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男人安静良久, 道:“你是我的。”
晏秋心知他指的是他的命,侧头看他,“那教主呢?”
“什么?”
轻轻摇了摇头,晏秋又拾起一枚石子,抛进湖中:“教主若是一直对我这般好,子秋恐怕都要爱上教主了。”
鬼翡:“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你不必在意。”
“教主生辰有什么想要的吗?”晏秋问道。
“并无。”
“那我便按照我想的去做了。”
“随你。”
安静片刻,晏秋突然问身旁的男人:“教主,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什么东西吗?”
鬼翡沉默片刻,道:“并无。”
于是又安静下来。
晏秋转头看一眼四周的景色,视线最终落在被风吹起涟漪的湖面上,嘴角噙着笑意,心道:“若是这时候调戏他,会不会被直接丢进湖里?”
他之前那句话虽是玩笑,却也并不是没有半点真心。
红缎说鬼翡对他很特别,但又岂能知道,鬼翡这般对他好,于晏秋而言,已经是最特别的一个。
特别到让他心生涟漪,让他……心痒难耐。
自晏秋有记忆以来,对他好的人数不胜数,但唯独鬼翡的态度,却让他能感觉到明显的与众不同。
那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晏秋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感觉到。
他突然就想知道,鬼翡对他的这种好,底线会是在哪里。
无意识地抚摸手腕上的红绳,晏秋静静地看着湖面,似乎在发呆。
鬼翡安静地站在他身边,晏秋不说话,他便也不开口。虽然如此,气氛却并不尴尬。
只不过,站了一会儿,晏秋回过神来,抬了抬脚,转头对鬼翡说:“脚好累啊。”
“那便回去休息。”鬼翡转身,道:“要我抱着走?”
晏秋笑着摇头:“走路还是能行的。”
宁无弦的事,宁巧巧的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晏秋就把鬼翡赶出了……院子。
本以为只是不让教主回屋,没想到晏秋直接把人赶了出去,明护法眼睛瞪的都要脱框了。
偏鬼翡什么也没说,好似半点也不在意,便去了分舵那儿。他是教主,他不在时柳煜最大,他来了,自然也是他最大。
晏秋这个举动,别说明护法,就是红缎也难得露出了明显震惊的神色。
红缎:“小秋,不是在屋子里弄就好了吗?”虽然说教主也不用专门在这住着,但是赶出去,这……
“在房间弄会搞得到处脏不拉擦的,”晏秋轻轻按了按手上的痂,有的已经快脱落了,有点痒,“红缎姐姐,帮我问问他们,之前从山上运回来的泥土在哪?”
出事那天,晏秋要的泥土先一步送了回来,因为他在睡觉,蓝馨几人怕吵醒他,所以才在原地停留,一时没动。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碰上先后上山找温悠然的柳雨竹和宁巧巧。
红缎闻言,直接说道:“我知道在哪。”
“哦,那找人把他们运到……嗯等等。”晏秋想了想,又绕到住所后面,看了看天,道:“先弄几块木板运到这里来,然后再喊人把那些泥土运到这边来。”
红缎眼神狐疑,没多问,点头:“好,我这就去办。你在这等着?”
晏秋点点头:“嗯。”
院子四周都有人守着,红缎沉思片刻,又跳上屋檐看了看周围,确定四周都有教众守着之后,才道:“那我去了。”
晏秋:“去吧去吧,我哪有那么倒霉。”
红缎对此不做评价,转身迅速离开。
她离开没多久,晏秋身边便悄无声息地多了一个人影。
一扭头看到一个穿着魔教分舵教众衣服的人,晏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主子。”
那人一开口,晏秋就知道是谁了,微微挑眉,气质大变,“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
脸还是那张脸,上位者的气质却彰显无遗,所谓天真无邪皆被一种难言的温雅睿智所替代,使得晏秋的美色愈加出尘。
“六公子担心主子的伤,让属下送些药过来。”说着,从怀里掏出好几个瓶子,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快而小声地说道:“主子,这里条件不好,不如跟属下回去吧?”
晏秋闻言,微微皱眉,“这话不必再说,他们对我挺好。另外告诉温悠然,那俩个姑娘家的事要是处理不好,这辈子就别出来了。”
那教众闻言,脸上表情有些扭曲,道:“这个……”
“我倒是不知道……”
“主子,红缎过来了。”
“让他先出来把事情处理了。”晏秋小声而迅速地说完,面上瞬间挂上灿烂的笑容,笑眯眯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道:“谢谢这位大哥好意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变脸的速度,那人一脸憨厚地点点头,看起来很老实,“姑娘能用得上就好。”
有其主必有其仆。
红缎出现在墙边,远远就听到这边的声音,见此也没怀疑,道:“我已经吩咐好了,过一会儿他们会带着东西过来。”
说罢,看向那位‘教众’,道:“你快回去吧,教主看到了不好。”
‘教众’十分憨厚地点点头,“哎,好。”然后利落翻墙出去了。
红缎之前就见他守在墙外不远的位置,倒也不意外,看向晏秋:“他拿了什么?”
晏秋捧着一堆小瓷瓶,毫无心机地说:“说是给我疗伤用的,我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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