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灼看着前面闪成一片的红屁股车灯,问了句:“大叔,这还得多久啊?”
司机大叔很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这哪说的上来,咋也得一个多小时吧!来来来,咱先听个曲儿。”
严灼:”……“
严灼在不知道是昆曲京戏还是什么神曲的旋律中用手搓了把脸。
“我下车自个儿过去吧。”严灼打开车门,把钱给大叔放在座位上,“大叔我把钱放在这儿了。”
然后他就在东北口音大叔的呼唤下翻过路边栏杆跑出去了。
夏天的晚上很凉快,不过等他一路奔到酒吧的时候还是热的出了一身汗。掏出手机瞥了一眼,11点5分,已经迟到了5分钟。
顾不得歇口气,他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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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儿了,他一把拉开大门蹿了进去。
然后,就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应该是没有防备,被他撞了个趔趄。严灼反应很快,一把拉住对面的人,开口道歉:“不好意思。”
门口的灯光非常暗,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看见是个和他差不多的个子的年轻男人。头发剃的很短,都要看见头皮。
他见对方没反应,以为是撞到了哪里,这黑洞洞的,还真没准儿。
严灼有点担心的问:“怎么样?是不是撞到哪里了?真的不好意思。”
那人这时才说回答:“没事。”
声音里带着嚣张和不耐烦,一把推开严灼的手离开了。
严灼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这个年轻人挺拔的背影。他没有时间多想,只得赶紧进去。
敲门的时候他还在想,如果要是人家不满意他,他还得费劲再找。这个机会很不错,酒吧离家很近,薪酬很高,每周也才演出三次,而且有一次可以带自己的乐队。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份相当满意的兼职。
听到请进的时候他有点吃惊,因为这个声音很年轻。
果然打开门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门对面的沙发上。
“哲哥好。”他打了声招呼,眼睛快速扫了一圈包厢。这间包厢倒是不小,装修挺时尚的,黑白为主,简单大方,墙上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装饰品,而且装了许多价钱不低的灯:吊灯、地灯、壁灯……造型时尚,如果都打开的话,效果应该很不错。墙角那一套音响设备几万块估计是买不了……
一个包厢装修的这么烧钱……
“哟,来了个帅哥。” 张祈哲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下,指着沙发,“来,帅哥先坐这儿。”
“谢谢哲哥!”
严灼往前走了几步,坐到沙发上,和张祈哲搁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搁着两个杯子,里面留了点红酒,还放着好几个乱七八糟的空饭盒。
张祈哲从桌子上拿起名单表瞅了瞅,问他:“叫……严灼……是吧?”
严灼看了眼他手里的名单表,简单回答:“是的。”
“那就……先唱首歌。”张祈哲闭上眼睛,“随便唱什么都行。”说完还拿起边上的衬衫盖在身上,就靠在沙发上不动了。
严灼楞了一下,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唱个摇篮曲。
不过他想了想,唱了一段noty love for you。
没有音乐,只是清唱而已。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用付出太多努力却可以收获许多,那么就是唱歌,他差不多一开口就找到了感觉,主要是这首歌他唱过听多遍的,不会出错。
等他唱完一段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张祈哲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严灼:“……。”什么意思?难道他唱的太陶醉?
“会跳舞吗?”张祈哲问他。
“会一点爵士和街舞。”
张祈哲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哟,不错,会的不少。”
严灼笑笑,没有说话。
严灼看着他站起身打开电脑按了几下,包厢里响起了音乐,“随便跳一段。”
……
严灼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的驻唱的酒吧地段不好,酒吧装修的也一般,生意很冷淡,所以他的收入也不好。
早就想换个地方,找了很久,后来还是一个朋友介绍说这家酒吧要换老板,据说新老板是个富二代,品味很挑,对自己盘的酒吧还挺上心。
他琢磨着来试试。
富二代果然有钱,唱一晚的钱是他过去那个酒吧的好几倍。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开学他高二,学习越来越紧,每场一晚多赚点儿,他就能把现在带的家教辞了。
他和张祈哲谈好了条件,9月1号酒吧开业,那天晚上每个驻唱都要唱歌,他估计唱一首就行。平常的时候每周去三天从晚上10点到12点,唱两首或者三首歌。要是有事情要提前打招呼,和别的驻唱换班。说好先试用两个星期,如果双方都满意的话就可以一直做。
走到拐角那家奶茶店,他隔着玻璃看见梁凡正在里面等他,见他要进门,梁凡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抓起包来就往外走,动作行云流水,眼花缭乱。蹿到严灼身边拉起他就从奶茶店里奔出去了。
严灼被他拉着跑到巷子里才停下,弯腰撑着膝盖喘口气:“抢银行了?跑得这么玩命。”
“没有啊!”梁凡迷惑的看着他。
严灼:“……”这丫果然反应迟钝。
梁凡低头一看,自个儿还拉着严灼的手,俩人刚才一阵狂奔,手牵手都没松开。
梁凡赶紧一把甩开严灼的手,一脸嫌弃。
严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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