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让不走心地随口应道:“是是是,您老辛苦啦。”
吴大成悻悻收起钱,琢磨片刻,又跑过来,一脸八卦地说:“不对啊,既然不是钱的问题,那肯定是感情出问题了。”
“我呸!”罗让怒道,“你可想我点好吧!”
吴大成费解:“那到底是啥问题呢?”
罗让说:“快,给菩萨磕俩头,让他老人家饶了你的无心之过,别把你那话放心上。”
“我勒个去。”吴大成道,“没听说过啊。这么迷信?”
罗让说:“去不去?”
吴大成道:“得得得,我去,这就去。”然后走到供着的菩萨面前,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道,“菩萨啊菩萨,我这张破嘴不会说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在这里,诚心祝愿罗让和余希声两位朋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哈哈哈……”
罗让:“……”
吴大成认认真真拜了三拜。
罗让突然觉得害怕,赶紧把吴大成拉到一边。吴大成问他又怎么了,他青着脸,不肯说话。
于是这周五,余希声到店里来的时候,发现一件奇怪的事——罗让居然没有一吃完饭就拉着他往楼上跑。
余希声狐疑地看了罗让好几眼,却见后者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他心中一凛,想着罗让该是干了件不得了的混蛋事,看都不敢看他了。吃完饭,他就趁罗让去洗碗,问吴大成,这个礼拜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吴大成立马来劲了,搓搓手,问道:“你是说,有没有美女来找罗让?”
余希声:“……”
吴大成想了想,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贱兮兮笑道:“美女没有,帅哥有一个。”
余希声扶额:“这一点我还是比较放心罗让的,我是想问……”
吴大成笑:“你真不想知道是谁?”
余希声下意识接:“是谁?”
吴大成:“嘿嘿嘿。”一脸“小样暴露了吧”。
余希声:“……”他感慨地长叹一声,看着吴大成跟罗让类似的嘚瑟表情,心想终于知道“物以群分人以类聚”是什么意思了,“算了,我直接去问罗让。”他说。
“诶别啊。”吴大成忙道,“就开个玩笑,余老师你别急。”他瞧了瞧左右,确认罗让还在洗碗,凑到余希声耳边,轻声道,“是罗琪,罗琪来找他了。”
余希声一愣,想了想,问:“你知道为什么事吗?”
吴大成摇头,道:“罗琪人是不错,但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就担心罗让老跟他接触,心里不平衡。”
“不会。”余希声说,“罗让不是这种人。”
这时罗让走出后厨,听到这句话,就问:“我不是哪种人啊?”
余希声看了看吴大成,吴大成忙摆手,示意余希声别说出去,然后在罗让眼神杀过来之前,一溜烟儿地跑了。
罗让:“……”他走到余希声面前,不开心地说,“余老师,你怎么还跟他有秘密了?”
余希声道:“我们没有啊。”他反问,“这个星期有没有犯错误?饭桌上为什么不敢看我?”
罗让眼神发飘,然后灵光一闪,义正辞严道:“余老师,咱们在谈朋友,你倒好,还像教育小孩一样批评我。”
余希声笑了笑,估摸着他也不能干什么坏事,就拉着他,往楼上走,说事情都干完了,去歇一会儿。
罗让说:“不了,我还是去看看郭留连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余希声:“……”
罗让心虚道:“怎么了?”
余希声问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了?”
“觉悟?”罗让挺挺胸膛,“一直有的,好吗?”
余希声摇头,说:“果然还是不对劲。”他沉下脸,“坦白从宽……”
罗让接道:“……牢底坐穿。”
余希声:“……”
罗让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顺嘴了。”
余希声拿他没办法,拉着他一人搬一张小板凳,坐到门口看星星。然后等他放松下来,问他:“罗琪来找你了?”
罗让“嗯”了一声:“他说来看看我,但好像心里藏着事儿,我问他,他又不说。”
余希声皱了皱眉,心想会不会和罗让家里人有关呢?但罗让之前已经分析过,觉得不可能,他就不想再草率地提出来,怕让罗让产生希望后,再被打击到。有句话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是很有道理的。
“管他呢。”罗让道,“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事。”
余希声点点头。低头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问罗让去不去睡觉。
罗让吓得站起来,不自在地退后几步:“我、我今天跟郭留连睡。”
余希声怔住:“也……可以。”
罗让见他失望,忙拉住他,说:“余老师,今天是特殊情况,我、我下次还是要跟你一起睡的。”
余希声耐心道:“什么特殊情况,能不能告诉我呢?”
罗让见他语气温柔,很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赧然道:“就、就是……唉,都怪吴大成那傻逼……”
“注意措辞。”余希声说。
“……”罗让讪讪道,“都是吴大成,跟菩萨说祝我们早生贵子……我还不是担心你?”
余希声茫然:“担心我?”
罗让道:“你说……万一成真了,那可咋办?反正……我跟你睡,肯定……忍不住要睡你,你可想好了啊。”
余希声:“……”
余希声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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