向医院的各个角落,其中一只飞进了手术室。
“庄生蝶,予人一场美梦。”灵力消耗过度的唐不苦脸色发白,人各有天命,他能做的仅仅到此。
施法完的唐不苦身形虚晃了一下,顾行臻立即扶住他。
“我不擅长超度幻化之类的法术,刚才是强行施法。”唐不苦打了个哈欠,又困又饿,忽然他拍拍脑袋,不好意思的瞅瞅顾行臻:“我忘记这妖怪要用去和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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