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华点头表示会尽力看着洞口,他在申屠离下到深处时自己也想下去,正犹豫间,山坡上有女子声音清脆但言语粗鲁的叫喊声,“表哥,你在哪里?没死就给我滚出来!”
“嗨――看见眉眼像我的男人没?”邵寒梅望见立在人形坑边的秦招华,叉着腰冲他大喊。
秦招华文人出身,眼神有点差,他没有看清邵寒梅的眉眼,觉得下到坑里的申屠离就是那女人的表哥,他用手一指坑里,冲山峦坡上的邵寒梅喊:“他在坑里!”
邵寒梅一听就不干了,他觉得表哥肯定探到墓穴甩掉她自个去摸宝贝。邵寒梅跃下山峦,坠到坑口边的腐质层内,而后灵活的在地表翻身在坑边跃起之后单膝跪地爬在坑口用肉眼察看。只见坑口涌出少量的沼气,坑壁凹凸不平,且附生着纵横交错的绿色藤蔓,一望坑底漆黑幽深,用耳朵细听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来自地下。
“表哥?”邵寒梅好像怕惊着蛰伏的动物,不再用粗言秽语,改用轻柔似水的声音小心试探发问。
沈五月和郑维嘉爬上小山峦,本来郑维嘉要朝西走,但在半路他听到邵寒梅的呼唤,改道往东,他们沿着山峦顶走了大约一公里才看到李参往坑口内顺绳子。他们赶紧下了山峦来到坑边。
沈五月看围着洞口的人多,装作关心要强生死的样子,对郑维嘉道:“郑,我朋友不幸掉入深坑,有什么办法将他救出?他一直没有回应我们的呼喊,不知道他是否活着?”
郑维嘉来到李参身边时全神贯注拉放绳子的他才回头一望,待他看清郑维嘉的面孔时,才知道发生误会。
只见,他手里的绳子出溜下几米,慌忙大喊:“快帮我拉绳子,邵寒梅下去找你了!”
郑维嘉一听这个立即搭把手,这时绳子的下端却失去重量,心里觉得不好的俩人赶忙把绳子拉上来,只见50多米长的绳子只剩下10来米。
“表妹,表妹……”郑维嘉顿时慌了,如果绳子完整可以确定邵寒梅安然无恙,可是现在?!
邵寒梅没有回应。
李参问秦招华在邵寒梅之前下坑的那个男人的相貌,秦招华仔细描述一番,并且提到那个男人左下眼睑有一滴水滴形的泪痣。他还特意强调不要让他的同伴靠近洞口,说你们当他是中邪。
“他就是中邪,你看他的脸色像正常人嘛?”李参坚持自己的判断。
“表妹要下去时,你怎么不去阻止?你这向导真业余!”郑维嘉不满李参的不作为。
此时的秦招华受多人的态度影响,渐渐同意李参他们的观点,认为申屠离可能是来野外时间过长,看到接受不了的事物,导致迷失心智,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中邪”。这样的人确实危险,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要强和邵寒梅?
“我徒手爬下去,你们再去找人来。”郑维嘉把李参的背包夺过,将里面不必要携带的帐篷、太阳镜、驱蚊水……等物通通扔掉,将邵寒梅的小号皮质双肩包放到里面,并且带着少量食物和水以及一个医药包,他将手里的匕首叼在嘴里,腾出手来,用眼神示意李参让开。
沈五月本不想下坑,动用邪灵识一探,望向坑底,心里暗惊:洞里有什么?他发现要强的尸体不翼而飞,申屠离和邵寒梅往支洞深处躬身行进,显然,这洞别有洞天,奇怪的是,那会儿,不知有什么厉害生物堵住那叉口,以至于邪灵力高强的沈五月竟被其蒙骗。
沈五月找到先前丢弃的背包,背着它徒手下坑往洞壁深处爬下。
李参也带着简单的装备爬下坑洞。
这时,坑上只有体力低下的秦招华值守。他听不见下到坑内的人再有任何动静时,心慌了!
这时天渐渐黑了,林子莫名起风,树枝随风摆动,纷纷扬扬的红黄半枯叶片炫舞飞落。
霎时,密林深处笼罩在夜色中,天色无光。
秦招华没有只身在密林深处过夜的经历,丢下值守的坑口,一路狂奔,想尽快出得干饭盆。
申屠离用蘸水的纱布做成口罩蒙在口鼻周围,躬身猫腰,缓慢前行。那会儿,他刚下洞底时发现遗留在腐叶层上的一滩血迹。他用指尖蘸了点血在鼻尖一闻,发现真是人血,只是不见秦招华大舅子的身影,并且在前方发现拖动痕迹。申屠离判断此洞是大型动物的巢穴。可惜的是他没发现动物的毛发和溺便,也没有其啃食后遗留下来的其它兽骨。申屠离无法判断它是食肉还是食草,也不知道要强在它的洞穴内是否生还?
“这洞的山岩是普通的花岗岩,没有人为锻凿痕迹,既不是墓穴也不是矿脉,表哥下来干嘛?”邵寒梅扶着头很是纳闷。她被浓度不高的沼气熏得头疼。她下洞时由于被一条很大的接近冬眠的绿色树蛇惊到,吓得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同时因为眯眼躲祸的关系,没有看到要强遗留的血迹,她不敢走有藤蔓横生的地方,也不敢去碰岩壁,更不敢用手抓摸地下厚厚的腐质层。
“呼呼――”
邵寒梅发出轻微压抑呼吸声。她这呼吸声经过洞壁折射,传到在叉洞深处的申屠离耳中,变为比鬼喘气更恐怖的低沉嘶哑声。
申屠离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紧紧沾在皮肤上,黑亮的大眼睛充满对未知危险警惕性,他伸手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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