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s900缓缓驶出顾家庭院。
“你晚上的饭局呢?”
“刚刚结束,才有时间抽身过来,”井傅伯侧头看着萧祁,始终拉着他的手,“抱歉,来晚了。”
萧祁记得下午的那个短信,算算时间倒也正好。
天大的饭局不也就是社交生意,在井傅伯心里萧祁当真比不上这些,“没什么。”懒得再做计较,萧祁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顾唯的话不可信,但有一句是对的,井傅伯就是这样的人!
“谭总给我打电话,保证了你不会有事儿。”井傅伯难得解释,手指在萧祁的皮肤上来回画圈,“又不高兴了?”
萧祁睁开眼睛看着他,“没有。”再多的怨怼也毫无意义,说再多也无法对井傅伯造成任何伤害。
井傅伯侧身凑近,亲吻萧祁的脸颊,“你乖一点,没人敢动你。”嘴唇顺着发髻移动到耳边,井傅伯压低声音,“不用担心任何人。”
任何人,井依仲?顾唯?瞧瞧待在井傅伯身边,萧祁要面对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对手。萧祁吞咽口水,轻声叹气,“井叔,之前还说帮你刮胡子,当时打岔忘了,等回去帮你刮,怎么样?”
“好,都听你的。”
井傅伯平躺在萧祁的腿上,老式刮胡刀顺着他的颈部一路向上。
脖颈乃是命门,牵制于他人之手,萧祁有过这体验,声嘶力竭万分恐惧下喊出那句‘我爱你’,发自肺腑不掺半点惺惺作态。
他仔细小心的移动手指,生怕伤了井傅伯,“井叔,你什么时候知道当年顾唯跟我说的话的,是我说了才知道的吗?”刀片顺着喉结向上,冰凉的触感带来异常的刺激。
井傅伯闭着眼睛,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怎么?这个重要吗?”
“不重要,我只是好奇。”萧祁已没力气再与井傅伯打马虎眼,一心想图个安稳日子太难,掩耳盗铃之事他也做不到,“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你开口之前我就知道了,”井傅伯睁开眼睛,望着萧祁,“知道有段时间了。”
“多久?几年?早在我正准备住进这屋子的时候,你就知道顾唯想跟我这么说?”萧祁声音颤抖,手指也跟着微微颤抖。心中挤压的情绪不愿过多表现,疼痛也不愿让井傅伯瞧了去。
井傅伯勾了勾嘴角,“你想什么呢?我知道了没多久,就这两年的事情吧,顾唯说漏嘴了。”他敏锐感知到萧祁手指不稳,眼神沉了沉,身体倒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像是对萧祁绝对放心,亦或者笃定对方不会伤了自己。
“这样。”萧祁深呼吸,将刮胡刀移开。他看着井傅伯,长长叹了口气。
又是完全不同的说辞,萧祁习以为常,要真是对上了,那才真叫人惊讶!
井傅伯这两年知道了,回想当年的事情,心里对萧祁的怒火去了大半,索性耍手段将他弄回身边。事实为何,萧祁不知道,井傅伯这说法讲得通。
也罢…
“还有什么想问的?”井傅伯拉住萧祁的手腕,重新将他手中的刀片抵在自己脖颈之间,“继续刮,还没完呢。”
萧祁摇摇头,“没什么想问的了。”即便说得通,萧祁也没兴趣知道更多,一层一层剥离,无非是似是而非的幻象。既然分不清真假,又为何给自己增加更多的猜忌?
“你过年回家的时候,”井傅伯眼中涌出温柔,话语带着暖意,“母亲身体怎么样?”
“什么?”萧祁定神发愣,“你怎么突然问起我妈?”
井傅伯轻笑,胸腔产生共振,直击萧祁的耳膜,“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母亲手术之后,我都没问过你她身体怎么样。”
萧祁下意识睁大眼睛,他从未跟井傅伯说起自己借钱的原因。
当日徐良的说辞,也保证了没有跟井傅伯透露萧祁家里的情况。萧祁与徐良相识多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
“她身体还可以。”不动声色回话,太多疑问在心里拧结,勒着萧祁的脖颈透不过气。即便井傅伯松开了手,即便此时位置颠倒,那对于萧祁的束缚也挥之不去。
“那就好。”
井傅伯故意说起,无非是告诉萧祁:五指山你逃不掉,你也没有秘密。这道理萧祁在明白不过了,心中的那些疑问对井傅伯来说都不重要,说出口也不过是多出更多不知是否应该相信的说辞。
随他去…
不久之前那平静生活的念头在一日之内被消磨殆尽,眼前的路太难走,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井叔,如果今天我突然消失了,谭总没有知会你,你会满世界找我吗?”萧祁随意开口,却对答案丝毫没有好奇。
“消失…”井傅伯重新闭上眼睛,“如果你不想被我找到,那我满世界找你也不见得能找得到。我会怎么样,最终的结果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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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心里难受,第二天又使性子没去上班。
他早起赖在床上装睡,井傅伯弯腰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恩…”萧祁随口哼了一句,“不想起来。”
“那就不去上班了,”井傅伯低声轻笑,宠溺溢于言表,“我让梅岸帮你请个假。”
萧祁翻了个身,眯着眼睛嘟囔,“以后能不能不请假,直接不去上班?”
“可以,随你。”
旭通那么多员工,多萧祁一个不多,少了他照样运转。井总看上的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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