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女眷这边,各路青年才俊卖弄文采武艺,除了想让君王高看,亦是想得美人青睐。
不愧是一场官方出品的相亲盛会啊!
季然全然一副看马戏团表演的闲适心情,一边咂舌,一边低调的跟赵煜一块吃吃喝喝。正暗自庆幸自己这位置选得好,大概真的能够蒙混过关呢,前方太后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哀家久闻季然季大人盛名,一直想要见上一见。”季然两个字几乎是被太后咬着牙挤出来的,听得季然跟赵煜吃东西的动作齐齐一僵,两人对视一眼,就听太后接着道,“哀家眼神儿不好,看不大清楚,不知在座哪一位是啊?”
几乎太后话音方落,一个带动全部,众人的视线就齐刷刷朝季然这边看了过来。
卧槽,这都能被盯上,着太后眼神儿不利索,记忆力挺好啊!
季然心里吐槽,在赵煜担忧的目光中拍了拍手,起身出列,朝前走了过去。
“臣,季然,拜见皇上,太后,以及各位娘娘。”虽然是太后点名,季然还是规规矩矩的下跪行礼,将皇帝太后为首的一众贵人都问候了一遍。礼多人不怪,在这种明显是被找茬的风口浪尖,又敌强我弱的巨大悬殊下,还是小心谨慎的应付为好。
皇帝其实一听太后点名季然,就洞悉了对方用意,正要出口打圆场,却被身边姚贵妃递到嘴边的一刻荔枝肉给阻止了。
皇帝虽然被打断了话头,却并没有接那颗荔枝肉,伸手将姚贵妃刻意的肢体碰触给挡开,就转头看向脸色阴郁的太后,眉头蹙了起来。
“母后……”
“皇上着什么急。”太后说话不紧不慢,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季然那张脸,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随即就阴阳怪气的勾起了唇角,“好一张奴颜媚主的脸,难怪能从大字不识的粗鄙农夫一跃成为朝廷命官,哀家瞧这模样灵巧的,倒像是个伶牙俐齿的。”
奴颜媚主?
季然听着这话就愣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诡异呢?
皇帝的脸色却骤然沉了下来,“母后慎言。”
“呵……”太后表情更加阴阳怪气了,“哀家这还夸着呢,皇上就开始宝贝护着了。”
季然觉得吧,这太后要不是老糊涂,肯定就是不是皇帝亲妈,不然怎么着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么一番不知轻重的话。这话听着是在敲打侮辱自己没错,但何尝不是往皇帝身上抹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皇帝和自己有一腿呢,皇帝好男风,怎么着都不会是光彩事吧?
“季爱卿你起来。”皇帝脸色阴云密布,当即冷声下令,“太后莫不是病糊涂了,既然身体不适,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姚贵妃留下,其余人,送太后回宫!”
“好好!”太后也不端着了,怒然起身,“一个谄臣,一个谄臣!奴颜媚主腌臜东西!当初皇上为了他就对亲妹赶尽杀绝,如今莫不是为了他连我这个母亲也不要了?到底是哀家糊涂,还是皇上糊涂!”
季然想过今儿这是等着自己的鸿门宴,原本上了一百二十颗心等着应对各种阴谋算计,却没想到对方竟会这般不按套路出牌,居然会不顾皇家脸面,直接来了一出猛料。季然一开始却是懵逼,这会儿回过神来,便只觉得无语,自己这都干什么了,就被扣这么一大锅,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季然原本谨言慎行低调行事不过是想避其风波,这会儿都到这份上了,也就懒得再装,当即抬头直视眼前这个年过古稀却依旧端庄华美的女人。
“何为谄臣?何为奴颜媚主?下官不才,还请太后解释解释,下官这是犯了何事,得以被冠上如此大锅?”季然一改之前唯诺之态,目光犀利,咄咄逼人,“我季然虽无大智,但上任以来……”
“季然!”季然话没说完,就被皇帝喝止了,“退下。”
季然虽然气愤,却并非不知轻重,知道皇上这是在保自己,当即便见好就收准备趁机告退离开,然而太后却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
“慢着!”太后挥开上前搀扶的人,浑身凛煞岿然不动,“谄臣惑主,假以时日,必然祸乱朝纲,哀家决不允许,先帝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毁于奸人之手,来人,把这腌臜东西给哀家拿下!”
“母后!”皇帝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季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可不是后宫太监奴才,母后手伸朝堂,莫不是忘了父皇立下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你!”太后被堵得瞬间气焰灭了一截,脸色却愈发铁青难看,整个人都因为盛怒,抑制不住的攥拳颤抖。
“送太后回宫!”皇帝跟太后对视须臾,一声令下后转开脸去。
“哈哈哈……”太后猛地再次挥开上前搀扶的人,忽然怒极大笑起来,“后宫不得干政,好,那哀家就抛开太后这层身份,以我女儿玉宁母亲的身份,问害死她的仇人报仇,血债血偿!”
别看太后年纪大,年轻时候也是随先帝一起征战沙场打过江山的巾帼豪杰,身手敏捷一点不输年轻人,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当即冲到御前侍卫身前,拔下其腰间佩剑,旋身起跳,转手就举剑刺向季然胸口。
这变故来得太快,在众人尚未反应之际,剑尖已然抵达季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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