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楠一脸悲伤不吭声,游景行的姑姑则是安慰着游妈妈,说幸亏性命无碍,总归会醒来的。
秋亦芷也跑了好几趟医院,她认识其它的医生朋友,也对游爸游妈他们说,要是过阵子游景行还没醒,就请专家再检查看看。
游景行出事后的第二周,这天夜里,他终于有了点反应,眼皮微动,嘴巴张合着,断断续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听到儿子的声音,守在他身边的游妈妈顿时心头一喜,立刻握住了游景行的手。她还以为儿子要醒了,可惜游景行仍是双眼紧闭,只是动了动唇瓣。
出于好奇,游妈妈便低下头,凑近儿子的嘴边听了听。
“声……声声,声声,声声……”
仿若梦呓一般,游景行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也越来越大。
就在不远处的游爸爸这时闻声走近,他皱着眉头:“景行在喊谁?又是那位宋先生?”
“……”游妈妈垂下眼帘,默认了。
宋流声的生日当天,游景行却因为车祸进了医院,这无疑是晴天霹雳。宋流声一瞬间想到了意外早逝的父亲,被推进手术室、再也没有醒来的秦初洵,还有太多太多不好的事……
慌乱的宋流声急匆匆地跑到医院,却又见到了冷着脸,对他很不友善的游爸爸。
“你能离我儿子远点吗?”
游爸爸毫不留情的话,让宋流声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他浑身发冷,可是……
宋流声摇了摇头。
不!他不能走!不能认输和妥协!
他早就和游景行约定好了,要牵着手勇敢地走下去,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要陪在游景行身边。
游景行出了手术室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来访,都看望过游景行,唯独宋流声。
因为游爸爸始终不允许宋流声踏进来一步,不让他们见面,就连看一眼的机会都不给宋流声。
无奈的宋流声,只能天天徘徊在病房外,在外面守着游景行。游妈妈,秋亦芷等人劝过他,可宋流声怎么也不肯离开。
他的精神状态渐渐不稳定,口中也开始不断的喃喃自语:“不,我不走!我……我要做他的天鹅,他的孔雀……”
“我……我想每天都听他喊我‘声声’……”
到了后来,宋流声的嘴里就只剩下“天鹅”,“孔雀”和“声声”等字眼,他反反复复地说着,旁人压根就听不懂。
过往的其它病人和家属不明情况,还以为宋流声是遭受了什么刺激,精神都不正常了。
游妈妈看着于心不忍,游爸爸却觉得宋流声死皮赖脸。一开始跟他说道理不听,现在自己的态度这么坚决,面对刁难,宋流声仍然纠缠,赶也赶不走。
游爸爸的倔脾气上来了,也是任别人怎么劝也不听,他倒想看看宋流声究竟能赖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持续了三天三夜,宋流声内心忐忑,神经也一直绷着。由于牵挂游景行,他没胃口吃不下饭,也连续几天没睡好觉,结果到了第四天早上,宋流声的大脑一阵发晕,倒在了地上。
等宋流声再次醒来时,他自己也躺进了病房里,手臂上连着注射管,被灌输着营养液,并且许鸣延和盛晖也在他的旁边。
见他醒了,许鸣延微微皱眉:“流声,游景行还没醒来,你又把自己给折腾晕了。”
盛晖也附和着点头。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许鸣延又低叹一声:“流声,游景行出了事,他父亲对你的态度也不友好,我明白你的焦虑,但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照顾好自己,我相信等游景行他睁开双眼后,是想见到一个健康的你,而不是像这样病恹恹的!只有你们都好好的,才能一起去面对难关,想办法解决。”
听了许鸣延的话,宋流声心里好受多了,“嗯”了一声。
许鸣延与盛晖两人出了病房后,盛晖的眸光变了变,忽然伸手牵住了许鸣延的手。
果然,触及到了一片冰凉。
许鸣延顿时一个惊愕,连忙抽出了自己的手。
“延延,我知道其实你也很害怕,这样的情景太过相似,一定让你想起了那件事,想起小轩他也躺在医院……”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突然激动的许鸣延打断了盛晖的话,他闭眼深呼吸两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的,我承认,我的确想到了小轩,当年他为了救你和我,车祸后成了植物人,都已经躺了两年多了。”
许鸣延口中的“小轩”,是他的亲弟弟。
“延延,你不要因为愧疚,就把我推开,好不好?”向来自信儒雅的盛晖,此时的神情也变了,语气中满是恳求,“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延延,我发誓!我真的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许鸣延默然片刻,虽然他嘴上说着多么多么讨厌盛晖,心却依然不由自主地靠近,明明早已分手,却怎么也摆脱不掉这个人。
许鸣延转过了身子,不忍再去看他:“可是……小轩他那么喜欢你。”
话音未落,谁知下一秒,许鸣延就被盛晖从后面抱住了。
盛晖的声音也萦绕在他的耳畔:“延延,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我们可以一起等,等待小轩苏醒。我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只想陪着你而已,陪你一辈子。”
盛晖抱着许鸣延,在他耳边一遍遍地说着,许鸣延没有回应,低着头沉思了良久……
宋流声休息了两三天,又继续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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