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玦那话说了,季女没恼,莞尔一笑,眉眼弯弯,便是一种自然而然生出的媚态:“那是自然,说来,我觉着小寻还是穿红衣好看,便没叫他换上修服,还请掌门师兄莫要怪罪。”
“季女!”
出声的是季邈,难得地展现了他的威严,一种独属于父兄的威严,与李川给李初遥的感觉一般无二。季女却不是李初遥,他看见这个模样的季邈,却是笑得更为灿烂,像是偷到了糖果的小孩子:“长兄如父,兄长是要用那套lún_lǐ纲常来教训女了吗?不过啊,兄长能有些别的表情,女是极为高兴的,若兄长要罚,便罚吧。”
季邈的手有些抖了,只是,不是怒意,李初遥能感觉得到,不是怒意,季邈,不会对季女动手。至于为什么……直觉!
“云业师兄未免有些过分了。”
清冷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李初遥转过头去,便能看见林菀领着佟未语自屋中走出,手上还提着青菀剑,看上去是漫不经心,但也叫人心生几分寒意。季邈性情温厚,林菀却未必,她看着季女,出口的话却不容置喙:“师兄,阿邈与你同胞所出,顾及血脉亲情,会包容你,我却不会。”
说完,又看着林玦,粲然:“兄长为一门之主,日理万机,若无他事,叫师侄自己过来便是了,自不会有人为难他,阿邈还需静养,叫师侄看看还无妨,只怕是招待不了两位师兄。”
明晃晃的逐客令,叫李初遥有些惊讶,心里只有一句话: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林玦与季女不和,叫季邈困扰,林菀便替他出头,威胁完小叔子还埋汰自家亲兄长,也不知林玦现下心里头是怎样的感觉。
季邈没什么表情,只温声去劝林菀,林菀却是秀眉一挑:“浮玉门这般大,要理论大可到小迎峰,来我神剑峰又算什么?”
林菀话说得明白,季女看了她一眼,没有纠缠,领着佟未寻拂袖而去,佟未语看着自家哥哥的背影,终究是没有挽留,悄悄看了眼林菀,师娘的意思,应该是哥哥和表哥可以单独来,对吧?带着疑惑,只能又跟着林菀进了屋。
林玦明显感觉到自家妹妹不是很乐意看到他,便也带着李初遥与季邈告辞,季邈却唤住了他,将那之前正雕刻着的东西塞给林玦:“之前记得师兄说过缺了几个,若不嫌弃,便先用着着些,回头找到了好材料再替换。”
林玦望了他一眼,神色莫测,但还是将东西收了,带着李初遥回小迎峰,直接去了问阁,将那些个小东西放在了案上,李初遥这才看清楚了,是木头雕刻而成的小茶杯,杯壁上的花纹精巧流畅,不难看出雕刻之人手艺相当纯熟。
林玦道:“阿女幼时极喜欢这些小玩意,每一年,阿邈给他的生辰礼,都是亲自雕刻的。”
那为何现下竟到了这样的地步?李初遥心中疑惑,却没有问出口。
林玦伸出手,抚摸着那木杯上的纹路,眉眼温和:“阿女穿红衣的时候,很好看。”
李初遥:“……”
这个称呼,还真是叫人虎躯一震,对比起“玉秀”,杀伤力有增无减。好好一个男孩子,怎么小名就被叫成阿女了呢?爹娘,哦不,原作者起名能不能走点心?
“嘤嘤嘤总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有问题,相爱相杀什么的最有爱了qwq”
李初遥:“……我觉得那语气更像在说自己养大的崽。”
“一个性情乖张骄纵,一个面上不饶人背地里让着宠着,你不觉得很萌吗!!!”
李初遥:“没事别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宠着季女那个是季邈不是林玦。”
小碧这个状态,真是挺像当初的叶子的,大约是共□□……
也是跟小碧交流这片刻的怔愣,也叫林玦捕捉到了,他放下了杯子:“阿女与旁人不一样,你也与未寻不一样。”
所以是什么不一样?
林玦很快就解释了:“师尊的弟子中,阿女是将‘术’参得最透彻的,只是,他所习之术与我不同,哪怕将来未寻有什么不妥,你也别真与他计较。”
什么不妥?能不能将话说完?
虽说与佟未寻交情不深,但佟未语是他看好的弟媳妇,佟未寻是佟未语的哥哥,加之这一看就不太寻常的天赋与历程,在原文里却被三两句话带过了,其中恐怕有些问题,一个处理不好,成为变数就难办了。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林玦,给自己鼓了鼓气,问道:“师叔选中了未寻,便是因未寻与众不同吗?”
林玦点点头:“那么多年来拜师的人里,未寻是生得最漂亮的一个。”
李初遥:“……”
生得漂亮……
这与之前林玦评价他那句“合眼缘”,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作为三首之一大宗门收弟子竟然是看脸,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毁灭?
不过,浮玉门弟子的长相,确实都算不上差,男子里寻常一点的,也算得上是中正平和,女子里……恕他直言,当初在李家男女分开修习,女子的话,真的没见过多少,而见过的相貌都算不得差,他都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女子相貌平平也能当上得“清丽佳人”一词了。
不过,佟未寻的漂亮也是李初遥无法否认的,那张脸,足以让不少自诩貌美的女子无地自容,可惜了,是个男孩子,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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