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之后,直接飙到了八度:“这怎么可能?他为何要回来?!你害他差点丧命,却终是放了他一马,他跑都来不及为何还回来以身犯险?”
宋焱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不远处,背起手道:“这个我也猜不透。”
“猜不透你还敢抱他?!就不怕他与你亲近时给你来上一刀?”宋裕真的急了。
宋焱默了。
“初见他时你欲要将他杖毙,便是因他太过神似宋怡任,你怀疑为太子一党的诡计。我阻你,一来是给你提个醒留下他还可以有用武之地,二来……”宋裕顿了顿,道:“我倒要看看一个长相酷似那张面孔的人会给你带来多大影响。”
“你真他娘闲的。”宋焱睨了他弟弟一眼。
“我真是害怕了,真的。”宋裕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自从宋怡任消失后,你便生生成了一个石头人,身上没有一处泛活气。”
“胡说!难道我是死了不成?”宋焱反驳。
“你还不如死了呢,冷心冰身,凶狠毒辣,浑身上下一丝人味也无。”宋裕自嘲地苦苦一笑:“我送了那么多男男女女来想引你动情动性,你毫无反应,到头来还他娘的要靠宋怡仁啊。”
“说什么呢!?”宋焱话虽硬,却已没了底气。
“别不承认,”宋裕冷笑:“你敢说与那小子那般亲热不是因为他长得像宋怡仁?那张脸怕是你根本就难以自持……”
话刚刚说到一半便被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面前这个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绝望,愤恨与迷茫让口若悬河的宋裕一下子便卡住了。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宋焱忙背过身去,不再让看他。
很久后,他开口问:
“你可有宋怡任的下落?”
宋裕一愣,忙答道:“没有,关玉山一役后,他便没了踪影。”
宋焱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据说最近的京城皇宫内甚是热闹,太子行宫内院一名新进的男宠很是得宠,太子夜夜滚在他床上,把酒笙歌,yín_luàn无度,夜半的淫叫脏语扰人安睡,甚至太子竟连早朝习政也时常误过。”他将身子转过来,一脸阴沉:“这段子你可曾听说?”
宋裕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你在京城眼线众多,皇宫内院的情报网更是盘根错节,细密缝制,这段子连茶馆先生都不知说了多少遍,编排了多少个版本了,你竟会不知?”宋焱声音徒转高亢,冲宋裕高声大吼:“说!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我怎么说?”宋裕猛地抬头,也吼上了:“一个你如此信赖,如此用心之人背叛了你,拜他所赐,关玉山一役几乎全军覆没,唯有你独活了下来,宋怡任不但做了太子的一条狗,还他娘的是条母狗,你让我如何开口,如何告诉你啊!?”
宋焱将眼睛闭上,似乎在狠狠压抑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然自嘲地笑起来:“你可知道我竟是这天地间最傻之人,曾经……曾经我真的想抛去一切带他归隐山林。”
听过这话,宋裕的眼眶竟不自觉地红了,他最是知道这个三哥的性子,从襁褓之时便性命垂危,命运多舛,几番血里厮杀鬼门闯过,能活下来只因那一腔复仇的恨意,这样一个人竟会为了一个人放弃如此执念……
宋裕吸了吸鼻子,刚想安慰几句,便听宋焱转移话题:“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
宋裕“啊”了半天才想起来,从胸口掏出一个封蜡文书,扔在桌上:“就为了这个,这已是太子第三封亲自执笔的六百里加急文书。”
“有何事?”宋焱问。
“嗨,能有什么,还不是召你回京。”
“替我回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宋焱淡淡说。
“我早就快马加鞭回了,”宋裕用手指点着文书道:“现在西线吃紧你还有托词,若是平定了,看你有何理由耗在这儿,再如此下去,回去定是解兵权砍头颅的死罪。”
“随他便。”宋焱哼道。
“到时候我一把黄土,三尺高香祭你,顺道再给你烧两本春宫图解解闷。”
话音未落,宋裕连滚带爬地被踹出了帅帐。
21.
吴铭不得不承认,被宋焱救下这件事真如一颗调皮的小石子,将他的心湖激起了千层浪。
按照吴铭原先所想,自己不过是宋焱眼中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视而不见的存在,而自己也并没把他当人看,不就是滚一晚上床单嘛,只当是被猪拱了,既是如此,那谁他妈也别怪谁,春药能放多少放多少,阴招能耍多少耍多少。
可……事到如今却全他妈走了样,别说宋焱了,连自己都开始动摇了,这颗希望是宋焱救他的心到底唱的哪出啊?!
无论这个心愿被反复剖析了多少遍,这种感觉被吴铭否定了多少次,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动心了。
他对宋焱有感觉。
身体也相当诚实,在宋焱怀里被他疗伤,他硬了;看到宋焱傲视于天地间,他又硬了,一个痿了的人只为一人而硬,这心动还真是牛逼闪闪,比什么伟哥,兴奋剂都他妈来劲。
托着下巴,看着面前小山冒尖一样的春药,吴铭是越看越郁闷,越看越心烦。
他真的不想用这玩意了。
可不用……又怎么完成任务呢?
从那日偷听过来的只字片语里,他似乎长得像宋焱曾经爱慕的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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