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事,我当年从四哥的口中得知,并未亲眼所见。所谓不穿衣服的照片,据说并不能证明他们发生了什么不正当的事。是那个小流氓给了邓忆太多不良影响,让他忽然放的很开,追求自由,什么都敢玩了。明知是错的,是低俗下流的,也乐在其中。这才是可怕之处。哪个父母不想把孩子的错误事先斩断?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钟弦阴阳怪气地说:“难道,邓忆以后再没有遇到能让他变下流的朋友了吗?”
“这该怎么说。他后来变得神秘了。这是我的感觉。他不再让别人了解他。”赵祺叹气。“在我看来,那个小流氓对他是有好的影响的。在我印象里,他小时候自闭到只能和小动物交流,没有人类的朋友。在那儿之后,等我再见到他,他已经变得很正常了。四哥很疼爱这个弟弟,当他建议说让我和邓忆在一起,给董事长一个惊喜时,我立即同意了。四哥一直觉得我为他做出了牺牲,其实不是。我当初很喜爱邓忆,就像女孩看到忧郁的男孩,总以为自己可以温暖他一样。不过,我能为他做的不多。他并不真的需要什么人帮助。”
“他有哥哥们的关心,还有你如此爱护。为何他当时却和一个小流氓做朋友?”
赵祺笑了笑,大概实在无法回答,便反问钟弦:“你又为何研究这件事。”
钟弦硬着头皮说:“如果我说我就是当年那个小流氓,你信吗?”
“当然不信。”
“为何不信。我现在看起来不像流氓了?”钟弦大笑。
赵祺讽刺:“你现在对邓忆的所作所为,确实像个流氓。你们可别爆出什么照片才好。”
“你又没见过那个家伙。为何不能是我?”钟弦说。
“不需要见过。因为那个小流氓,他死了。”赵祺喝光了面前的饮料。
底线
115
钟弦知道他的底线是工作。
他一向是目标明确,不该片刻忘记才对。
这个下午,他调动精神处理了手头的工作,安排了一个项目的计划,与营销部负责人开了个会。
基本确定公司里没有需要他立即处理的事务之后,他又与大科、欧航在办公室里商量了工地发生的问题。大科明确表示他在等内线采购的消息,基本上会安排二次检测的机会。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想,只能等待。
还在会议进行中的时候,钟弦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要根据已有的信息,凭着感觉,编造一段故事去讲给邓忆听。也许会蒙混过关。
为确保可行,他需要先找个人练习一下。
在大科与欧航之间,他本想选择欧航做为练习对像,倒不是因为欧航更适合,习惯性的心理依赖,也让他差点就对大科倾诉出来。但是最近对大科心存的疑惑让他选择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不过,会议结束时,大科极力向他推荐一位老中医,说是特意拜托学医的朋友打听到了一个专门治疗脑神经问题的民间高手。
为了寻找记忆漏洞,钟弦愿意做任何尝试,他和大科驱车半小时找到老中医出诊的小药店。老中医听了钟弦对自己情况的描述后,给他开了一副中药,让他先吃一星期看看效果。
钟弦直接在那家药店里把药煎好,分成14包、七天的剂量带回家中。
看完中医,他和大科在附近一家东北餐馆吃晚餐。
“希望你不会出现过敏反应。”大科翻过菜单后说。
“什么?”
“刚才走的时候,老中医特别嘱咐我——就是你去看护士煎药的时候——他特别嘱咐说有些人会过敏,一但过敏会很严重,需要立即服用这个。”大科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装了黑色液体的饮料瓶。“所以你第一次吃药,我最好在你身边。确定你不会有过敏反应,如果第一次没事,以后就不必担心了。”
“会过敏么?”钟弦拿出药单,仔细打量上面的配方,看不出个所以然。“会是黑顺片吗?似乎听那老中医说这个的量不能超过15g。”
“应该不会是某一种药的单独作用。煎在一起才会出现的新成分吧。要不要喝点酒?两瓶啤酒吧。”
钟弦收起药单。上菜之前,他和大科已经喝下一瓶啤酒。
“我给你讲个故事。”在一番思索之后,钟弦忍不住开口。“一个家境很好的孩子和一个没人管教的小流氓的故事。简称好孩子和坏孩子的故事。好孩子和坏孩子在十几岁的时候成了朋友。好孩子被坏孩子带坏了。好孩子的家长便把他们拆开了,让好孩子去另一个地方读书和生活。坏孩子也在一场意外事故中死了。大概十年之后,他们意外相遇了,而且发现他们在工作上还有关链,好孩子家的企业正是坏孩子的客户……”
“你太没有讲故事的天赋了。”大科喝了一口酒,“这么平淡的故事,有什么意思?而且,你说坏孩子死了,那十年后相遇是什么梗?人鬼情未了吗?”
钟弦自嘲地笑了笑:“是呀。好没意思。这只是一个故事的大纲。你觉得怎么讲这个故事会有趣?”
“两个孩子是一男一女?”
“都是男的。”
“那怎么讲都没意思。如果是爱情故事,如果好孩子是男孩,坏孩子是女孩,那么就是灰姑娘的故事。如果反过来,好孩子是女孩,坏孩子是男孩……这会有点意思。”
大科敲了敲手中的杯子,向钟弦瞟了一眼:“如果都是男的,怎么……”
钟弦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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