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禹落地时悄无声息,明明应该有巨大的作用力,可即使看起来脆弱的枝桠也没因他的动作受损。席禹的动作比起飞更像是大跨度的、不可思议的跳跃,但当空气急速流过薛眠的耳廓时,那种感觉真的和飞无异。
如果有人看见这种堪比电影特效的场景一定会惊讶到说不出话来,所幸黑夜成了最好的掩盖。
“有件事要告诉你,”席禹说:“你认不认识褚辞?”
薛眠:“我经纪人?”
席禹:“不是瓷器的瓷,舌辛辞。”
薛眠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他把头凑近席禹的肩膀,移动时发丝扫过席禹的侧脸。席禹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搞得心猿意马,席禹吓唬他:“再乱动就把你扔下去。”
“刚才没听见你说的什么,你再说一次?”
“算了,”席禹道:“现在还不确定,等我查清楚再告诉你。”
“好吧。”薛眠漫不经心地答应下来,想起刚才席禹的威胁,薛眠伸出手摸了一下对方的耳朵尖:“我乱动了,你要扔我下去吗?”
“……”
“席禹,”薛眠惊讶地看着对方的耳尖一点点变红,最终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你不是吧,这么容易害羞?”
“……”
大洋彼岸。
将手头的作业完成后宫朗向导师发送了邮件。时间不早,他正准备关电脑睡觉,一封新的邮件发送到了他的邮箱里。
宫朗瞟了一眼,来件人令他原本放在关闭键上的手指一滞。他双击了那封邮件。
【您好,宫先生:
根据我们的调查,二十一年前宫家投资了一项生物实验,宫礼先生的腿似乎是在生物实验中受伤的。与此实验相关的资料被刻意销毁了,我们不能为您提供更多信息。】
宫朗往下拉了拉,确定这封邮件真的只有这么短他打字道:【薛家或韩家,查查跟这个实验有没有关系】。
等了半天都等不来回复,宫朗关了电脑走向卫生间。从下飞机后宫朗便在找寻宫礼不惜将他麻醉送出国的原因。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不对劲。宫礼的态度比起保护他这个继承人更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就算不提小叔的异况,在宫朗的印象中韩易延也并非善类,哪怕薛眠那只小狐狸撩人有两下子,韩易延轻轻松松被他勾到手也实属反常。
小叔原本并不在乎薛眠会不会被他标记,之所以态度转变是从韩易延那一通电话开始的。韩易延用来威胁他的筹码是人工岛,即使人工岛是个举足轻重的项目,但小叔把他麻醉扔出国这个项目基本就废了,也就是说,真正让小叔忌惮的并不是人工岛,而是韩易延本身。
姓席的医生同样是一个突破点,可调查人却告诉宫朗那是一个假身份,那位席医生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无奈之下宫朗只能选择调查小叔与韩易延是否存在着某种关系,可将近一个月什么都查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转换思路将问题放到宫家本身,查宫家对宫朗来说是最容易的,今晚的回信也证明他这次终于猜对了,即使已知信息甚少他也摸到了真相的边缘。他依稀记得小叔的腿是在他七八岁时突然废掉的,当时他还问过宫礼原因,宫礼笑眯眯地告诉他自己是吃了不该吃的药。
那种“药”会不会就是生物实验的产品之一?如果是,那么席医生、小叔、薛眠、韩易延……甚至可能更多他知道的人都跟实验脱不了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哥的流氓人设要挂不住了
第33章 眠于花下 13
到公寓楼下薛眠看了看时间, 十八分钟,席禹没说错, 他的速度的确很快。
送他回来的beta同薛眠道别, 薛眠找席禹要微信。原本以为席禹这种一看就很神秘的人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联系方式,想不到席禹说:“一会儿我加你吧。”
薛眠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微信号?”
席禹:“不止微信号,我还知道你高数重修了三年、最后毕业清考作弊过的。”
薛眠:“……”
薛眠:“你是不是暗恋我?”连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黑历史都能让这臭小子扒出来。
席禹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笑了一下。席禹笑起来时左眼会习惯性地稍稍眯起, 这个小习惯有些眼熟,薛眠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席禹的声音打断了薛眠的思绪:“我走了, 早点休息。”
对方倒是走得潇洒,话摞下后就转身离开。薛眠看了一会儿席禹的背影, 路灯下的人影无端和两年前毕业典礼上的另一个人重合。
他想起来了。
陆嘉阳笑的时候,左眼也会微微眯起来。
到家后薛眠洗完澡, 他擦了一会儿头发,打开空调薛眠把毛巾扔在沙发上。他倒了杯水喝下去,犹豫再三,他在联系人里找到了一个号码。薛眠按了拨通。
就算褚瓷知道他做了什么很可能会连夜赶到他家来杀了他,薛眠也不想再拖了。他已经和韩易延划清了界限、宫朗出国后这段时间都没再找过他,只剩下……
电话通了。
“喂,”那边人的声音温文尔雅, 丝毫没有深夜被打扰的不耐:“小眠吗?”
薛眠:“你在不在忙?”
卫熙:“刚上车,有什么事?”
薛眠:“那什么,要不我们解除协议吧?”
不等卫熙回答,薛眠道:“季迟桉家里出了事, 他现在也不能再缠着你了。我这段时间麻烦事太多,送我娃娃的人到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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