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信王饶命,我等遵从信王之令。”说话的似乎是个府兵头领,向前一步躬身将手里的兵刃放在了地上。
他一出来,剩下还拿着兵器的人便跟随他丢下了兵器,齐齐跪在地上,“遵从信王之令!”
“好,念在你们回头是岸,本王可以不追究你们的罪责,即日起,你们听从本王调遣。”
“是,谢殿下不杀之恩,唯殿下之命是从!”
“你们两个,去将刘茂的头颅挂在府门之上。”
“是。”
…………
“玉红,你这些日子在府中可有收获?”楚玄昭此时和沈轻君坐在刺史府的正堂,玉红早已收拾妥当。
“回禀楼主,玉红发现刘茂有一本专门记录官员往来送礼的册子,被他藏在书房的桌子底面的暗格里。至于其他的,玉红来府时间不长,还没有发现。”
“好,这件事是你有功了,等你回到令宗那里,就说是我说的,对你很满意,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玉红多谢楼主。”
“好了,你下去吧。”
“是。”
“轻君,你看,这影州一事,我们是不是明日就可以收网了?”楚玄昭转头看向一袭白衣的男子。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穿这身衣服了。
自从回京路上那夜说破对方身份以后,沈轻君无论在王府还是在影州分阁,都是常穿的青衣或者白衣墨染的软烟纱什么的,大都是些比较彰显文雅和软的衣服。
他也发现了,沈轻君是有意如此,这身清清冷冷的白衣,似乎总是在他想要杀人的时候才穿,跟那张银面具一样,是辰隐阁阁主的标志。
他知道,这身白衣,才是真正符合沈轻君内心喜好的。
“嗯。明日他们见到刺史的头颅,自然就该我们出手了。”沈轻君回道。
“嗯。对了,轻君。你为什么没戴面具?”楚玄昭真的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我的脸很难看么?”沈轻君淡淡反问,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却让人觉得他很严肃。
“……!”
怎么会!楚玄昭盯着他那清俊如玉的脸庞,禁不住暗暗动了动喉结,这张脸要是难看,那其他人可就都成了丑陋恶鬼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不怕那些府兵泄露你的身份吗?”楚玄昭急忙否认。
“此一时非彼一时,这次是与你一起,身份的事,遮也无益。不遮,那群府兵未必知道我是谁,遮了,他们才会兜不住。虽然仍旧不知道面具下长相何人,但你呢?你要怎么向人解释你和辰隐阁阁主在一起的事?”
“那倒是。但也保不准真有人认出你是辰隐阁阁主,毕竟那群黑衣人行事作风一看就是专职杀手。”楚玄昭还是不太放心。
“没事,我并未出手,可能微乎其微。”沈轻君不怎么在意,真有人看出,杀了便是。
“嗯,好吧。轻君,现在还不到午夜,要不,你先去休息吧?刺史府的房间还是挺多的,反正缉捕的事也要等到明天了。”
“也好。你身上伤口未愈,你也去吧,说不定明日会有需要你动手的地方。”
“嗯。”
…………
“啊——”
一早来到刺史府的司工郎刚走到门前便被牌匾下方挂的头颅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楚玄昭带着府兵从刺史府走出,“本王代天巡牧,影州官吏作恶多端,刺史昨夜已经命丧,其余官吏,逃者逆者,杀无赦!”
“把他抓起来!”
“是!”
司工郎吓得颤抖不已,在府兵手中使劲挣扎起来,“本王…,王爷?!你是鬼!你是鬼!不要抓我,不是我叫人杀的你,不是我!”
楚玄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什么时候说是你杀的我了?不对,我明明活着好好的!真不知道就这胆量是怎么跟着刘茂为非作歹那么多年的。
他不知道,当时司工郎正是派了人想要截杀楚玄昭的人,他派去的人也是亲眼看到他“身死”的人之一,这才在听到他自称本王时,立马被吓破了胆。
“押下去,关进刺史大牢!”
“所有府兵听令,立时去缉拿此名单上的官员,凡事可听从黑衣领队的号令,大小官员一旦有试图逃逸者,就地格杀!”
影州上到刺史,下到县丞,官员二十人,十八人都在名单上,其余二人虽未同流合污,却也是不作为,常年对这些人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这,楚玄昭表示理解,在这影州,能够做到不去同流合污,就已经万分难得了。
“是!”
…………
短短三日,十八名官吏便被楚玄昭以迅雷之势追捕,其中两人被当场格杀,其余十六人押入牢中。
“轻君,我们可以回京了,剩下的事,就可以交回京中处置了。”
“嗯。影州官吏已经处理,滕王还不清楚影州发生的事,我们可以在滕王察觉之前,度过柘崖廊。只要一过柘崖廊,滕王即便得到消息,也没法下手了。”沈轻君早就对现在的情况有所预料,这才让楚玄昭快刀斩乱麻。
渊帝可以容忍两王争权夺势,相互制衡,却绝对无法容忍手足相残,谋害性命。
来时楚玄昭出事还可以推给影州官吏或者柘崖廊天险,但回去时影州官吏落败,他推无可推,过了柘崖廊,更是没有理由再动手。
所以滕王这次只能任由楚玄昭立功,至于他当初的举荐,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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