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昝琅做靠山, 曲牧亭顿时心里就有了底气。立刻遣了小苏去给花英姑姑报信,只说了花魁竞选时会有贵人前来,到时候千万不可大意。花英姑姑也不是一般人, 虽然不明白里面还有多少弯弯绕绕, 但这个贵客是一定要好好招待的,当下也是下了十二分的功夫,将棠英楼里姿色上乘的姑娘们都好生的调|教了一番。
且不说棠英楼里如何热火朝天的准备着花魁竞选, 曲牧亭窝在昝琅的地盘上真的是百爪挠心了。她脚上还有伤,不能轻易下地, 可老窝在房间里也实在是无趣,跟上次禁足还不一样,上次是在她自己的地方,想怎么随心惬意怎么来, 还能偷偷摸摸练练她那鸡挠的字,相比起来也算惬意。到了这里就必须得端着太子妃的架子, 虽然昝琅好像并不介意, 可并不代表别人就不介意。
起码那个秋月每次过来一本正经的请安, 都让曲牧亭觉得如果自己不端着点,就镇不住这个丫鬟, 指不定她就给自己使绊子,话里话外还老爱刺人, 好赖不计她也是个太子妃,绝对不能让一个小丫鬟给比了下去。
端着端着就觉得特别没意思,那日子过的跟监狱里的犯人一样, 除了时不时的跟狱警拼拼演技,她剩下的时间就只能数头发玩,人家犯人还有个出来放风的时候,她顶多只能开开窗,透透气。
所以说,伤到哪儿,千万别伤到脚,真是想走都走不了。
而最让她惦记的就是小苏说过的那个严禁私自踏入的小屋,她这都已经深入敌人腹部,真相马上就在眼前,竟然不能去揭开,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在难受着难受着也就难受的习惯了,老太医的药膏确实不错,再加上昝琅每天都会过来帮她按摩脚踝,虽然还不能长时间的站立,但是偶尔出来晃晃还是可以的。
曲牧亭没想到自己能下床晃悠的时候,秋月能那么高兴,那种欣喜可不是骗人的,脸上一瞬间绽放的光彩,让跟她明里暗里怼了这么长时间的曲牧亭都有点不适应,好像这丫鬟是真的在切实的关心着她的伤势一样。
“娘娘能下地了?真是太好了。”秋月脸上的笑意也是毫不掩饰:“娘娘再多走几步看看?”
曲牧亭不待见这丫鬟,也不会给她好脸色,扶着小苏的胳膊边走边怼她:“我能下地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巴不得撵我赶紧走呀?我走了,你有什么好处不成?”
她是太子妃,那秋月不敢明着怼她,可拐弯抹角的话没少说,曲牧亭当然不吃她这一套,张嘴就能给她怼回去,一点面子都不给留的。她惦记着太子,也不能老拿自己开刀,真当自己是皇后身边的人,就能无法无天了?再得意也不能忘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丫鬟而已!
秋月脸上的笑抽了抽,眼看就要挂不住,才说道:“娘娘干赖着不走,有什么意思呢?别人不知道难道娘娘自己不清楚?这殿下可夜夜都睡在外间的,娘娘如此纠缠,反而失了气度!”
“呵。”曲牧亭冷笑了一声,扭脸看着秋月那张还不错的脸,一瘸一拐的靠近她,一只手挑起秋月的下巴,打量着她的眉眼,端详了片刻才说道:“确实是个标志的丫头。”然后又凑近秋月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再标志有什么用呢?你留在昝琅身边几年了?可比本宫早多了吧?别说爬上床了,连床沿也没挨着吧?本宫与你这丫鬟可不一样,别说我就在那张床上躺着,我不爬起来,这床上还真躺不了别人!本宫不死,你也不过就是个爬床的!”
哼,老子可是见过世面的,看的宫斗剧可比多了!咋唬一个小丫鬟而已!
大话放出来的有些早了,日后的曲牧亭不断在昝琅身上碰钉子的时候,时常也会悔过一样,如果当时不放那么多的大话,她追昝琅的时候会不会更容易一些,可惜没有如果。
她虽然站的还不够稳当,但气势上是绝对的压倒性胜利!一席话说的秋月脸涨的发紫,她对太子妃的暗中言语挑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太子妃失忆之前她就经常这么做,她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三言两语就能把跟殿下的关系说的亲近起来,让太子妃又气又恨却又不能将怎样她!
可谁知失忆后的太子妃口齿越发的伶俐,几次三番秋月自觉有些招架不住,就巴不得她赶紧好了离开,离太子殿下远些,她才能找机会去亲近殿下。
秋月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太子与太子妃关系渐好,连这寝殿都随她出入,倘若日后两人真的琴瑟相合,哪里还有她的位子?她必须在这之前,把自己的地位稳定下来!
怼走了秋月,曲牧亭招呼着小苏正打算往外去,昝琅迎面就进来了,面色有些黑,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曲牧亭很自觉的自己又回去了,她又不是傻子干嘛往木仓口上撞?
“脚还肿着,又往哪儿去?”昝琅见太子妃一挪一挪的往床边移,就知道她又没老实的待着:“太子妃如此不老实,是不是想下半辈子就这么瘸着了?”
曲牧亭好不容意挨到床上,闻言扭脸愤愤的看着昝琅:“我就是下来活动一下,你至于就这么诅咒我吗?万一真的好不了,瘸了怎么办?”
昝琅有点无奈:“你老老实实的躺着不乱动,怎么会好不了?忘了太医怎么嘱咐的?不尊医嘱,太子妃还有理了?”
“没理,你就是拿我撒气。”曲牧亭小声的低估。
却被昝琅听了个正着,好笑着说道:“孤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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