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死簿咬着鬼牙,鬼眼紧闭,因为幽魂体被鬼刀锯着,他感到十分痛苦鬼头上白色雾气不断从幽魂体内逼出来。
“住手,生簿那个弱鬼受不了了!”死簿感到背后那位一直昏睡、面貌慈善的幽魂身不住地抽搐,赶紧叫景添停下鬼刀不再分割。
只见,死簿与生簿连接处不断冒出幽魂黑血来。死簿自己没采取措施,他把护魂袍内的愈还丹在鬼手心中用冥火融化交给景添让他替生簿抹在后背伤口处。
……
卷暮十字地渊畔
听天和由命带领一众祭祀鬼师在用冥兽整幅骨架搭建祭地台。一具具形态像狮子骨的骨架被四肢朝地安放在地渊畔,骨架台围成漩涡形状,搭好后,用巨大的黑鱼皮蒙住架子,只见有幽绿磷光发散的冥兽骨架台在远处看仿佛一个诡异的漩涡迷宫。
……
濒魂殿的正门被鬼侍女缓缓推开,由她领着一位提着槐木箱的瘦弱幽魂进入殿内。
来魂刚入濒魂殿即下跪行礼,“鬼医华锋拜见阎王!”
他是受岸犹委派给接近痊愈的阎王瞧病的王府御医。
阎惘此时用布巾沾盛在槐木盆里的碧树果汁擦脸。见到德高望重的鬼医华锋也不敢怠慢,忙坐回王榻上对他说:“华医请起,本王魂体已经痊愈,无需劳驾你,请回吧!”
华锋也尊崇阎王,十分客气道:“阎王,您圣体安康是冥界大事,还是让小医为您请脉。”
阎惘不好继续拒绝,点头同意华锋为他诊脉。华锋看阎王同意从槐木药箱拿出一卷血红色蛛丝,他将一头绕在自己鬼指上,之后,把另一头击出弹在阎惘手腕脉搏上,那蛛丝一头如深扎土地的根系瞬间分叉支出许多毛细“根毛”来。阎惘觉得幽魂脉搏被它从里到外揪着,鬼心惊愕,心想:好厉害的鬼医术!
只见那血红蛛丝在华锋指尖微动,阎惘觉得他这心也跟着颤抖。
片刻后,那些蛛丝“根毛”收拢重新汇聚为一根丝。华锋慢慢收起蛛丝后,转头对阎惘道:“阎王您魂体已痊愈。小医留几颗愈还丹给您养魂。濒魂殿弯折成此等角度,不但有碍观瞻还密封不严,污浊瘴气会从细小缝隙侵入,建议阎王搬出濒魂殿。”
“多谢华医,本王在此殿住着方便。”阎王瞧着鬼手腕上一点伤口都不曾留下,觉得稀奇。
华锋由鬼侍女送出濒魂殿,阎王收回目送他的视线后,发觉华锋坐过的冥兽椅上多出一个卷轴书卷,阎惘走去拿起它展开来瞧。
卷轴是一本鬼医书,阎王仅凭鬼侍女教他的零星鬼文辨别书卷内容。
医书上说:释忆草和彼岸花不可同食,同食后会使幽魂黑血减淡,使血液发出诡异气味,此气味会吸引冥蜈蚣,平常冥蜈蚣危害不大,如果卷暮十字地渊内的紫焰火蜈蚣被吸引来,咬伤幽魂体,幽魂必会瞬间毙命。不过紫焰火蜈蚣十分漂亮,用晶岩熔液将它包覆,制成琥珀摆件,拿到西北鬼市卖出,所得鬼银可换十座豪华冥宅。
阎王刚瞧完医卷。
鬼侍女飘回濒魂殿,道:“阎王,华鬼医落下医卷让小婢给他送去。”
阎惘把医卷交出。鬼侍女飘走后,阎惘心潮澎湃:他早想弄些鬼银子去贿赂死簿,让他把申屠离的人间寿命加长些,他想让他的小离活到九十九岁,无病无灾的过完这一生。日后,若申屠离寿终正寝,他会在忘川河边守候他的魂,跟他会面后,阎惘会告诉申屠离,你的阎惘“活”得很好,那时,岸犹和拏云在冥界势大,不再需要他当傀儡,他会牵着他的手与他一起投胎。
他还想多弄些鬼银贿赂近侍,这样他的幽魂能离开地府回到人间,哪怕让他在漆黑无比的夜里看一眼申屠离的睡颜也好!
“阎王爷,您去哪儿?六王爷吩咐您只可在濒魂殿附近活动。”鬼侍女跟着阎惘飞掠到地府上方,急切说道。
阎惘闭着鬼眼把手伸进护魂王袍内,掏出从明阁墙壁撕下的一片金叶子,对着侍女鬼眼一晃。鬼侍女顿觉眼前金光四射,她双手捂眼直直从半空坠落,之后,悬停在一处鬼槐树枝上。头上插着艳红欲滴的彼岸花,被她的动作击出飘荡,正好被阎惘伸出鬼手够着。
阎惘见对付掉她,催发冥力向地府边缘飞冲。
阎惘凭借手上的黑金鬼戒顺利通过南方鬼门。当初捉拿过他的鬼兵看到阎惘戴着鬼戒指,当下吓得尿湿xiè_yī。
阎惘在途中降落冥地薅下几根蔫了吧唧的释忆草。
在卷暮十字地渊畔搭建祭地台的鬼师已经完工飘走。祭地台上只有听天和由命两位幽魂在往祭台中心凸起的风台上插牙边鬼旗。冥界地动后气候异常,此地竟然诡异的一丝冥风都不吹,那残留在冥空气内的浅黄瘴气股悬浮不动停在半空。一轮硕大的蓝色冥月当不当正不正地悬挂在冥地一处山坡上,照得那山坡异常凄冷。
听天和由命发觉有尊贵幽魂靠近,当下跳下祭地台,跪着迎接阎王。
阎惘往他二位跟前凑去,并伸出鬼手去扶他们,在他们将要起身时对着护魂王袍内的彼岸花猛吹一口鬼气,mí_hún香顿时扑入毫无防备的听天和由命鼻中,他俩仰面朝天昏迷不醒。
阎惘催动冥力把两位幽魂击入地府,他俩被击到一处房檐下,像拍岸的水草载沉载浮。
阎惘拿出彼岸花和着释忆草嚼下吞进腹中。片刻后,阎惘觉得鬼身仿佛沸腾般燥热难耐,他不自觉地将护魂王袍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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