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弘找了个不太说得过去的“借口”,李景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耳朵红起来,才“老实听话”。
恢复人身的时候没来得及穿衣服,李景承到底坐了起来,他把薄被裹在身上,胸前□□了些皮肤出来,在昏黄的烛光下若隐若现。
“这几日你没有跟我出去,是念北在教你习武吗?”林彦弘抱着非礼勿视的心态,眼神微移,看着手中的书本,随意找了个话题。
化名为念北的王府影卫廿七随他们来到云桐,一方面是要就近保护裕王世子,另一方面也是要教殿下习武。
作为镇守北境的裕王独子,李景承总有一天是要带领将士面对梁雍边境的妖魔,之前他年幼的时候不能恢复人形,习武之事无法进行,但如今他已经可以控制先祖返魂的状态,所以很多事情已经可以开始。
林彦弘听李景承说过一次,但没有太过注意,如今有了时间精力,就想问问他们的进度。
还没等得到对方的回答,林彦弘眼前就忽而伸过了一只胳膊。
他不解地顺着李景承的手看过去,目光不自觉地就留在对方已经略显鼓起的臂膀上,然后再往那边看去,看到对方深邃中充满期待的眼眸,就好像在邀请林彦弘来捏一捏,看看到底有没有成效。
大概是常常捏小狼崽的小爪爪,已经捏出了习惯,林彦弘看到这个眼神,竟然鬼使神差地就这样伸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捏了捏。
因着手臂的主人用了劲儿,那里摸上去果然已经有些硬硬的,好像蕴藏了生机勃勃的力量,还在逐渐增长。
林彦弘可以想见,不知道十年还是二十年,李景承就会像林彦弘看到的裕王一样,变得高大威猛,势不可挡。
林彦弘想,那时候,李景承会是叱咤北境的皇族悍将,镇守边境,而他自己应该也已经得了一官半职,到不知何处去参理政务,他们会天各一方。
他也许会想起这段两人情同手足、亲密无间的岁月,却不知道李景承长大以后,是否还记得这段缘不知何起的时光。
内心里那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既让人感到喜悦,却也略带点酸涩,好像眼看雏鸟展翅,一去不回,成鸟又欣慰又失落似的。
李景承见林彦弘捏着自己的手臂竟然发起呆来,十分不满,他捉住了林彦弘的手,往自己胸前带,顿时惊醒了思绪飘远的某人。
“做……做什么?!”
“受伤了。”
林彦弘闻言立刻把刚刚的惊讶和窘迫抛在脑后,着急地问:“受伤?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李景承把被子往旁边拉开了些,露出自己的胸膛,语气里带了点委屈:“念北打我。”
林彦弘看到他小麦色的胸膛上确实有些淤青,顿时心疼了起来:“不是说才刚开始习武吗?怎得就会有这么多伤?”
他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习武之人难免会有伤痛——也只有受伤了,知道什么是痛了,才会真正成长,学会想办法让自己不再受伤受痛。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念北竟然一点不顾及李景承的身份,难道他们裕王府的操练,都是这般严格残酷,连世子都躲不过吗?
林彦弘焦急和心疼的目光让李景承嘴角牵起了一点弧度,但很快就又变得面无表情起来,跟他父王越来越像。
林彦弘专注看他胸前的淤青,根本没注意到某人脸上的变化,所以也不知道自己“上了当”。
李景承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摁:“揉才不痛。”
林彦弘知道这是要把淤伤揉散,就真的帮他揉起来,小心翼翼地动作之余还温声问:“念北应该给你准备了药油,在哪里?咱们拿出来搽上,好得快些。”
其实,这点淤青在习武之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即便裕王在这里,都不会心疼儿子,这些也就只能骗骗林彦弘这个“门外汉”罢了,念北又怎么会给少主用药油。
“味道大。”李景承一边享受着林彦弘的手触摸自己身体的感觉,一边言之凿凿地回答。
林彦弘不赞同地怪道:“那味道能有多大?听话,快拿出来,我给你擦。”
他见李景承不说话了,干脆对外间道:“念北,念北……”这家伙不听话没关系,他可以直接问念北。
可惜还没等他把人叫过来,就被某人扑倒在床上,那少年还把头埋在林彦弘怀里,低声道:“睡觉,早起。”
然后他就把被子往上一扯,盖过了自己的头,等林彦弘再掀开,他已经变成小狼崽子,正四肢岔开,扒在林彦弘胸口,一动不动地装睡。
他变成这个样子,就是药酒来了也擦不了了,林彦弘只能作罢,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小屁股:“好吧,早点休息也好。”
小家伙扫动了一下尾巴,算作回应,然后就再不动弹。
林彦弘把它抱在怀里,捏了捏它的小爪子,那里毛茸茸的、软软的,跟捏某人的肩膀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在心里想,自己可真是杞人忧天,林彦弘不再去管那些不知何时会来的离愁别绪,兜着圆滚滚的小毛球,陷入梦想。
外间里,念北躺在架起的简易木榻上,笼罩在窗纸透过的月光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但很快的,他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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