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有服务员没有,帮我喊一下你们的经理!”
陈政龙摆出一副牛哄哄的样子,就好像他是天顺酒店的太子爷似的。
现场一下子静了下来,目光集中到陈政龙一个人身上。
陈政龙一米九的身高,除非是站在长人林立的篮球运动员当中,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很抢眼。
另外陈政龙在喊出这句话时,还真有很强的气场,给人的感觉,他装逼是认真的。
但是陈政龙也就牛逼了几秒钟,根本没有服务员站出来,来衬托他的玉树临风。
连齐震都忍不住替陈政龙尴尬了,不过他毕竟是为了帮自己出头,这才落了个尴尬的场面,因此齐震偷偷扯了一下陈政龙的衣袖。
“政龙,谢谢你,今天这事,实在是抱歉,你这么帮衬我,可是我连留你喝一杯酒水都做不到,等改天的我一定请你还有各位同学,不醉不休。”
齐震的本意是让陈政龙别在意这种意气之争,然后对前来参加自己升学宴的同学表示道歉。
“老大,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我没您这么大的气量,你看看对门,你那个同学什么狗屁成绩,我陈政龙的高考成绩都过六百分了,还没像他似的,请了上百桌,他还敢瞧不起您这个高考状元,不行,我非要替你争这口气不可!”
陈政龙撸胳膊我能袖子,看样子今天非要争一个面子不可。
这时候,因为听到陈政龙放开嗓音喊经理,张晓母子赶紧到门口,看个究竟,生怕有人闹事。
当母子俩看到那个大个子咋咋呼呼的,除了齐震,几乎没人鸟他,张母面露嘲笑,讥讽道:“这谁家孩子啊,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真没教养,你叫经理来经理就来吗,当饭店是你家开的似的。”
陈政龙听到张母的话,不顾齐震的阻拦,回头看了一眼张母,顺便给张晓一个白眼,哼,就他啊,才过重本线就敢这么装逼?
“大婶……”陈政龙的语气,跟刚才江左如出一辙,将“大婶”两个字加重语气。
张母这回嘴角更加明显的一抽抽。
我知道我已经是大婶了,可你别老是故意提醒我好吗……
不提张母心里怎么想,陈政龙被张母的嘲讽挠到了痒处,冲着张母还有张晓嘿嘿一笑,然后说道:
“大婶真是神机妙算,你怎么知道这饭店是我家开的?”
这句话一出口,不但张晓母子俩一脸惊讶,就连齐震这边的人们,也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
齐震也是颇为诧异。
天顺酒店是陈政龙家开的?
这我怎么不知道?
“政龙,好孩子不准撒谎!”
齐震赶紧把声音压低,只有他自己还有陈政龙才能听见。
“放心吧老大,今天这个面子我是争定了。”
这时候张母也反应过来了,先是口中发出“啧啧”声,扭头冲张晓说道:“现在的孩子啊,一个个虚荣心咋就这么强,不过就是一张脸面吗,至于吗,干脆说县长是你们的亲戚,市长是你们的老子,岂不是更风光!”
张晓听着母亲的话,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话说谁呢?
是对方,还是自己?
从齐震一家人,到江左刘仁等县高中的同学,包括跟着陈政龙一起来的谢恬、衣紫楠,她们的老师吕慧婕,包括二十多位鸿飞高中的同学,全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陈政龙。
这牛吹出去了,你怎么收场?
你收不了场,齐震一家人的脸岂不是丢得更大?
就连已经落座了的齐震家的三桌亲友,大部分离座,挤到门口看着这一情景,并私下议论着。
“这老齐也真是,孩子考上大学,还是高考状元,这么大的事,咋就准备了三桌呢!”
“谁说不是呢,本来脸上有光的事,咱们也跟着高兴,可今天你看,说不定老齐一家人成了一个笑话了。”
“嘘……你这话太伤人,不过也是,这老齐啊,不像办事不靠谱的人啊?”
“你们说得都不对,我看大约是齐震那小子爱慕虚荣,通知了那么多同学,结果没想到自己的老子只准备了三桌,所以闹了个乌龙。”
“哎,今天本来挺高兴的,平常最烦随份子这种事,不过能喝上人家高考状元请的酒,这心情就是不一样,可没想到,好心情又没了。”
“本来想跟老齐好好喝几杯,看样子喝不成了,我生气,直接气饱了!”
“我也生气,不过说起来不知道该跟谁生气!”
“我说,咱们几个商量一下,推脱有事,酒不喝了,把座位让给齐震的那些同学吧。”
“唉,只有这么办了……”
……
亲友和街坊们的议论,被齐震的家人听到了一些。
齐媱将嘴唇咬得发白,齐母偷偷地抹去眼角上的泪水,齐闰的一张脸憋得发紫。
丢人,太丢人了。
齐闰甚至还狠狠瞪了一眼齐震。
因为他相信了一些人的判断,就是齐震爱慕虚荣,没征得家长同意,通知自己的同学来参加升学宴,结果闹了一个大乌龙。
齐震感受到了父亲对自己抱怨的目光,虽然他很无辜,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愧疚,说到底还不是为自己办升学宴,这才闹出这么多不愉快吗。
看来自己真得做点儿什么,自己倒是无所谓,伤了父母的脸面,让他们在亲友和街坊面前抬不起头,就是自己不孝了。
当齐震正准备动用自己目前掌握的资源,改变一下眼下的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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