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h市之后,无边无际的咒骂向我袭来,每一条都来自那个我熟悉的号码,是的,每一条咒骂都来自诚。短信里他骂我死同性恋,骂我变态,甚至咒骂我得艾滋,咒骂我去死。每次骂完我都还要长篇大论的说教一番,巴不得我马上就懂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在恐慌的状态了,即使我拉黑了诚的电话、qq,我还是能收到陌生号码咒骂。其实,我一直想要的都不多,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好好的陪陪我,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莫名其妙的咒骂,持续了一年多。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宪开始慢慢有了变化。起初,他只是不再陪我一起吃晚发,慢慢的变成了他不再回家,从每天早上才回来换衣服洗漱,到在我的床上同别人暧昧。他不再敷衍我,哪怕偷腥后,身上沾着别人的香水,也不愿意去洗澡遮掩,最后,他更是把约回来的人带到家里,在我的床上发生关系,而我,只是在客厅里默默的看我的书。其实,我想要的只是一句答复,若宪告诉我,他爱上了别人,我不会多说一句,就自行离去。
和宪的感情足足耗了一年半,我用了整整一年半时间,抹杀了对爱情的向往,抛弃了所有过往甜蜜的回忆,也用了整整一年半的时光,放下了自己那爱一次就要持续一辈子的执念。伤痕累累,心如死灰。这个时候的我,只想回到那个真正属于我的小院里。
灰头土脸的回到m市,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我会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回到小院,是衣锦还乡,或是荣归故里,可现在这种模样,我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回到m市,仅凭着一点工作积蓄开始生活,偶尔也会和三五好友相聚小酌一番。这个时候,不知道诚从哪听到了我的境遇,也找个机会,就加入了我们的酒局。他说他的故事,我喝我的酒。诚问我,怎么这一年的光景,抽烟喝酒就都学会了,我却苦笑,告诉他,我这一年其实学会的不只是这一点东西。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诚更多的加入我们小群体的聚会,总是找机会就要和我们见上一面,而每次在饭桌上,他总会偷偷的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下面握着我的手。他总是喜欢在夜晚的公园里,他我拉到他的怀里,然后把我的手握住,揣进他的口袋里。我们在夜里,一起去山顶看星星,在雨天里,两个人肩并肩的去看雨,即使显得单调枯燥,我也很希望,能就这么继续简单下去。
当我尝试着去问诚,可不可以在一起时,诚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他反问我,就这样不好么,就做最纯真的兄弟。如果我对他动了那方面的心思,我会让他看不起,他不希望我们不是那种病态的关系。
从他拒绝我之后,我们的聚会就此又多了一个人,豪,回来了。每一次的吃饭聊天,他们两个都紧挨在一起。他们会在桌子上面手牵手,会抢对方手里喝到了一半的饮料,会脸贴着脸自拍,会勾肩搭背的走一起,会随意翻阅彼此的手机。
其实,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有这样的行为。朋友们都吵着说我和豪很像,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可是我们的性格却大相径庭,就像我以前说过的那样,豪想要的东西,他大概会全力进取,而我,可能越是喜欢,就越容易放弃。
聚会结束没多久,我就听到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虽然,我又悄悄的换了手机号码,也开始回避朋友们的小聚,但我想我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们。对于他们最好的祝福,应该就是我自己乖乖的躲得远远的,我放下诚,也放过我自己。
小院里浑浑噩噩的过了半年,一个下雨的午后,我静静的看着三毛,读着张爱玲。忽然间,我突然发觉,我现在是不是和死了没有区别。就算是我死在了小院里,是不是除了已经再婚的母亲,都不会有第二个人发现我的尸体。我再继续这样过下去,我的生活是不是就会像这样彻底的崩塌下去。
有了这个可怕的想法,我想,是不是又到了该离开的时间,离开这个小院,离开这个伤心地。
打电话给朋友,让他去联系大家,我们聚一聚,这次的理由,就是为我送别。
酒桌上,大家笑着,闹着,苟富贵勿相忘无非是永恒的话题。在酒桌上,诚无数次用眼神询问我,这次我到底为什么非得离去,我只能对他质问的目光进行躲避。畅聊正酣,我帮自己满上酒,敬他们两个一杯,我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这一杯不仅敬的是过去,更敬的是诚赠予我的空欢喜。
几杯酒下肚,我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当我进到卫生间隔断的时候,诚也跟了进来,反手就锁上了门。被他逼到角落里,他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为什么半年的时间,我没有任何音讯,这次,我到底为什么一出现,就告诉大家我要离开的消息。
这个时候,豪也来到卫生间,我正盘算着该怎么解释,我真的不想再次掺和到他俩的世界里。诚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翻出我的手机,就往他的手机上打过去。然后在我耳边恶狠狠的说,让我别指望这辈子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等豪走出去,诚一把推开我,开门走了出去。我隐约听到,外面正放着一首歌曲,一个极其悲凉的女声唱着;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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