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品尝到了绝望。
许琮把医院里的心理专家约了出来,给他塞了一张卡,一笔不小的数额,许琮把故事完完整整的剖析给专家听,包括立柏面对他时带来的伤害。
还有黄立柏面对他时不知道是告诉自己还是告诉他的那句撕心裂肺的“我不是同性恋。”
说到最后他满口发苦,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直指他。
这次专家给了他最保守也最有效的建议,不要再见黄立柏,也不要让黄立柏见到任何伤害过他的人,送他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保证他的秘密在他心里没人知道,让他在这点上感觉到安全感,才能一点一点的开始接触外界。
还有,最好让他交个女朋友,从最根本上让他觉得自己没问题,心态恢复还需要他自己。如果他真的出不来,营造一个假象,也是开导的另一种方式。
许琮也许是有预感的,他这次听到的会是这个结果,许琮能放手吗?这句话严佐清问了他,他自己也问了自己。他想大义凛然的说能,只要立柏过得好。可临到开口,他嘴唇颤抖,无论如果也说不出那句话。
他舍不得,失而复得,得而又失,一辈子的执念起起落落,他也被伤的千疮百孔。
跟专家分开后,许琮把严佐清约了出来,严佐清知道他心里的痛苦,他二话不说丢开工作来陪这好兄弟。
人心里痛苦了往往喜欢喝酒,解压又能暂时缓解痛苦,而严佐清赶到地方时,许琮正直愣愣的看着酒,不知道魂归何处了。
实在想不通了,许琮就问严佐清:“你跟家里出柜,家里没管你吗?”
严佐清家里有权有势,他跟卫易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两个人跟平常的情侣一样,开心阳光幸福。
严佐清:“我经济独立,家里也管不住我。”
许琮过了许久,哽着嗓音问:“我无父无母,经济也独立,为什么就那么难呢?”
这句话不说严佐清,路人听了也会针扎似的难受,严佐清拿起酒瓶给他满了一杯:“喝吧,醉了就不想了。”
许琮摇摇头:“我也想醉,可现在连酒也喝不下去,今天把你叫出来想跟你说件事。”
严佐清:“什么事儿?”
“我回老家一趟。”
严佐清皱眉:“又要回去?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
许琮:“我找了人查点东西,他们让我回去一趟,可能有眉目了。”
“跟黄立柏一起回去吗?”
“不,他不去。我一个人回去。”
严佐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审视了许琮一阵,他开口道。
“早没消息晚没消息,在这节骨眼上有消息了?”严佐清跟许琮说话从来不藏着掖着,他看穿了什么会直接说出来:“黄立柏现在这情况,你走了他怎么办?”
许琮没敢看严佐清,他低头抽了根烟含上,也忘了点就深吸了一口:“在老家,这么多年没我的日子,立柏一个人在县城租了个房子,找了个工作,过得也很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琮:“我们俩总归不能一直在一起,得实验一下没我的时候,他怎么过。”
严佐清脸色不好看起来:“许琮,你后悔了?还是看到他这样子觉得麻烦了?小易说你渣,我却不觉得,我一直以来挺能理解你,现在你这一出我就有些不理解了,你忘了你听说他结婚的时候多痛苦了?”
严佐清这话说的狠了,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严佐清看来……不,任何一个正常人看来,黄立柏现在身边都缺不了人,他现在情况这么不稳定,难保会出点什么事,许琮这时候离开,跟再次抛弃他有什么区别?
严佐清第一次想骂他,可看他的表情又实在开不了口,许琮和黄立柏纠缠了岂是一个十年,他们之间的感情恐怕不在他和卫易之下,许琮心里多痛苦严佐清没办法感同身受,也实在没什么立场要求他什么。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严佐清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我也拦不住你,但是有些事必须给你说清楚,我和卫易现在不方便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你要走,我们照顾不了他。”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我已经找好了人”
严左清站起来,“随便你吧。”
严左清走了,许琮依旧坐在原位,桌上放的一小瓶酒,他一口也没动,倒是严佐清喝了不少,许琮往已经没人的对面倒了一杯酒,对着空空如也的座位,终于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你来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立柏说了,他不是同性恋,他这是在求我放过他啊,黄立柏多聪明一人,哪儿能看不出来他贼心不死。
可对他的感情我能控制住吗?我要但凡能控制的住,我一定只当他兄弟,一辈子肝胆相照的兄弟,我绝不喜欢他,能吗?
“老严,我也想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
许琮嘴里仿佛含了个苦胆,苦的他舌尖都麻了。
许琮回到家的时候身上半点酒味儿也没有,回来的却很晚,刚出电梯的时候看到家里门大敞着,他还吓了一大跳,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等进了门才发现黄立柏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声音放得很大。
许琮庆幸这房子隔音好。
看到许琮回来,黄立柏绷直身体的坐姿终于软了下来“你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
许琮掏出手机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怎么还不睡?”
“不困。”
许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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