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糊糊教的很好,很好……
忍住,不能哭。
贾赦倒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劝道:“父母赚钱不容易的,我们要怀着感恩的心情,要……”
“要……”贾赦抬眸望眼胡涂近在咫尺的脸,瞧着人眼眸倒映着自己的身形,忽然间感觉心一痛,他……他再也忍不住了,好想哭。
“儿子!”贾赦唤了一声,转身伸着手臂抱着贾琏:“琏儿,琏儿,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父亲,嗯,慢慢说,不急不急。”贾琏对众人歉意的颔首,而后拍拍贾赦后背,视线飞快的掠过胡涂一眼,带着试探问:“是不是想起什么,又头疼了?”
“没有。我只是伤心,忽然觉得我也好败家哦。”贾赦紧紧抱着贾琏一分。这个孩子是他抢来的,要不要还回去?
“你会不会养不起我?”
贾琏满头黑线,一手熟稔无比的拍拍埋在他胸前的赦大娃,肯定道:“放心,一定会养得起的。”
“可是我爱好金石古玩,很烧钱的,一件就要价值上千甚至上万呢。”贾赦泪眼汪汪:“我要吃最好的玩最好的,连名妓也要头牌的,开过苞的就不要。我爹都说养我养不起。”
“没事,这是你闲的慌,多做几套卷子冷静冷静就好了。”贾琏见贾赦情绪稳定下来,还有蹬鼻子上脸的之态,瞬间冷下心肠,一点都不惯着。冷声说完,贾琏单手揪开贾赦,把人交给唐瑞,自己整整衣服,弯腰对胡涂与傅昱道歉:“见谅了。”
胡涂与傅昱:“…………”
这一切变故都发生的那么猝不及防,跌宕起伏,让人晕头转向。
但是很快,胡涂和傅昱便将这“诡异的见面之景”忽略了,随着贾琏的述说完贾珍已经周旋,留出时间,寻找翻案之机,面色漆黑成锅底。
“琏二爷,你此时前来是打算施恩吗?”胡涂捏碎了手中的茶盏,面色冷冽,开口,声音不高不低,让人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像是在陈诉最为客观的事实:“贵府两房之争,我胡家不幸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你明知一切却是最后施救,想让胡某我感恩戴德?”
此话一出,屋内氛围瞬间恍若寒冬腊月,北风来袭,让人冷得瑟瑟发抖。
贾琏沉默一瞬,带着审视打量眼胡涂,开口道:“胡公子,你我也算有缘。令武师也算我师叔,故而与你坦诚相告一句:人生难得糊涂,事件既然发生了,我自要寻找最有利的解决之道。既与你我皆有利,便不应过多执着对与错。”
他的确是带着施恩收服人才之心来的,否则就不会说动贾珍南下,恰好救了胡家夫妇。
只不过,这凤凰公子的通透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秦三宝?”胡涂闻言,眸子又一沉,视线掠过贾琏,带着锐利之色扫眼眼圈还微红的贾赦,忽然挑眉一笑:“他先前屡次问我是否有亲友。这是在寻你父亲?”
贾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如今倒是明白我胡家为何会遭受莫名之灾了。”胡涂将捏碎的茶盏往茶几一扔,抬手随意的拍拍碎屑,又掏出手绢细细擦拭,垂眸哀叹一声:“长得太美也是罪过。”
“咳咳咳咳……”作为“罪魁祸首”,贾赦被吓得,差点想喊一句-这胡涂压根一点不胡涂。
“原来是李鬼被当做了李逵。”贾珠对他有所敌意,恐怕是把他当做了“贾赦”的替代品来收拾。毕竟贾赦身份贵重,而他只不过是区区商贾之子。
胡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贾家落败,你们压不住二房。二房有个手握重权的京城节度使王子腾,他毕竟是实权,所以你们的人脉压不过他的。他一句话就定了我胡家的生死。可这般说,你们会让堂堂的宁府家主,贾氏族长亲自前往金陵,想借此给众人施压,好压过王家,逻辑也不顺啊。你们玩手腕玩不过实权王家,那么还敢跟他对上,想必是秦……”
原本毫不客气揭露对方虚伪道歉之心,只是利益权衡的话语戛然而止,胡涂想着自己与秦三宝相处的那短短一月时光,霎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
他的师父还真是超级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喜欢红楼之奸宦贾琏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