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抵抗的动作停了一停。
“我知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怎么恨我都没关系,最好恨我一辈子。”像猫一样舔舐着秦穆肩膀的伤口,祁衡低低地笑了笑,笑容苦涩:“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被人贩子拐走,而是在父母身边快乐幸福地长大,然后再跟你相遇、相知、相守,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可是……”
“没有如果啊,如果没有被拐到安平村的经历,我又怎么会遇见你。”
他也想健康快乐的长大,可童年的经历造就了他早熟隐忍的性格,那时候他孤身一人置身在那个贫穷腐朽的村落,只有秦穆陪在他身边,一遍遍告诉他他不属于这里,将来会带他去寻找亲生父母。
秦穆对他来说就是一束光,给他带来温暖跟希望,他像抓住浮木一样紧紧地攀附在秦穆的身边,汲取着他身上的光与热,他分不清自己对秦穆的感情是亲情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点,他只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他。
如果不是祁氏突逢巨变……
祁衡移开唇,虔诚而轻柔地吻上了秦穆被汗水濡湿的发迹,“秦穆,我爱你,尽管你可能不会相信。”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爱人有着这世上最英俊最完美的脸孔,他还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秦穆每次出现在他学校都会引来全校轰动,后来他就不愿意让秦穆抛头露面了,只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即使秦穆想出去,他也会强制让他打扮的老土点。
这个男人啊,就是他此生最美好的梦,可梦总有清醒的那一天。
是什么时候有危机感的呢?祁衡想,也许是传言说他身边藏了个绝世美人开始,那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管是为了秦穆还是为了家人 ,他都不能倒下,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了,秦穆就永远不属于他了。
至于东山再起,呵,十年还是二十年?一想到他要失去秦穆那么久,他宁愿出卖良心走捷径。
所以,他可以忍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可以忍耐。
干净清秀的外面下,那颗心早就被腐蚀的锈迹斑斑,失忆时的秦穆看到的只是祁衡美好温暖的那一面,而觉醒后的秦穆看到了祁衡冷酷阴暗的那面,美好亦或是黑暗,这才是完整的那个祁衡。
或许更早的时候,祁衡就不如外表表现的那么完美了。
秦穆不喜欢深究往事,他相信祁衡确实爱他,只是爱里掺杂了太多的东西。他把祁衡推开,肩上的那个血印子像是用铁烙下的一个梅花印,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他还记得胳膊上到现在还有谢戈留下的那个咬痕。
幸好卧室就备有医药箱。
秦穆开了灯,拿出备用的医药箱开始清理伤口,平白无故被祁衡咬了这么大的伤口,他心里不是不怒的,只是秦奶奶就睡在门口,他不好把动静弄得太大,只能暂且先把这口气咽下。
“你说这里会不会留下跟谢戈咬得一样的牙印?”
耳边传来青年低柔暗哑的嗓音,秦穆猛地抬眼,拧紧眉头面露不悦,语气里带着森寒的警告:“祁衡,你发什么疯?”
青年露出温柔的笑,指尖在秦穆的肩上流连,秦穆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脸上没有了以往惯有的笑容。祁衡收回手,垂下眼,嘴角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从容微笑:“你可以咬回来。”
将染血的药棉扔到垃圾桶,秦穆勉强扯出一个笑,正要回答,门口忽的传来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突兀。
秦穆跟祁衡同时朝门口的方向望去,以为是秦奶奶,秦穆匆匆拉好衣服,胡乱把桌上的碘酒药棉一股脑儿地收进了医药箱内,余光撇到垃圾桶染血的绷带,他伸脚把垃圾桶踢到了床底下。
“谁啊?”
做完这一切,秦穆扬声问。
“是我,邵擎宇。”
门外响起一道年轻沙哑的男声。
祁衡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他目光诡异,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秦穆,后者犹豫了几秒,道:“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不敢保证放邵擎宇进来,他不会发现什么,一旦发现了什么,他不敢肯定邵擎宇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话说完,门外顿时安静下来。
以为邵擎宇放弃了,秦穆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冷不丁听到邵擎宇开口:“祁总,我有些公事想要跟你谈,你不会不方便吧?”
祁衡面色一僵,眼里掀起了一阵飓风,他先是看了秦穆一眼,秦穆同样也在看他,两人两两相望,祁衡率先移开目光,起身走到门边,哐当一声打开了门。
“怎么会不方面呢。”祁衡穿着睡袍拦在门口,清俊的眉眼浮起清浅的笑意,“有什么事我们去外面谈吧。”
越过面前的青年朝里望了一眼,邵擎宇眼底暗影沉沉,他隔开祁衡的手臂往里踏了一步,“其实没什么事,我睡不着,刚好看到你们房间的灯还开着,就想过来找你们斗地主。”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副牌放在一张古色古香的红木四方桌上,对着愣在门外的祁衡微笑着道:“不会打扰到你们吧?”
“邵总说笑了,怎么会打扰呢。”
脸上重新武装出完美无缺的笑容,祁衡轻轻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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