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位族老也是打了打太极,斥责那几个早已吓傻的子弟,又商议了一下刑罚,安抚了几句李初晨与李初遥,便都离开了。
看着众人皆离去,几个族兄也蔫头耷脑地,甚至都不敢多看李初晨一眼——一个金丹期的族老叫祁元老祖抬抬手劈了,而李初晨得了祁元老祖赏识,谁还敢触他霉头?
李初遥便也去拉李初晨:“兄长,我们也回去吧。”
李初晨却不动,只望着他与他解释:“阿遥,你没有说错什么。”
典型的安抚。祁元老祖的偏向,叫李初晨很不安,他不希望李初遥因此心怀芥蒂,他辅佐着李初遥,这便很好。
李初遥微微笑:“兄长,我觉得这么些年了,咱们娘劳苦功高,阿爹不会看不见的。”
李初晨还想说什么,却是佟未寻横插进来:“表哥不必担心,即便失了嫡长子之位,玉瑾仍是浮玉门掌门唯二的亲传弟子。”
李初遥:“?”
怎么说话的这?
李初遥不甚赞同地看了一眼佟未寻,只见那人还是十九岁的模样,看着好似弱质少年,眉眼艳丽张扬,不知何时竟美得咄咄逼人,却又自然无比,那种行云流水的感觉,是从前不曾有过的。
经此一难,佟未寻比从前更好看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你留下来陪老头子聊聊,你们两个该干嘛干嘛去。”
祁元老祖不知何时又走了出来,拉上佟未寻便要往赏罚堂内室走去。
李初晨、李初遥:“……”
老祖您高兴就好。
李初遥拉了拉李初晨,道:“兄长,我们还是先去与阿娘说一声,莫叫阿娘担忧,而后再商议如何找回父亲。”
既然佟未寻私底下给他传音让他先走,那便是没有问题的了。放着李川在外头不回来,总不是个事儿,他和李初晨还是年轻,镇不住场子。
结果也没等他们找,第三天上午,李川到达李家,同一时间,李初晨与李初遥、佟未寻都在听雪小筑陪着佟氏说话,听见了佟氏的侍女过来汇报这个消息,佟氏登时就要往外赶,正巧遇上了已经到了门口的李川。
忽略了在场的另外三人,佟氏直接就抱住了李川,泪水涟涟:“老爷……”
这种事,佟氏平常是不会做的,她也一向相信李川,不认为李川在外头会出什么事,只是这些日子里那些人闹得过了,俗话说,三人成虎,她慌了,却又不敢乱了阵脚,平白叫孩子担心。
李川先是僵了僵,而后抚上了佟氏的发:“子肸,委屈你了。”
李初遥发誓,他听出了话里的歉疚与温柔。真是,被两个一把年纪的喂了一大口狗粮啊,能不能好好关照一下单身狗了!
李川又安抚了一番佟氏,直至佟氏乏了休息了,他安顿好佟氏,才想起另外几人:“之前的事情,我都知晓了,这几日,我会做出定夺。”
顿了顿,看向李初晨,依旧是那般严厉:“晨儿,重阳之后,你便跟着老祖,剩下这几日,好好陪陪你娘。”
说完就离开,都没多几句询问,更没解释自己这些日子为何音讯全无,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家亲儿子。
李初晨再度陷入了震惊,自然没心思像李初遥一般胡思乱想。对于这件事,佟未寻倒没多诧异,李川回来,也是托祁元老祖的福,佟未寻至今忘不了祁元老祖凭空吼的那一嗓子。
“李川,你媳妇儿子叫不长眼的欺负了,人我收拾过了,回不回来你自己看。”
中气十足。
当天祁元老祖留了他许久,就是一直在对着他一个外人数落这些年的李家小辈,以及讲了讲自己对李初遥李初晨两个的看法。
“初晨是个稳重的性子,初遥也是,只是他有能耐,能到外头闯出名堂,初晨却叫规矩耽搁了,若不成,我将他留在身边也不错。”
“小佟你也是个好孩子,将来是要与初遥结亲的,现下又是同门师兄弟,都多担待着些。老头子看你合眼,将来有人难为你,你便说老头子的名号。”
说着还非要将一件东西当做信物塞给他,声明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许人不收的。
从头到尾,佟未寻就是点头,偶尔说几句,对于他要与李初遥结亲这事,他也没纠正,将来佟未语应当要嫁给李初筠,那他与李初遥可不就是结成亲家了么。
那东西他回来之后看过了,是一枚玉簪,确实算不得太过名贵,只是花纹独特,又是借着祁元的名字送出,便也名贵了。他夜里用佟雅给的传音符与佟雅说了这件事,佟雅只道:“是老人给你的,你便好好收着也好,莫要辜负了老人喜爱。”
又过了两日,李川便聚集了族中所有有声望的人到赏罚堂,将那些个曾在李家动过手脚或是企图动手脚的人一一揪出,人证物证俱在,没得抵赖。经过那日祁元老祖现身,一众族老也都明白,有这样的效率,必然是祁元老祖暗中支持。
家法上,没人敢质疑。
随后,李川又公布了新消息,择良日,抬侧室佟子肸为正妻,李家主母,掌李家后院大小事务。
依旧没人敢质疑,之前祁元长老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抬举李初晨。
且这么些年,大家也心中有数,这李家主母,佟氏当之无愧。
只是那些人看向李初遥的目光,便多了些怜悯,连那些被责罚之人都有幸灾乐祸的意味。李初遥却不以为然,倒是李初晨上心,夜里悄悄到了他房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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