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云和林颜娘最后的举动,更是让众人觉得这俩人都是纯善、纯孝之人,能因为娘亲的事情变成如今的模样,也当真的心酸。
众人看着他们终于离开,刚想感慨的和身边之人说句话,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城内有这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拿着棍棒朝着城门口赶来。
为首的男子一脸猥琐,在看到安锦云一行人后,立刻带着家丁快步赶过去,还没有靠近,就大声喊到,“快放了我家侯爷,不然……哼!”
为首的家丁拿着手里的粗木棍威胁的瞪了安锦云一眼,他身为永安侯府的人,自然认识安锦云。
他不仅认识安锦云,而且还知道,现在侯府里的几位主子,可是一点也不把安锦云当人看。
这么一来,他的态度,自然不会好。
看着他这么快的就找准了谁是为首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散去的百姓们立刻停下脚步。
看到这么多人不走看着自己,为首之人得意一笑,立刻看向安锦云。
他所期待的,想在安锦云脸上看到的表情一个都没有,反倒是他家侯爷为何一直在朝着他使眼色。
安德修在从墓地离开的时候就被安锦云给治住,张小栓制作的药丸和药粉因为帮了安珉的大忙,这段时间他又做了不少,而这能让人不说话的药丸,林颜娘正好有一颗。
安德修现在不仅不能说话,舌头更是几乎不能动,所以刚才只能看着安锦云和林颜娘怎么一点一点将他做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而让安德修没有想到的是,原本百姓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他刚庆幸躲过一劫的时候,这个该死的蠢货会主动将他暴露出来。
家丁看着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自家侯爷更是怒视自己,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可是还不等他辩解一句,安锦云就开口道:“想你不过是和永安侯府的奴才,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能这么张狂!”
永安侯府的奴才对他到底是怎么一番态度,安锦云不是不知道,所以看到这家丁如此模样,他是一点也不奇怪。
家丁原本刚准备好言好语和安锦云商量一下救下自家侯爷,这不说侯爷会不会因为自己救了他重用他,就是刚才他出来之时,夫人也说了,让他狠狠的让安锦云下不来台。
一想到这里,家丁心思翻转道:“你将我家侯爷挟持,这是大不孝!”
家丁自觉自己这话说的没错,毕竟安德修是安锦云的爹。
可是安锦云听了他这话,反倒是苍白一扯嘴角,“不孝?难不成我听永安侯爷的话,将我娘的棺椁亲自挖出来就是孝顺了?”
安锦云一句话,让围观的百姓和对面的家丁都立刻哑口无言。
就在他们还在思考的时候,只听安锦云接着道:“如今永安侯爷已经将我娘休弃,我这个不被永安侯爷喜爱,更甚至差点命丧他手的世子做的还有何意义。”
安锦云的爆料虽然京城百姓早就隐约有了猜测,可是他们之前却压根不敢说出口。
毕竟当年永安侯府发生的事情太大了,他们不是不知道。
如今因着先入为主的看法,安锦云今日的一番表现,又因着他是边城的主将,百姓们对他很有好感,现在这件事情被挑出来,他们更多的,自然是相信安锦云的话。
“众位京城的父老乡亲,锦云当年身受重伤逃离京城,幸遇我家妇人,如今奉命回京,可是却被这般对待,锦云心寒啊!”
安锦云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让众人不免心疼,就在安锦云沉默的瞬间,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话,“这样的爹,不要也罢!”
就在这句话出现后,人群里渐渐的说这句话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心疼安锦云,心疼这样一个为他们百姓在战场拼杀的大将军,只要一想到是安锦云带着兵士赶走了敌人,他们就自然偏心安锦云。
有道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在很多时候,不仅是官员,就是当今圣上,也要顺应民心。
安锦云真的想借着今天百姓们造的势直接和永安侯府划清关系,可是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此事不能在今天解决,也不能由他说出口。
想到这里,安锦云悄悄的看了一眼陶公公,对着陶公公露出求救的神情。
这陶公公今日原本就是奉龙宇之命来帮安锦云一把,可是之前在墓地也好,刚才林颜娘辩驳的时候,都没有他出面的机会。
就在他想着待会回宫该怎么和皇上回禀的时候,安锦云的一个眼神,让他有了机会。
只见陶公公向前迈了几步,陶公公是京城大部分人都认识的,不说他那特殊的外表,就是因着之前京城帮龙宇出宫办事,京城里认识他的人也特别多。
众人看着陶公公终于出面,自然安静下来。陶公公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看了一眼混在人群里的一些皇子或者大臣家的下人一眼,陶公公这才开口道:“今日皇上因着安将军匆忙离开,立即命杂家跟上,像安将军这般为国付出的人,皇上的意思自然是不能让他寒心,众位放心,今日之事,杂家回宫后定当如实禀告圣上。”
很多时候,陶公公的反应代表的就是皇上的态度,如今看到陶公公向着安锦云,不仅是安德修心慌,就是混在人群里刚才接受到陶公公视线的下人们,也知道了回府后该怎么和自家主子描述。
陶公公的话音刚落下,安锦云就对着陶公公微微行礼,“既如此,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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