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知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生日礼物明天给你,小爷我为了这份礼物可是专门托人买的。”
“谢谢君哥!”徐西立跟他贫,“您费心了!”
“去你大爷的!”陆君知乐了,顿了一会儿又开口,“严灼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你应该挺喜欢。”
“真的啊!”徐西立嘿嘿笑了,“明个人小爷估计能收不少礼物哈哈哈!”
俩人贫了半天,陆君知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发了会儿愣,手指在严灼的手机号码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按下去。
陆君知叹了口气,又把自个儿扔回床上,啧了一声,裹着被子闭眼睡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想得太多,他一整晚都在做梦,梦里面全是大雪纷飞的街道,自己走在冰天雪地的路上,夜晚的路灯把道路上的雪映得泛黄,他觉得冷得要命,可漫天都是飞舞的雪花,周围安静的可怕,连一个人都没有,他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只能一个人往前走,一直走,突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自己,将自己拢在衣服里。他一下子觉得温暖起来,心里高兴得不行,然后一个声音轻轻在他耳边说,“有我在就不会冷了!”
这是严灼的声音,他转过头,可是怎么都看不清对方的脸,模模糊糊,他小声叫了句,“严灼?”
抱着他的人笑着回答,“是我。”
然后严灼就在茫茫大雪里吻住了他。
两个人的吻急切而热烈,唇齿相触,纠缠不舍,梦境好似现实,真实到好像可以感受到对方双唇的温度。
他用手捧住严灼的脸,激烈地追逐对方的唇,牙齿碰到嘴唇一阵生疼,但是现在连疼痛都是催化剂,他不由自主顺着严灼的身体往下抚摸,肩膀,脊背,后腰……
突然手机闹铃响起来,陆君知一下子惊醒,心跳得很厉害,转头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呼了口气。
把额头上的汗擦掉,陆君知闭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伸手往被子里摸了一把,“靠……”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半天没动。
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他靠在洗漱台傍边看着盆里的内裤发呆。
等到水满了从盆子里溢出来,陆君知才反应过来,急忙把水龙头关了。
张嫂在外面敲门,“小少爷,怎么大早上的洗衣服,放在那里等我洗,赶快下去吃饭吧!”
陆君知不开门,隔着门板冲张嫂喊,“没事,马上就洗完了,一会儿就下去!”
“这孩子!还害羞!非得自己洗!”张嫂乐了,“你小时候尿布还是我换的呢!”
“哎,您就别臊我了!”陆君知挤了点洗衣液到水里,“我马上就好!”
看着洗完了晾在阳台的这条孤零零的内裤,陆君知抹了把脸。
操!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做那种梦!
如果梦到的是什么美女之类的就算了,毕竟哪个少年不做春梦,可问题就在于,他梦到的不是什么美女,甚至不是女孩子。
陆君知觉得就算在梦里梦到丑八怪都不会让自己这么纠结。
如果说自己只是最近和严灼走得比较近,所以才会做了这么一个梦,毕竟说实话,严灼的确长得……有点太好看,这样的解释够不够合理?
就像上次他发神经冲着人家脖子咬了一口。
可问题是,自己总是怎么犯傻逼……真的正常?
虽然上次他咬了严灼,人家也没说什么,但是陆君知觉得,要是这次让严灼知道自己……他觉得就算严灼再温柔,家教再好,也会揍他一顿……
不,估计会拿把刀砍了自个儿……
反正要是有个男的敢这么想自己,陆君知发誓他不把对方揍得哭爹喊娘他就不姓陆!
他虽然没有看清脸,但是梦里说话的声音和直觉都告诉他……对方的确是严灼。
陆君知低着头抠了抠阳台上放着的花盆,觉得自己的心一阵阵往下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待严灼好像太不一样了。比如说徐西立,自打陆君知记事开始,俩人就混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秘密,他知道徐西立所有丢人的事儿,徐西立也知道他心里过不去的坎,两个人就跟亲兄弟没差。
可是严灼不一样,陆君知揪了一下花盆里的花,看着手里的花瓣想,他和严灼没认识很久,而且生活环境很不一样,可是两个人却越走越近,他想起和严灼一起喝的那杯奶茶,想起严灼拉起他的手给他擦掉手上的水,想起严灼从背后揽着他的肩膀,很小声对他说:“不要对我这么好!”,想起严灼的拥抱,想起他笑着对自己说:“违法犯罪我也和你去。”……
这些事情几乎要超过朋友的界线。
陆君知捏着手里的花瓣,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超过朋友的界线……那会是什么?
男……朋友么?
这个词几乎瞬间阻止了陆君知的思维,他完全不敢想下去,就像逃跑一样,急忙从房间里出来下了楼。
到楼下自己吃了早饭,陆君知接了个电话。
“这几天干嘛呢?”韩泽霜懒洋洋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我要是不打电话给你你都把咱们忘了吧!”
陆君知乐了,“哪儿能忘了啊!这不是这几天事情多么?”
“你能有什么事儿?”韩泽霜啧了一声,“出来玩儿会儿呗!在家里等着长毛呢?!”
陆君知顿了一下,“成呗!去哪儿?”
“我们学校。”韩泽霜点了根烟,“我这儿正打篮球呢!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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