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说那位廉王,是死了。”格吉思叹了口气。
“死?滕王如此大的本事?既然廉王已死,他为何还来寻求殿下的外援,他登帝位还不是板上钉钉?”玉伽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摸不着头脑了。
“你可知道,昨日坐在滕王下首的那人,是谁?”
“这,臣下自然知道。大渊的信王,听说他是个fēng_liú纨绔啊,难道,殿下的意思是?”显然玉伽也听说过楚玄昭过往的“大名”,此时听闻格吉思的意思,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猜的没错。廉王的死,不是楚玄青一个人的努力。楚玄青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个信王,这个人,恐怕没有廉王好对付啊。”格吉思从收到的信件中,就能看出楚玄青对楚玄昭的忌惮和重视,那是和与廉王作对时,无法比较的谨慎和小心。
“可他不过是个刚刚崭露头角的王爷,又是无权无势多年,真的有这么危险?”
格吉思将头上的绒帽摘下,慢条斯理地理了帽带,又轻轻放在木架上,眼睛注视着手中的绒帽,头也未抬,“你以为,这个大渊的三皇子,是我那个三弟巴贺不成?信王他可不是个可以任人捏扁揉圆的软柿子。”
…………
次日,皇宫,兴庆殿。
玉伽独自拜见渊帝。
“皇帝陛下,我们殿下是真心仰慕公主,而且此举,不只能促就两位殿下的姻缘,还能使得大渊与拓加成为国亲,以此缔结盟好,还望皇帝陛下成全。”
渊帝想到昨日御书房中诸位主和大臣的提议,和自己心中隐晦的想法,倒是与拓加的提议不谋而同,心下便决定应下拓加的请求,当然,两国必然也会立下约定。
至于那些提议和亲的大臣,自然是滕王授意。
“好。既然贵使对玉璇如此倾慕,那朕自然不好做个拆散姻缘的恶人,明日两仪殿设宴,朕会当着两国诸臣,亲口赐婚,贵使可将此事回禀格吉思王子。”嘴上这样说,至于心里是不是为了什么“倾慕”而赐婚,就不得而知了。
“是,多谢皇帝陛下。”玉伽深深一礼。
…………
深夜,太监匆匆出宫,李尚诺收到渊帝的口令,吩咐他着人准备两仪殿,明日设宴款待拓加使节。
李尚诺有些不明白,为何只隔一日,又要再次大宴?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李尚诺还是一丝也不敢耽搁,收到旨意,当夜便吩咐人去叫了鸿胪寺诸人,赶往两仪殿做出一应准备,赶到时,天已经渐渐放亮,诸人愈发加快了动作。
而另一边的公主府,玉璇公主却在一大早迎来了她的兄长,滕王。
玉璇公主正坐在梳妆台前,几个侍女刚刚为她净过面,此时为她挽了常梳的堕马髻,正将一支衔月坠珠钗插入她的发间。
发钗金杆已经磨得圆滑蒙亮,显然常常被戴在头上。
这支精致的衔月钗,是在玉璇公主十五岁及笄之礼时,由兄长楚玄青所赠,玉璇公主一向珍之重之。而她的手腕上,则是生母姚贵妃生前留下的一对的玉青攒丝手镯,也是日日都戴在腕上。
玉璇公主还是很渴望亲人的感情的。然而,生母病逝,与父皇仅限于君臣,至于兄长,则是忙于政事,鲜少顾及其他。况且,二人虽是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身为皇室,又已各自立府,教条严苛,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常来常往的。
这一点,她倒是及其羡慕楚玄昭和楚玄昕兄弟二人了,只可惜自己是个女子,就连出门,也是要么仪仗整整,光明正大,要么轻纱覆面,扮作官家。
若有选择,她宁可不是皇家公主,而是天涯海角某一处的江湖女子,甚至是,渔家女儿或者农家小女。
那样,她就不用日日保持所谓的威仪,所谓的身份,那样,她也可以自己去选择那个可以共度一生的良人。
她想起六合楼初见的那个谈笑风生的人,想起后来数次的相见,不知道,他现在又是什么想法?
一粉裙侍女匆匆而来,立在门前,停住。
“公主殿下,滕王殿下到府。”
玉璇公主回神,下意识地摸了摸刚刚簪好的发钗,“快快有请。我马上去正厅,你们先看座上茶。”
“是。”
…………
“皇兄到府,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玉璇公主盈盈一礼,眸中显然带着对滕王到来的喜意。
虽然在国宴上见过,但那种场合,兄妹二人自然没有什么机会说话。
“不是外人,不必客气,我就是来看看你。”滕王也是有些日子没有私下来见过玉璇公主了,看到玉璇公主眼中的喜意,心下也是一暖,不由得也带了几分轻松出来。
“皇兄说的是。”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楚玄青斟酌再三,才缓缓开口,“大宴时,让你献舞,并非拓加藐视之意。”
拓加献舞的是一美姬,大渊献舞的却是堂堂一国公主,此举难免让人觉得是在贬低公主身份,是拓加有意要扫大渊皇室之威。
只是,两国相交,拓加携诚而来,并非有意刁难,大渊终究无法计较此事,楚玄青倒担心玉璇公主心里不痛快。
玉璇公主莞尔一笑,“我明白。”
楚玄青暗暗松了一口气,饮了口茶,继而说道:“拓加王子格吉思,向来谦和有礼,想来是真心倾慕你舞艺,才会唐突,你也宽宥些罢。”
“是。拓加贵使并无恶意,玉璇又怎会任性。两国议和,玉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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