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岁鼓起两腮,气哼哼地说:“我这么娇气还不是你老婆惯的,有本事你去找她算账,只会冲我嚷嚷。”
“谁要找我算账?”
哭笑不得的周母将一只手搭在了鹤岁的肩上,凉凉地觑了一眼周父,摆明是站在鹤岁这边的。她本来还在楼上休息,结果楼下不小的动静把她惊醒,周母生怕这两个人吵起来,这才起了身。
周父的硬气也只能在鹤岁面前表现一下,一看见周母,他就怂了。周父跟鹤岁使了一个眼色,讪笑着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鹤岁并不配合周父,还装起了委屈来。他瓮声瓮气地抱怨道:“妈,我说我喉咙疼,我爸还怪我娇气,说我天天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我自己也不想的。”
“喉咙疼?”
只要是和鹤岁的身体有关,周母就会很上心。她又瞪了一眼周父,这才收回目光,皱着眉摸了摸鹤岁的额头,还好没有在发烫,不过就是这样,周母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她柔声问鹤岁:“喉咙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鹤岁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疼了好几天,不过只会疼一小会儿。”
周母担忧地问道:“要不然我们再去医院看一下?”
三天两头去医院报道,还不如去参加那什么生日宴会,鹤岁忙不迭地摇头。他心虚地瞄了一眼周母,小声地说:“可能是这几天我没有按时喝药……”
周母眉头一挑,慈母要变夜叉了,鹤岁赶紧抱住周母撒娇:“妈,我知道错了。下回我一定好好喝药,你不要骂我,多累的。”
“你呀。”
周母低头看着在她肩上拱来拱去的脑袋,还真一句话都骂不出来,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再这么不听话下去,你爸骂你我可就不管了。不过这一次你爸是真的冤,要你去这次宴会的人是我,到底给人家添了不少的麻烦,你也应该去给柏知寒过个生日。”
说来说去又绕回了这里,鹤岁闷闷不乐地说:“你们都商量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不提前和你商量好,到时候你不得把屋顶都给掀了。”周母揉了揉鹤岁的脑袋,又说:“你没有和容秋待在一个班,我和你爸都很担心你,幸好有柏知寒。而且容秋也说了,人家很照顾你,我们这非亲非故的,不得好好道个谢吗?”
鹤岁被周母说服了,只好哼哼唧唧地说:“那好吧。”
“毕竟你们同学一场。”周母知道鹤岁吃软不吃硬,便柔声劝说道。她作为母亲,自然要为鹤岁考虑,柏家位高权重,要是鹤岁能与柏知寒交好,那么多多少少能取得些许庇护,“既然都答应要去庆生了,不如再准备一件礼物。”
鹤岁抬起头,睁圆了乌溜溜的眼眸,大言不惭地说:“我去都够给他长脸了,还要什么礼物?”
周父听了又想揍人,结果手一抬起来就望见周母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抬起的手立马转了个弯,装模作样地摸上自己的鼻子,讪然一笑。
这边的周家父母为了这次的生日宴会操碎了心,而柏家的柏太太也为了这场生日宴会忙里忙外,应接不暇,好几天都没能清闲下来。
柏太太逐一审视着宾客名单,心不在焉地敲响了门,却没有人应。她静静地等了等,还是自己推开了门。
柏知寒不在。
柏太太想着大概是被柏老叫过去有什么事,便将名单先放到桌子上,正准备离开,而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忽然看见被扔在床上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最开始柏太太是没有怎么在意的,只是当她走得近些了,这才隐约瞥见亮起的屏幕上是张照片,她伸手拿起手机。
被设为屏保的的确是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肤色白皙,眉眼生得极为漂亮,尽管神色上还带着些许恼意,却也仍旧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来。她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搭在肩头,精致繁复的复古长裙更衬得她有些不真实,而那对水汪汪的眼眸黑白分明,又透着些不堪世事的天真,是一个极为讨人喜欢的少女。
柏太太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她拿着柏知寒的手机看了又看,最后干脆用自己的手机把这张屏保拍下来。
正当柏太太打算找柏先生,和他分享这张照片的时候,柏知寒却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瞟了一眼柏太太,淡声问道:“妈,怎么了?”
柏太太的理由很是充分,她拿起桌子上的名单,说:“这是宴请的宾客名单,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人要邀请。”说着,柏太太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请一些同学来玩呀?”
柏知寒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名单,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不用了。”
“真的不用吗?”柏太太不死心,她试探着说:“对了,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最近李阿姨说你让她做了不少布丁、千层之类的带到学校,是给别人吃的?”
柏知寒没有否认。
柏太太又说:“真的不用再请别的同学来给你庆生吗?我和你爸爸很开明的,就算带女朋友来也没有关系,我和你爸最多就在边上远远地看一眼,不会吓到人家的。”
柏知寒偏过头望了一眼屏幕再度亮起的手机,心里已经有了数。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坚持道:“不用。”
柏太太遗憾不已,却又没什么办法,只好转而去隔壁的书房找柏先生。一进书房,柏太太就献宝似的把照片调出来,对柏先生说:“老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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