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基本确定了那人是时景云,“眠眠走之前,有和你说过让你觉得觉得奇怪的话,或者有特别的举动吗?”
“奇怪的话语,应该是没有的,”她忽然记了起来,“对了,她交给我一个纸袋子,说是里面装着她买的纪念品,但她的箱子装满了,就想要放在我这里,我同意了。”
仔细想想,沈清眠压根就不打算跟他们回去了,更别说回去向自己拿纪念品了,她还要把纪念品放在自己这里,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钟寒淡淡道,“把它给拆了,然后告诉我里面有什么。”
“好的,您得等我一会儿,行李不在我的身边。”郭玉匆匆往回赶。
“不用挂电话了,我等你。”
……
等候在部长房间的人见到他俩回来了,而脸色又十分的难看,心急地问起了沈清眠的情况,心里也惴惴不安了起来,担心事情出了变故。
部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安静一点,我待会儿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是很听部长的话,很快就噤声了,坐立不安。
郭玉打开了行李箱,找出了那个纸袋子后,动作粗暴的把它给拆了,里面装着粉色小猪的陶塑,还塞着一份文件,郭玉将它摊开一看,离婚协议书这几个硕大的字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翻到了页末,果然看到了沈清眠的签名。
“里面是什么?”钟寒发问了。
“是清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她小声道,她怕钟寒会生气,“清眠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就会回来的,这份离婚协议书做不得数的。”
钟寒冷哼一声,扔了一句“你们知道些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
郭玉拿着手里的协议书,问部长,“我改怎么处理它?”
“扔了吧,难道你还想给钟寒送过去给他添堵啊。”部长没好气的说道。
郭玉觉得部长说的很有道理,就要将它扔进垃圾桶,又被部长给阻止了,“等等,还是留着吧,毕竟是沈清眠留给钟寒的东西,我们也不好擅作主张。”
坐在一边的同事听得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了,好端端的,钟总怎么要和沈清眠离婚了?那咱们这个部门会不会也要解散了,享受不到那么好的福利了。”
部长悔不当初,给了他一个爆栗子,“都怪你,当初好端端的提沈清眠做什么……”
昨晚在酒吧发生的事情,他也有了些许印象,第一个提起沈清眠的就是这个人。
随后,部长告诉了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情,几人先是互相推诿责任,又开始懊悔起来,垂头丧气的打算拿着行李回国了。
……
夜凉如水。
钟寒穿着睡衣,身形看起来有一些单薄,他走到了阳台外,双手搭在栏杆上。
月光下,他双手的骨节凸起,微微泛着白,显然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通过郭玉形容的那人外貌,以及佩戴的黄玉来看,钟寒可以确定这人是时景云无疑了。
所以眠眠这是抛弃了他,心甘情愿地跟时景云走了吗?
难道她忘记当初时景云绑架她的事,以及曾经带给她的伤害与痛苦了吗?
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又闭了闭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钟寒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红光,他知道眠眠知道事情真相后,会怨他恨他,他能理解。
事实上,他也不想这么做的。但只有那么做,才能保护好她,也能让她彻底远离伤害。
为什么她要和时景云走呢?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忘记过时景云,还是喜欢着他的。
钟寒眼里的红光加深了些。
果然应该折断她的翅膀,那么她就不会奔向任何一个人。
……
而此时的沈清眠,早就抵达了别的国家。
她凌晨一点就起床了,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去了机场。
她没有回国自投罗网,反而去了临近j国的一个小国家。
那边正在举行狂欢节,热闹的很,沈清眠打算去凑凑热闹。
她估计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就打算放飞自我了,吃喝玩乐一个都不想放下,玩够本了再死,面临死亡的时候,也不会太过于痛苦。
沈清眠先去了酒店,洗漱一番刚要睡下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于系统一点的杀意值提示。
还有一点杀意值了,沈清眠头枕着手臂想,她估计会死在钟寒找到她的那日。
至于他什么时候能找到她,就随缘了。
她只确信一点,无论她跑到哪里,钟寒总能抓到她的。
她对他的能力,一如既往的放心。
在此之前,沈清眠要玩个痛快。
……
第二日,沈清眠戴了顶帽子,戴着墨镜,穿着及至脚踝的碎花长裙,一副标准的游客打扮,去街头看狂欢节表演了。
这次狂欢节是e国一年一度的节日,有花车巡游、歌舞以及烟火表演等,狂欢节会持续一个礼拜,慕名特地来观看的外国游客有不少。
沈清眠站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的,被周围热闹的情绪感染,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也跟着人群摇摆着身子。
有几个既唱歌又跳舞的男人长得帅气身材又棒,收获了一大批迷妹的尖叫,他们似乎在这个国家很有名。
沈清眠不认识他们,还是跟着迷妹们尖叫了起来,只觉得十分畅快,把这些年埋在心里的沉郁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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