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唐家那边的亲戚过来这里住几天,也没有多在意。
“有两个月了,上次通知过您的,告诉您有空的话,可以过来一趟,见见您的儿媳妇,您有事没过来,”钟寒垂下了眸子,“我的事情,您果然一点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我太忙了……”钟父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钟寒有些疲惫道,“我要歇息了,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快走吧,我头疼。”
他这话说的很直白,话里话外都是不想见到钟父的意思。
因为是钟父有错在先,就忍了下来,道:“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好好休息。”
钟寒道,“下次来的时候,别忘了把钟墨给带上。”
“我不会忘的。”
钟父离开了,并合上了门。
他心里对钟寒的疑惑消除了大半,但并没有彻底消除。
他生下来的儿子,一点都不像他和唐敏,脾气温和的不像话。
这样懂事可爱的儿子,他一开始是很喜欢的。
即便是和唐敏吵架,他也没有对钟寒发过脾气,唐敏亦是如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父母在家里争吵,孩子的表现太过于平静了一点。
没有哭闹,没有喊叫,只是过来劝说一句,不要吵了。
钟父和唐敏让钟寒回房间,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过来插手,钟寒就真的不过来插手了。
实在是太乖巧的。
让人生不起一点厌烦他的心思。
钟父觉得,他在伪装,伪装成大人喜爱的样子,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直到钟父和唐敏彻底闹崩,钟寒随唐敏去唐家住了一段时间。
唐敏的爹是唐国耀,整个一笑面虎。年轻时是表面笑呵呵,背后随时可以捅人刀子的一个人物。靠着狠辣的手段,利字为上的行事作风,狠狠的赚了一笔。
后来他有了家庭,行事手段才渐渐趋于平和。但真的出手了,依旧一针见血。
唐国耀很喜欢钟寒,唐家就唐敏一个女儿,他隐隐有把钟寒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念头。
现在钟寒常住在钟家,每周也会去唐家看望外公。
一个能让唐国耀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人,钟父不相信他会有多善良。
但这些年,钟寒确实是表里如一了,没有做出过一点出格的事情。
这样的他,才让钟父觉得可怕。
一个人能带十多年的面具,而不露出一点破绽,这得有多强大的自控力和敏锐度啊!
也只有唐敏这个傻白甜,一天到晚喜欢和自己争吵的女人,会觉得钟寒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需要保护了。
不对,钟墨也被钟寒无害的样子被骗过了,才会贸贸然动手。
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钟寒做的,倒不好说了。
毕竟钟寒被他指责的都病发了,被冤枉了情绪波动才会那么大吧!
……
等钟父走后,房间只剩下了钟寒和沈清眠两个人。
钟寒问,“眠眠,你觉得我父亲怎么样?”
“他不配做一个父亲,太偏心了。”说着话时,沈清眠充满了对钟父的恶感,随后她看向钟寒,“你不要太在意他的话,不值得。”
钟寒眼睑微阖,“万一,我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呢。我知道了那天要害我们的背后主使是谁,于是找人报复了他。”
“啊?”沈清眠没想到钟寒会这么说,她愣怔了两秒,就道,“那我也支持你,是他害人在先的,你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你真的做了,也不要有负罪感。”
总之,无条件支持钟寒就对了。
她确实没觉得钟寒做错了,又不是圣母和包子,别人在背后阴了,还要云淡风轻,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有能力,当然是要对方尝尝自己吃到的苦头。
钟寒轻笑了声,带着些许气音,低沉性感,“开玩笑的。”
沈清眠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看着你也不像会做这件事的人,你看起来善良的有些与世无争了。”她直接给他戴了顶高帽。
“不,你说错了,我是善良脾气好,但是别人真的越过了界,我还是会进行反击的,”钟寒话锋一转,“我现在知道那件事是钟墨做的,我会让外公去招呼他一声。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胸狭窄,听父亲的意思,他已经被人教训了,我还要去掺和一脚。”
沈清眠:……刚才把话说的太满了。
“不会啊,一码归一码,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钟寒愉悦地勾起了唇,“你能理解、接受这样的我,就再好不过了。”
他捏了捏沈清眠虎口的那块软肉,“明天你们学校开运动会,你别去了好不好。我心情不太好,你陪我去外面散散心。”
“我报了女子二百米接力,还有一个跳远项目,不能不去。”
这是个刷好感度的机会,但沈清眠没办法,学校还有活动,只能拒绝了。
钟寒垂下了眼眸,难掩失望,“接力赛和跳远什么时候开始?”
沈清眠想了想,“跳远被安排在了上午,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接力赛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开始。”
“嗯,”钟寒说:“你快去休息吧,养足精力,明天好好比赛。”
沈清眠担心他的身体,“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没事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钟寒微笑道,“没事了,我已经缓过来了,别担心,”他看着她道,“有你在,我会活的好好的。”
“行,”沈清眠起身,“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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