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庄沁如,班主任觉得她勇气可嘉,自信很足,于是在这般撮合下,齐梭和庄沁如就成为了令人大跌眼镜的同桌,就坐在庄青昙后方。
庄沁如这些天可没空跟庄青昙闹矛盾了,因为她正忙着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取齐梭的好感呢。又是从家里带早餐过来给他,又是体育课上给他备水,又是帮他抄作业,又是帮他课上打瞌睡打掩护的,殷勤至极。
然而齐梭对她的举动仿佛见多了似的,不咸不淡得没什么反应,倒是在面对庄青昙时他的表情才多了一丝拘束和不自然。
比如课上前后桌要组成小组讨论问题时,霍金珠这个学习不思进取的,不可能会去主动去发言,而庄沁如一心扑在齐梭身上也没开口,庄青昙要不是看在老师指明让她当小组长,她才懒得做什么小组讨论呢。
所以当庄青昙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时,原本懒散趴在桌子上的齐梭就猛然受惊了一下坐直,然后视线就开始游移。
“你们讨不讨论?”
庄青昙手里夹着笔和课本,冷眼瞅着他们两人。
齐梭下意识点头,“讨论。”
庄沁如见齐梭点头了,她也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霍金珠则在一旁睁着圆圆的眼睛听候发落。
庄青昙敛下眸,拿笔在练习本上画着示意图,率先说道,“凸高为低凸低为高这个说法是指等值线向数值高的方向凸出,该地区等值线的数值一定会比它同一纬度的数值偏低,等值线…”
齐梭盯着她垂眸说题的样子,心里有一阵陌生又熟悉的暖流划过,以前在后面时经常见她这样去给郭雄天讲,如今终于轮到他近距离地听着她讲时,这种体会果然不一样。
他看着她的目光忍不住柔和了一瞬。
庄沁如见齐梭听得认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她直接打断了庄青昙的思路,故意反驳道“那河流流向相反的怎么说得通?”
庄青昙抬眸看了她一眼,“河流发源山地和高原,顺着山谷往下流,山谷的等高线图是等高线弯曲处指向海拔的高处,河流由高处流向低处,因此河流流向与等高线弯曲的方向正好相反。”
庄沁如没想到她一下子就回答出来了,脸色臭臭的撇开一边,吐槽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闻言庄青昙也不生气,漫不经心道,“脑子不行就多吃猪脑补补,免得以后总听不懂人话。”
“你…”庄沁如气得差点想拍案而起,但一顾忌到同桌如今是齐梭后,她就努力忍了下去。
可当眼角余光看到齐梭嘴角勾起的淡淡笑意,庄沁如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齐梭头一次看到庄青昙如此伶牙俐齿讽刺庄沁如的样子觉得很是新奇,心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庄青昙做做样子简单说了几句讨论完后,便转过头去了,只是手肘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角边上的一支笔,其滚动了两下就掉在了地上。
当她正要弯腰去捡时,后方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却率先帮她捡了起来,递给她。
庄青昙偏头,对上了齐梭的眼睛。
与第一次他踩碎她的笔所露出的玩世不恭的眼神相比,这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漆黑而认真。
接过笔时,她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他手指,那一瞬间仿佛有股异样在指尖传递。
庄青昙触电般收回手,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便回过身坐好,背影孤傲而冷漠。
齐梭蜷了蜷手指,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后才垂下眸,掩去了眼底所有翻涌流转的光芒。
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
一旁庄沁如不动声色地观察到这些现象时,脸色冷得不能再冷。
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庄沁如算是真正从齐梭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每天早上,无论庄青昙吃不吃,他都会多打一份早餐悄悄放在她桌面,或者天气又冷又下雨时,他让人弄来一壶开水放在桌下,就等着她要喝水时他‘碰巧’递过去,又或者在体育课上,任瑛勇又企图想让女生去加跑时,他直接向体育老师打报告,然后自己自告奋勇地当上新的体育委员,私心地让庄青昙那一排的女生不需要进行课前热身跑……
这一点一滴,庄青昙作为当事人也许不清楚,但庄沁如自认在学校每时每刻关注着齐梭,作为最了解他的人,她不可能不会发现一个残酷而又令人崩溃的事实。
齐梭喜欢上了庄青昙,那个曾经扬言要拆了她们家的贱人。
在那一刻,庄沁如仿佛下死了决心,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时间眨眼到了十二月末,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庄家的女性都要重新购置新款的冬季补水护肤品,因此庄青昙这天在书房里帮庄父整理了一下书本出来后,就在二楼碰到了钟姨。
钟姨看到她随口提起道,“青昙啊,我明天要商场给太太和沁如抢购xxx品牌新出的护肤品,你要不要用护肤品的?要的话,我到时候顺便帮你买。”
闻言,庄青昙顿住了脚步,“当然要用。”
钟姨之前从没有见到庄青昙抹什么护肤品,还以为她不喜欢用呢,还好这次她提了一下,于是她微笑问道,“哦,那你想要什么牌子的?”
“她们用什么牌子,我就用什么牌子,她们买多少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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