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贵妃恨恨地拧着手上甲套,说到老桓王的时候,只听咔一声,金镶玉的甲套硬生生被她拧成了个麻花,上面镶的翠玉再次碎了一地。见贵看着满地玉屑,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这是今年贵妃娘娘弄坏的第几个甲套。
端贵妃简直快要气疯了,她精心布局了一些,几乎动用了宫里一半的暗线人手,才寻到机会布了这么个绝佳的局,简直是只需要轻轻推上那么一把,就能把臻王从皇位继承人彻底轰出去,可结果呢?她花了血本,却连臻王的皮肉都没怎么伤到,就连那只猫都没弄死,反而把老桓王给折了进去。
想到老桓王,她不禁又暗骂一句,真是人老了脑子也傻了,不说怎么劝着皇帝废掉臻王,反而还跟皇帝硬扛,最后还把自己的老命赔进去,简直是蠢得让她恨不得去扒了他的棺材,捏着他脖子把他再掐死一回。
老桓王和慧亲王一样,都是当朝皇帝的王叔。端贵妃嫡亲的妹子嫁的就是桓王府,虽然不是世子一脉,却也算是姻亲,平日里两府也是多有往来,在立储一事上,老桓王一直很偏向四皇子,算是宗室里最重要的助力之一。
可是这回老桓王就这么折在太庙,而按着大夏爵位世袭的规矩,新任的桓王要降等袭爵,也就是一下子就会从亲王变成郡王,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在朝中和宗室里的影响力的差别就不可以道里计了。
“臻王能从这桩事情里全身而退,主要原因还是在皇上,皇上子嗣艰难,自然铁了心要保三……”
“艰难什么?就算二皇子看着就养不大,不是还有尚暄吗?可他偏偏就是舍不得那个棺材子!我看他不是舍不得那个棺材子,他是放不下他心里头的那个珍妃!”
这话见贵就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接碴了。
肉肉安置的地方是一座独立的院落,名叫静院,在长云观的东北侧,据说当年太祖皇帝还曾经在这个院子里住过,因此里面的摆设装饰虽然简单,却还算是考究精致。
夜里,居然又下起了大雪,据说长云山的雪能一直下到二月底,朕趴到窗边看了一眼,很惊讶这场雪竟然下得比京城腊月里的雪还要大,密密层层的雪片伴着山风漫卷而下,遮天蔽日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一片苍茫。
白日里一直忙乱,倒没在意,这会儿四周都安静下来,时不时便有一些奇怪的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哗啦声,伴着细细的落水声传来,朕一时也没想明白那是什么声音,只看着肉肉睡得很不安稳,心里有点难受。
这里的床也硬,房间也冷,睡到半夜肉肉不小心踢了被子还被冻醒过一回,好不容易快天亮的时候才睡踏实,所以到了晨起的时候,福临拦了所有人,不让任何人去叫早。
朕蹲在长云观的大门屋檐上,远远望着银装素裹的茫茫雪野,突然意识到这还是朕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真正的离开皇宫,视野所及没有了金砖碧瓦的宫墙,没有了飞檐翘角的楼台,一切都是如此陌生,让朕莫名感到有点沮丧。
突然,远远的一队身影出现在观前大道上,为首的是一高一矮并肩挽臂而行的两个小小身影,虽然大道还算平整,但是一夜大雪加上此刻风雪交加,他们几乎一步一滑地走上来显得十分艰难。
“是阿琛和阿威?”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朕又对自己的视力有绝佳的自信,所以朕最后还是确认了那两个小小身影正是英国公府的两位小公子。他们昨天不是已经跟着虎骑军走了吗?今天怎么又上来了?
“喵~”待到他们走到观前时,朕立刻飞扑而下,顺着阿威的袍角就爬到了他的身上。
“大仙!”阿威双手捧住朕,神情很是震惊,不过那震惊里却带着受宠若惊的喜悦,“大哥,我不是在作梦吧?大仙居然主动爬我身上了哎!”
“大概是看你可怜吧。”林冠琛毫不客气地在阿威头上拍了一巴掌,“快把大仙抱好了,你看他全身都湿了,咱们赶紧进去,天这么冷,也不知道昨晚上臻王殿下那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琛哥?阿威?”当朕领着林氏兄弟到达肉肉的小院时,肉肉正在穿衣洗漱。
“殿下!”林氏兄弟见到肉肉立刻恭敬行礼。
“你们怎么来了?快起来快起来,不是早就说了,咱们之间不必来这些个虚礼。”看到林氏兄弟突然出现,肉肉整个人瞬间就活泛起来了。
“我们是殿下的伴读,也是殿下的侍卫,自然是殿下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了。”林冠琛笑着说道。
“我爷爷说啦,让我们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殿下一起住在长云观,让我们也在这圣山净水之间陶冶陶冶性情,等什么时候殿下能回宫了,才让我们回家。”林冠威嘴快,直接就把老英国公的话给转述了过来。
“英国公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福临守在旁边,句句都听进耳里,刹时间就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得连话都要说不全了,“英国公府,真不愧是忠义传家,殿下,您能得英国公府两位小公子伴读,实是大幸,大幸啊!”
“能有琛哥和阿威为伴,自是我尚昕的福分,从今日起,我与琛哥、阿威便如亲兄弟一般,无论今后祸福如何,定不相负!”
“臻王殿下言重,殿下能择我兄弟为伴读是我英国公府的荣耀,自然是要尽心竭力,侍奉好殿下的。”林冠琛拱手谦让。
林冠威却是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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