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搂住对方的脖子,踮起脚在西时桉脸颊上浅浅亲了一口,柔声道:“对,乖,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
西时桉动了下喉咙,故意偏过脸去冷声道:“你要真有你说的什么心意,就放我离开这里。”
这句话说得矫情又没有道理,仿佛只是为了证明海盗所说的心意都是一片鬼话。因为其实他现在并不想离开银色闪电号。上次在西莱城的时候他也从城主弥沙那里听到了消息,如今各方势力都锁定了碧罗斯海域,试图在这里找到他的下落。如果失去海盗团的掩护,他被发现的几率将大大增加,而恢复力量之前他并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自己。
“宝贝,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银洛闻言也不生气,只站在原地浅笑着看着他,“等我们成婚了我就和你走,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西时桉没有回应他的话,自顾自地拿着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银洛摸着鼻子笑了笑,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他觉得现在应该给小蜜糖更多的个人空间来消化事实,而不能逼得太紧,更何况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得和索菲亚商量。
银洛来到索菲亚的办公室,面对多年好友,他虽然觉得羞赧,但还是坦率地向对方坦白了他所以为的昨晚发生的一切。
“……所以,索菲亚,我一定要娶小蜜糖,我要对他负责。”
索菲亚愣愣看着老友说不出话。她是知道银洛喝醉之后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偏偏还会无辜又可怜地缠着左近的人,但她没想到银洛醉后还能做出这种事。
她想说,阿洛,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纯情,每天只漂流在海上看老海盗留下的哲学、文艺类旧书或者修行武技,海上信号不是很好,就连网都很少上,所谓的娱乐活动只有休息的时候和海盗们去沿海小城的酒吧喝酒。外面的年轻人不是你这样的,他们的想法和你不一样,更不要说我们这个年纪的、来自光耀帝国帝都的贵族青年,他们有很丰富的生活、很多的消遣,你的小蜜糖也未必因为这件事就愿意要你负责。
但最终索菲亚咽回了所有的话,只嘱咐道:“你多了解了解对方的想法。”
她知道银洛是真心的。她不想因为外界现实的不配合和不美满就否认掉友人的这一腔热忱和一片真心。阿洛至少应该有他努力和追求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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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时桉自银洛走后就忍不住反复思索海盗今天早晨略显反常的原因,却理不出一个清楚的头绪——他以前从不用顾及他人的情绪,也不需要察言观色,这样试图探究另一个人的想法还是第一次,总也抓不住重点。
没过多久有海盗来送早饭给他,一起送来的还有一罐散发着青草味道的晶莹药膏。海盗说这是洛哥吩咐他送过来的,有化瘀消肿的奇效;送药的海盗还尽职地传话说,洛哥还交代说嫂子可以等他回来帮忙上药。
西时桉心中已经用三个禁咒把送药海盗轰出了大海——谁是你嫂子?!张口就胡说!但行动上却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平静地接过了早餐和药膏,关上门后才想起来对着镜子撩开衣服察看昨晚被银洛推倒撞出的伤。
后腰至尾椎处一片青紫,走动间会觉得疼,看起来更是十分显眼。
西时桉正在疑惑海盗头子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伤的,电光火石间突然灵光一现,竟然隐约猜到了银洛早晨想的是什么——这样一来,海盗醒来后那些奇怪的表现和神情就都得到了解释。
他不会以为这伤是他搞出来的吧?虽然罪魁祸首的确是他,但受伤的方式和他想的却截然不同。
大魔导师恨得咬牙,总觉得自己的清白已经被海盗的脑补玷污了。
银洛从索菲亚办公室出来后就去了船长室,确认了银色闪电号所在的位置后下令加足马力向西南方向行驶。西南方向有一个岛屿,罕有人至,岛上白沙细软,绿树成荫,被过往的船员们称作天堂岛。岛上有一座心形的山,在阳光照耀下会反射出七彩的颜色,看起来如梦境般绚烂动人。
银洛记得以前路过这里的时候有海盗特意站在船头上拍照说要拿照片回去哄妻子开心,潜意识就觉得这是个哄爱人的好地方。他心里存了补偿的心思,又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发觉他们的船离这里不
远后就打算带西时桉过来看看。
他心中犹如百爪挠心,既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见西时桉,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怕西时桉看
见自己生气。好不容易挨到晌午时分,船越来越接近接近天堂岛,已经依稀能看到岛上山的轮廓,便立马站起身往西时桉房间走。
西时桉也是一上午坐立难安,恨不得立马跑到海盗面前把人捆起来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昨天晚上醉得跟只小猫似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根本什么都没对自己做。好像只有这么阐清真相才能还自己一片清白一样。
银洛回去的时候西时桉已经给自己上好药了,他见到海盗第一句话就是冷梆梆的:“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这样的态度只让银洛以为是早上对话的重演,他依然以为对方是骄傲得磨不开面子,所以不愿意承认这件事。
他温和地笑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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