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来到了退和一期哥的房间。退正在挨个梳理自己的小老虎,一期哥在一边看书;药研解释了自己的来意,一期一振温柔地说:“前田在三日月殿那里打游戏。”
药研藤四郎对自己这个特别喜欢老年组刀剑的弟弟十分没辙。按照一期哥的指示,他从异常热闹的三日月殿房间里叫走了弟弟,在走廊里轻声告诉他下午跟都彭出去接到的任务。
前田听完之后,眨了眨眼睛,天真地说:“药研哥,那些审神者和一期哥、退、堀川、烛台切先生、太郎殿、次郎殿他们的主人比起来,是不是都是差不多的过分呢?”
药研沉重地点了点头,回忆起下午看过的资料,眼里缓缓漫上了阴霾。所以……这就是他不想让退和一期哥参与这项工作的原因了。想到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事,让他们跟这种审神者共处一室,却不能拔刀捅过去,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一种折磨吧。
前田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情绪变得低落起来。药研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地说:“大将有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棕发的小短刀轻声说,“我知道主人需要他们去做什么……”
就在粟田口兄弟陷入低迷的气氛中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嗖地从屋檐上倒吊下来,大笑着说:“哇!吓到了吗?啊呀啊呀,不好意思哈哈哈,你们的烦恼我都听到了哦!我刚才路过药研的房间,听到宗三殿在哭泣呢。我有一个好主意,就算不能捅那些坏蛋,我们还可以惊吓他们的,对不对?”
于是,在鹤丸国永的怂恿下,药研放弃了在自己房间里守夜的计划,把笼子带到了外面的田地里。药研拉着宗三左文字,走到稍远的地方,试着安慰他,“别难过了。”
宗三左文字流着眼泪摇了摇头。他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但审神者把织田的家谱交给他后,他还是忍不住默默地看了起来——西历2205年,那个魔王根本就没有叫织田梨奈这个名字的后裔。他的前任审神者虽然姓织田,可是……还是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啊!
“呜……她为什么要骗我……还说什么能够理解那个男人的想法……骗人的……全是骗人的……”在熟悉的短刀面前,孤立无援的宗三悲泣起来,幽幽地哭着说,“她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追求我的存在……希望我陪侍在身边……呜呜呜……可是却不珍惜……人类都是这样的吗……”
不远处,前田提起笼子,侧耳倾听,拉着看不清路、拼了命也要参加这次惊吓活动的鹤丸国永,寻找到能够听到宗三哭声、但又听不太清楚他说了什么的位置,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笼子里的审神者们正在逐渐苏醒,发出细小的喧哗。
“啊?这是什么地方……谁,谁在那?”
“是谁踩到我了啦!”
“你是谁?”“不要吵!”“混蛋,放我出去!”
但是在听到宗三左文字哭声的时候,这些喧哗声渐渐变小了。他掀开药研哥的外套,偷偷看了看笼子里噤若寒蝉的审神者们。奇怪,就算他们也变小了,却没完全不觉得可爱呢……
前田在黑暗里观察他们害怕的样子,突然理解了鹤丸殿的爱好——惊吓什么的,对敌人来说也是一种有效的攻击手段啊!
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把笼子交到鹤丸殿手上,自己快速地跑回了屋里。两分钟后,小短刀的脑袋上和肩膀上挂满了五虎退的虎崽,怀里抱着瓦楞纸质地的猫抓板,悄无声息地潜了回来,把小老虎和猫抓板放在了地上。
虎崽们在田间跳跃嬉戏,带肉垫的爪子让它们的步伐悄然无声,但身体与植物枝叶摩擦的声音却沙沙作响。其中的两只配合地扑到瓦楞纸的猫抓板上,用力地磨起了爪子,在漆黑的新月之夜里,发出瘆人的声音。
搭配着风声、宗三幽怨的低泣,成功地让笼子里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哭声,前田藤四郎闷闷不乐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抬起头,注视着鹤丸在黑夜里闪闪发亮、毫无焦距的金色瞳孔,扑进他的怀里,用力地蹭了蹭。
白色的太刀无声地开怀笑了起来,摸了摸小短刀的脑袋,暂时不去想教坏了人家的弟弟被监护人堵上门的未来,为自己难得在短刀组刷到的超高好感洋洋自得。
在审神者的卧室里,洗漱完毕的都彭也含笑关上了窗户。这座本丸里发生的大多数事,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和眼睛。付丧神们守夜过程里的小游戏,还是很有意思的——失恋的宗三也不算白哭一场。
他转过身,看着在他身边乖乖躺好的太郎太刀,带着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笑意问:“今天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小小的付丧神在回答之前,先礼数周全地坐了起来。他坦诚地回答:“因为,等我恢复了正常的大小,就没办法再这样靠近您了。如果您不嫌弃,请允许我抓紧这最后的机会,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吧。”
都彭眨了眨眼睛。这振大太刀刚到这座本丸的时候,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吧……不过,看着如此粘人的大太刀,审神者觉得自己也算是达成了这次惩罚的目的。
——太郎太刀,他应该不会再从自己身边逃走了。
第二天早饭后,都彭再次来到了流浪付丧神们盘踞的废弃本丸,把二十名被折腾了一晚的审神者,送到了数珠丸恒次的面前,顺便附带幻影旅团攻击时之政府的录像。在三日月宗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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