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卖柴计划,方言又道,“爹,我去将割好的粮草挑回来吧!”
虽然不儿干农活,但是毕竟以后哥儿是要嫁人的,会干一些总是好的,便道:“你刚从县城回来,先歇一歇,吃了午饭,下午再说。”
方言闻言便也不急了。
过了晌午,方言拿上扁担和绳子,出了家门。
村里的旱田和水田是分开的,旱田离村子较近,水田则稍微远一些,靠近过村的那条河。那河是东西走向,宽窄不一,宽的地方有五、六丈,窄的地方也有一丈多宽。
张庄在河的上游,而刘村和赵村在河的下游。张庄这一段河水较浅,最深的地方也不过丈余,浅的地方能看见河底的沙石。
方家的水田都已卖掉,不用走远。
望着远处那条河,方言心理颇有些恐惧,被水淹没的感觉还在,他一点也不想靠近那条河。
到了方家地头上,李大伯与李大娘此时正坐在地头上吃干粮。二人速度很快,刚过晌午,已经收完一亩地。
方言见到二人,即主动打起招呼来:“李大娘、李大伯!”
二人见是方言来了,咽下嘴里的干粮,李大娘道儿,你怎得来了?”
方言回道:“李大娘,我来帮忙挑割好的粮草。
听罢,李大伯皱了皱眉,明明可以借个车,或者等他二人割完再帮忙挑回去,小哥儿做这等农活,怎么的都不合适,刚要开口,便被李大娘扯了扯袖子。
李大娘摇了摇头,示意李大伯莫阻拦,她指了指那一亩空地上堆放的庄稼,对方言道儿,这割完成堆的都是你家的,你且去扎成捆,挑回去吧。”又嘱咐道:“你且慢着点,若是累了,就歇歇!”
方言年方十二岁,自小家里日子过的不错,一日三餐基本上没断过。
他今年四尺二寸,不胖不瘦,虽然五官精致随了他娘刘芸,但皮肤黝黑随了方老二,眉间孕痣小的可怜,颜色又暗淡,乍一看以为是个汉子。
回村的路上,方言挑着近三十斤的粮草,走一会儿便要换个肩挑。
自晌午过后,方言来回挑了四次粮草,待到做晚饭时已经没了力气。
吃罢晚饭,天渐黑,方言见李大娘和李大伯还未回来,便想再去地里看看。
还未出门,便见两个人推门进来,原来是木雨和张水。
木雨和张水都是跟方言关系不错的哥儿。
张庄只有一家姓木的,老两口育有两个汉子和一个哥儿,木雨就是木家最小的哥儿,他上面两个哥哥都已成亲。
木雨与方言同岁,乍一看有些女人样儿,皮肤白净,五官清晰,眼睛尤其晶亮,眉间的孕痣又大又红,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他又是家中最小的,平日里外面农活有爹和哥哥们干,家里活计有娘和嫂嫂们干,他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个。
木雨家条件不错,自小爹娘便让他学了些绣花的手艺,如今也能绣些小物件攒些嫁妆钱。
张水则是张山的弟弟,张武家总共两个孩子,大的张山是个汉子,身体不太好,小的便是张水。
张水年长方言一岁,肤色介于木雨和方言之间,典型的哥儿样,眉眼细长,鼻又挺,很是耐看 眉间孕痣清晰,一看就知道是个哥儿。
因娘死的早,家里的活计基本上都是他干。平日里说话办事便多了几分成人样儿。
方言瞧见来人很是高兴,“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木雨道:“我爹娘哥嫂们都在忙秋收,我想帮忙,他们又不让,叫我一边玩儿去,我这不就来找你玩了。”说罢,还叹了口气,好似他不去干活是为了哄大人们开心一样。
羡慕的看了木雨一眼,张水道:“我爹刚吃过饭,又去收庄稼了,哥哥早早的歇下了,我便想出来走走,路上遇见木雨,便作伴来寻你歇一会儿。”
听到二人专门来寻他玩儿,方言也很不好意思,他还想去地里看看呢!便道:“今日我家收秋,我一会儿还得去地里看看,明日我再寻你们玩可好?”
听到这话,张水便道:“还是家里的活计重要,你先忙,待明日我再来寻你玩。”说罢便走了。
见张水走了,木雨便自怀中掏出个布包塞给方言道:“我知你家里困难,这是我的一点私房钱,你且拿着用。”
布包上绣着一只小喜鹊,有些胖,一看就是练手时绣的。布包拿在手里有点分量,想必里面装的应当是些银两。
上一世木雨就曾送他银两,那时方老二的药贵,方言虽收下,也言明是借的,他日定会归还。后来听说木雨因丢了攒的几两嫁妆钱,被他娘打了一耳光,方言甚是愧疚,至死钱也没有还上。
这一世方老二的药钱尚够,以后的药钱他可以想办法赚,自是不愿意再用木雨的钱。
方言将钱推还给木雨,道:“雨哥儿,我知你待我好,但钱我是不能收的。”
木雨见他将钱推了回来,便急道:“这钱都是我自己赚的,你怎得不要?”
“便是你自己赚的,我也不能要。我有手有脚,怎好直接伸手要你的钱?”方言道,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他又道:“我想靠自己赚些钱。”
木雨见他态度强硬,便将钱收了起来,闷闷的问道:“怎么赚?”声音里明显带了些不高兴。
这一问难住了方言,总不好说靠卖柴度日。
想到木雨是绣坊的绣工,平日里接了活可以回家做,方言便问:“我也曾同我娘学过些绣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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