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把这次回去了解到的真相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两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搅弄自己已经惨不忍睹的伤口,他一件一件事说的格外细,仿佛让自己越痛他心里越舒服,“他就这样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一关就是三年,我……后来去了那个地窖。”
许琮是听了张医生的话以后消失的那就好特地去的地窖。
许琮对黄立柏家很熟,那些年,许琮的姨夫小姨排斥黄立柏,黄家父母又不在家,两人经常在这里厮混。
这么多年过去了,黄家一成不变。
地窖很简陋,大概因为要把这么个丢人的儿子藏起来,地窖被收拾过,里面架了床板,还有一张破旧的书桌,头顶上的灯泡吊的很低,在地窖里必须昼夜开着,里面潮湿阴冷,床上也一层厚厚的尘土,许琮坐到床上,手滑过床单,仿佛在找回黄立柏在这里这几年的回忆。
许琮在地窖待了两天一夜,他把地窖里黄立柏所有留下的痕迹都看过了,墙上的字,抽屉里快翻烂的报纸,勾着圆圈的五年之期日历,包括那把带血的刀片。
地窖湿冷,即使是夏天,这几天待下来许琮也有些受不住,最重要的是他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了,许琮在这里找到了黄立柏吃东西工具,一个篮子,吊着绳从上面放下来,这让许琮想起了各种具有攻击力的危险动物,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
地窖里有一扇窗,或许那不应该叫做窗口,那是一个通风的小口,连接着外面的路面,唯一能看到阳光的地方,那里的青石砖磨的很光滑,也不知道黄立柏在这里看了多少天,究竟在看什么。
“你们想,立柏他怎么过来的?”许琮目光穿过杯子看向黄立柏的房间:“没人比我了解他的心理素质,他楞在那地方被逼的精神出了状况,这几年来,他到底承受着怎么样的心理压力?”
“我没立柏爷们儿”许琮说,“立柏自始至终没有想过逃避,我在事儿一开始就逃了出来,一躲近十年,让他一个人承认了近十年的折磨,呵…”
一声呵,仿佛从千万个刀尖上滚着出来的,听的人刺耳难受,心里止不住的悲伤心痛。
这次回去听了太多太多关于黄立柏以前的遭遇,临到要跟人吐出来,却有些说不出来,有些事想起来就是伤害,何况说出来。
许琮拎起酒瓶子灌了两口,被卫易一把拦了下来:“尼玛这是白酒,48度,你要死啊。”
严佐清探身把卫易捞进怀里:“随他去吧,他心里不好受。”
卫易:“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你们既然相爱,一开始一起逃出来多好,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们的地方,至于成这样吗?”
“相爱?哈哈。”许琮嘴里仿佛含着玻璃渣,他重复着相爱两个字,直伤的满口鲜血:“从始至终,都是我单恋罢了,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
这话连严佐清都惊了,他抬起头:“那你们是怎么被发现的?”
许琮苦笑一声“我跟立柏以前一直很好,坏就坏在我结婚的时候……”
这段回忆对许琮来说很痛苦,他自责后悔。
“你还结过婚?”卫易惊讶问。
许琮摘下手上的戒指:“这就是我的结婚戒指,立柏帮我带上的”
乡下结婚都早,尤其许琮这种早早就不上学的人,当时热心的媒婆总是找他介绍各类优秀的女孩子,当时忘了因为什么事,许琮从黄立柏的所在的高中回来后就同意了相亲,并且迅速跟那个女孩定了亲。
黄立柏并不知道他这个兄弟是以不一样的感情爱着他,他当时只知道,许琮是他兄弟,亲的铁的,打断骨头连着筋的!
所以结婚那天,从于驰口中得知许琮要结婚了,黄立柏整个人都懵了,他生气的冲到了婚礼上,堵住了刚接回新娘子正要下车的许琮。
黄立柏向来不是冲动的人,而那天,他在婚礼上对许琮大打出手,搅得婚礼一团乱,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在想什么,许琮也不知道。
“立柏那天把我打了,姨夫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后来非要修理他,总之那天闹得沸沸扬扬,我劝住了姨夫,把他带到了屋里跟他认错。”
许琮带的屋子正好是新房,大红喜字摆在红扑扑的双人床上,墙上就是他们俩的结婚照,郎才女貌。
黄立柏不知道发什么疯,冷笑了一声:“嫂子长这么丑,你晚上能草的下去吗?”
这是黄立柏第一次说这种话。
许琮震住。
“黄立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没对你说是我的错,关她什么事?”
“你吼什么!你他妈想结婚就结婚,我想交女朋友的时候你为什么阻止我?”
许琮本来想跟他好好谈谈,结果火也拱出来了,他点点头,掷地有声的道“我今后不组止了,你乐意交几个交几个还不成?”
“不行!你他妈的也不能结婚!”
“凭什么!”许琮吼:“凭什么!给我个理由!”
黄立柏眼神闪了闪,茫然的低下头,犟:“跟你不愿意让我交女朋友的原因一样!”
许琮气笑了:“好,黄立柏,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想你交女朋友,因为我喜欢你,男女俩的那种喜欢,我想跟你过日子,跟你组家庭,你呢,也一样吗?如果你也一样,我今天立马退了这婚!”
许琮要结婚,就等于就此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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