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丞说王上的病如何?”百里捻问隋义。
隋义叹了口气,“医丞也看不出啥来,只说是脑子受了撞击,一时之间醒不了,别处也没有伤,莫不是脑子处已经没了命,只剩残躯了?”
这是忌讳话,百里捻扫了隋义一眼,隋义立刻捂上了嘴,这些日子里他早把百里捻当做将军府的人,也就在他面前说了胡话。
“朝臣呢?没个闹的吗?”百里捻又问隋义。
这下隋义倒是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有俺在,将军府的人都说什么,朝臣们更是没几个开口,亏着老丞相和许长史如今不在朝中,不然的话,肯定早就闹翻了,还指不定让俺们将军做什么呢!”
百里捻点点头,宇文泱一贯暴戾,如今丞相一党已经殒没,这仲演再一倒下,整个北晏哪里还有人敢招惹宇文泱,就算知道仲演如此与宇文泱脱不了干系,那也没人敢开个口问一声。
“你瞧着下面的将士点,这个时候别任性起来,捅了什么篓子,可就不好了,尤其别往后宫去。”百里捻随口道。
宇文泱的部署们不住的出入王宫,仗着现在没人敢招惹宇文泱,说不定就猖狂起来,年轻莽汉多性色,闹出什么来,当真是不好的,都是男人,这一点隋义一听就明白了,他连忙点头。
“先生说得是,俺知道了,一定不会在王上卧病这些日子里,闹出事端来。”
隋义拱手道谢,他抬起头看着百里捻,眼神之中尽是感激,“先生一心为将军,俺也替将军感激涕零,若没了先生,当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隋义对先生佩服不止,先生当真是天下绝唱的神机子。”
百里捻的睫毛微微一颤,眸底却暗了两分,“你且去吧。”
“是。”隋义拱了拱手,转头往外走,他也一个将军,现在却仿佛认了百里捻做主子。
百里捻走到了宇文泱身边,漠然的眸子越过宇文泱,落在仲演脸上,他就站在宇文泱身边,也没有开口,是宇文泱回头间看到了他。
“你怎么来了?”宇文泱问道。
“隋将军邀我来的。”百里捻如实回答。
宇文泱垂下暗淡的眸子,“你来了也好,我曾听闻你也懂玄黄之术,你也帮王上瞧一瞧,到底是如何?”
百里捻抬眸瞧了宇文泱一眼,眼眸之中透着一股子浅凉,他薄唇微抿:“好。”
手指在仲演的手腕住摸过,他回头看了宇文泱一眼,手指又探向仲演的脖颈处,手指轻轻一捻,用内力将肉里一根极细的银针拔出,吸回进衣袖中,宇文泱所处的位置,正巧看不到他的举动,只当他是为仲演瞧病。
“怎么样?”宇文泱着急地问道。
百里捻收回手,微微摇头,“在下学识浅薄,瞧不出什么来,只是王上如今模样,恐怕一时之间是醒不过来,然朝纲政事皆堆积在堂外,朝中也没有摄政大臣,将军又日日等在这里,天下有多少人等着北晏出纰漏呢,将军又何苦在这里守着王上,却不替王上守住江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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