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录成专辑,我一点也不在乎。只要有你都足够了。”
邓忆大笑:“你在胡思乱想,我去广州,难道你以为……”
“假如你遇到了一个人,让你有感觉。你怎么办?”
“那个人就是你。”邓忆在一个红灯路口停车后,摸了摸钟弦的头。“没有别人,我们之间不会有别人。亲爱的。抬起头看一看,今晚夜色不错。”
之后的一周,钟弦出入sn音乐公司,和音乐人录制专辑。本来以为会经常见到四哥,但四哥压根没来看过他录音。想想也对,那个人不过是帮助最心爱的弟弟完成对朋友的心愿,除此之外,那么忙,哪有空。
一个周末的晚上,钟弦跟着邓忆去参加了一个小型的聚会。
到了现场才知,是地产嘉年华之后的一次内部派对。
钟弦自杭州之行后,再次看到恺帝。派对上邓忆没有和恺帝讲话,钟弦便陪着邓忆待在一隅。快结束时,钟弦在洗手间意外遇到恺帝。
“你和我弟弟的友情,尽人皆知。”恺帝巨大的身影堵在门前,钟弦进出不得。恺帝上下打量钟弦,“你到底用了什么招术,让我弟弟愿意和你做朋友。我还意外发现,你和我的hy项目有过瓜葛,给我那栋楼供过材料么?”
“一些辅材而已。”钟弦低调地说。
“板?钢?”
“只有一些硅钙板。”
“微不足道。”
“是。”
“去年有一批不合格的材料被清出场,在的项目上搞事的人,一向下场很惨。”
钟弦不慌不忙地回应:“我只供了点小材料,哪有本事搞事。”
恺帝没有让开路的意思,叉着手说:“和我弟弟们做朋友是门学问。你不知天高地厚,最好知难而退。”
“什么意思!”
邓悭在这时出现在恺帝身后:“二哥,你有朋友到了。在那边厅里。”
恺帝瞟了钟弦一眼,转身走了。
“别往心里去。”邓悭对低头不语的钟弦说。“他就是那样的风格。”
游艇
138
“我要回老家一段时间。”
大科头上戴着一顶古怪的深绿色鸭舌帽,帽子上面有颗樱子,不停地在钟弦眼前晃着,好似唐伯虎的电影扮相。“回苏州。我妈病了。”
“你很多年没回去了吧。”钟弦开口。办公室百页窗的条纹影子,印在他光滑如玉的脸上。
大科点头。帽子上的绿色缨子晃得更厉害。他的小眼睛像没睡醒似的。“三年多了。从来没回去过。”
“那是应该回去。我给你搞一些国外的补品,你拿回去给你父母。哪天走?”
“呃……周末。”
钟弦从邓忆那儿要了一些欧洲的泊来蛋白/粉,周六前准备了一个礼包亲自登门给大科送了过去。
大科站在他那间租来的公寓门前,低着头。“房间里太乱了,就别进了。”他接过钟弦的礼包拎在手里,紧紧握着礼包金色绳子的提手。
“一起吃个饭,给你送行。”钟弦微笑着说。
大科摇头:“明早的第一班飞机,下半夜去机场。我现在要先睡会儿。”停顿好一会儿又说,“工地的事,我交待欧航照看,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
“估计回去多久?”
“确定不了,大概一周。带我妈检查下身体。”
“你妈妈怎么了?需要钱告诉我。”钟弦说。
大科点着头,关门前才看了钟弦一眼。“走吧。”他说。
告别大科,钟弦来到楼下的停车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合作伙伴之名大科陪着他三年,虽然没有赚到什么大钱,但每一步都有他的影子。不管大科有多少不足,在互相支撑的日子,他们已经形成了依赖。
钟弦望着潮湿的天空给大科发了一条微信:[刚才忘了告诉你。我又搞定一个新项目,这次我们会赚到七位数。]
大科回复了一个欢喜的表情。没有多问一句。
所谓的新项目,钟弦并不是随便说说,他的确接到一个老客户的电话,约他合作项目,给乙方装饰公司供货。只是后来才知道,新项目的甲方竟然还是。
他没有对邓忆说起这件事。打算等拿到供货合同之后再告诉他。他并不想因为他们的关系,而让邓忆产生任何一丝疑惑。他们的感情不应掺进杂质,也应避免一切被误解的可能性。
大科走了之后,欧航暂时接手处理工地的事。惠州工厂那边临时交给一个工头监督生产。
钟弦本应多开车去瞧一瞧。但他不想放过任何和邓忆相处的时光。索性把工厂与工地的事统统放在脑后。
他知道,与他的付出相比,邓忆为他做的更多。就在两天前,他听到邓忆与四哥很少有的争论,争论的内容是邓忆拒绝去国外出差,而四哥非常不明白他为何变得固执。
“你之前不是主动要求分担国外的事务吗?”四哥很少有的显得生气。“你是随便说说吗?”
钟弦是第一次看到邓氏兄弟发生争执。
只有钟弦明白,邓忆不想离开的原因。去国外意味着他们要分离。从杭州之后,他们还从未分开超过二十四小时。
“你不该拒绝。”钟弦在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主动对邓忆说。
邓忆显得满不在意:“你听到我和四哥的谈话了吧。我不会去的。不是因为你。是我压根没有什么作用。何必去。”
“可你曾主动要求去国外分埠?”
“是呀。以前——父亲逼我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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