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栾昱挑眉缓缓笑了,削瘦的脸颊依旧艳丽得令人窒息,伸手像年少那样揉揉他的头发说,“你要好好的。”
栾昱转身要走的时候容时突然出声叫住他,“小昱,我……”
容时猛地闭上眼破罐子破摔的说,“我和我哥在一起了……”到了后面,声音底气越不足,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栾昱怔了一下,反射性的看他手上的勒痕,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慌乱的把手背到身后,栾昱抬眸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幸福我会祝福,小时,我们经历了太多,我希望你以后的人生开开心心不留遗憾的,按着自己想法活。”
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只希望看到对自己好的人幸福快乐,也算是弥补自己内心的缺憾。
容时颤抖着点头,栾昱来不及了解他发生的事,给了他一个拥抱匆匆离开。
“哥,你让我出去。”白离辰目光漠然的扫过挡在自己身前的一众保镖,冷淡的开口,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破旧的照片,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的,走廊的另一头一个保镖正扶受伤的同伴下楼,显然方才白离辰跟他动手了。
白晟弘揉揉太阳穴,也是冷静的回视他,沉静的回答,“不可能,你还不死心?你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你还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才满足?”
“可是哥,我放不下……”白离辰的眼眶蓦然红了,声音里带着哀求说,“哥,我每天都会梦见他,醒来就问自己是不是应该一开始就把他关在笼子里,哪里也不让他去,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哥,你让我再见他一面好不好……”
“不可能。”白晟弘瞥过眼不看他打断他的话,狠下心肠不让自己心软,“本性难移……”
“可是他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这些事实一件件摆在眼前有什么不可能,白离辰我告诉你,前几年我允许你卑微的爱着他那是因为我以为他值得,但是现在他什么人大家都清楚,我不会再放任你这么下去,你为他折磨自己,你有想过我这个大哥的感受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带大不是让你给自己找罪受!”
白离辰垂头沉默不语,白晟弘看他也内心不忍,但是一想到以前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再看看这个样子,就算是心软也不得不逼自己说出这些话,“白离辰,你别我让他走投无路,你手下的公司和人力资源都由我暂时接手,再你把那人忘掉之前,没人会听你的命令,你也找不到其他路子给那人寻生路。”
威胁一出口,白离辰就惊恐的看着他,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半天才说,“哥……不要,我……不见他,哥你不要逼他。”
白晟弘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憋了一口气在心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从现在开始忘掉他,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哥哥,就不要想着用你的病威胁我。”
顿了顿,白晟弘又说,“今晚你的生日宴会记得出席,外面乱七八糟的谣言竟然传到公司内部,记得当众辟谣,吕家被你之前收拾了一顿估计老实许多,这次的谣言看起来不像吕家传出去的,这事我会让人调查,你现在回房冷静一下,今晚七点宴会开始我要见到人。”
说完白晟弘在心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走前还不忘让人留下来看着白离辰。
夜晚七点,白离辰一脸苍白准确出现宴会厅,疲倦的扫了过来巴结他的一行人,转身去了贵宾室,那里没有人敢打扰他。
前来打着贺生名号实际想巴结巴结白家的人脸色尴尬,突然想起白离辰和吕芯栩订婚的事,转而去跟姗姗而来的吕芯栩说话。
白晟弘从会议室出来就看见吕芯栩一脸油腻的笑容体态优雅大方的跟人说话,仿佛自己已经是白家的女主人,招来简原正想说话就听到门口一阵躁动,白晟弘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问保镖队长怎么回事。
保镖对长跟他解释了一下,白晟弘闻言诧异的看向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把他送出去。”转身快步走向贵宾室。
保镖队长应下连忙去处理,却被一脸怒意的吕芯栩拉住手臂,吕芯栩趾高气昂问,“怎么回事?”
保镖队长自然也听说了传的满城风雨的流言,一想到吕家跟白家来往密切的事,心底对流言也信了几分,于是耐心跟她解释。
听到是栾昱,吕芯栩忍住冒出心头的酸意恨恨道,“这个人还不会是来破坏的吧?这么肮脏的一个人绝对不能放过。”
话说得很明显,保镖队长也明白其中意思,当即附和道,“的确不能放过,打扰了您的雅兴,我肯定会好好处理的。”
吕芯栩细长的柳叶眉一扬,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栾昱彻底心灰意冷,一边调查一边在家人的建议下去旅游,等走上山顶的那一刻才发现这个悬崖是他跟白离辰唯一有合影的背景风景。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当初我不背你该多好……”
痴心空对万丈渊,离人阴阳白骨哀。
“白离辰!我是你哥,我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恼怒的吼声在面前响起,白离辰回神看了他一眼垂眸不语。
白晟弘看他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颓然坐回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气氛还是安安静静的,就连简原都放下的手中的文件,仔细端详白离辰懊悔绝望掺夹的神色。
“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悄悄的,我不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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