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皇后的丫头,再好的主仆感情也不可能封丫头的侄女为县主吧,就算是凤娘救过皇后,奴才的侄女救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以这几次进宫来看,除了第一次,皇后表面对凤娘的亲热,其它的时候都很平淡,初见里皇后对凤娘的慈爱之情不像是装的,那为什么会突然平淡下来。
好像就是燕娘说凤娘长得像姑姑的时候。
凤娘和太子有情,皇后若真是喜爱凤娘,为何不顺水推舟,偏要将凤娘嫁给平家?她隐约想起,太子似乎和凤娘是同天生辰。
那么…
她脑中灵光一现,飞快地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
回到房间里,叫来青杏,“你联络一下大公子,我要见他。”
“你要见谁?”巩氏站在门口,含笑地看着她,她立马起身,脸上泛起红晕,青杏见状,悄悄地退出去。
“娘,你怎么来了,我听兰婆婆说你进宫去了,怎么…可是有不好的事,你的眼睛都肿了?”
“傻孩子,娘是为你感到高兴,所以欢喜而泣,娘娘跟我说,你的嫁妆不用操心,她会亲自置办。”
“娘娘大恩,雉娘感念在心。”雉娘扶着巩氏坐好。
巩氏看着她如花的娇嫩面庞,猜想着她究竟是谁?
看长姐的反应,应该知道雉娘的真正身份,雉娘会不会是长姐的孩子,要不然怎么会长得这么像长姐?
雉娘被她盯看有些发慌,“娘,你这么看着我看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哪有不妥之处,人比花娇,娘是在想着,大公子今后有福了。”
雉娘不知想到何处,脸一红,羞怯地低头。
隔天,她和胥良川约在外面的茶楼,他依旧早到,依旧是青衣墨发,冷清如常,不同的是,他的眼底,有一丝情愫。
只不过雉娘一心想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注意到。
他掀着袍子坐在桌子边,“你找我?”
“是的,大公子,雉娘有一事深觉困惑,犹记得头一次进宫时,我二姐就说她自己不像生母,昨日进宫后,二姐宁愿不认董氏,也要说自己不像董氏,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奇怪。”
胥良川眼底赞许,这小姑娘心思如此之多,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那依你之见,赵燕娘这般做的原因是什么?”
雉娘也不瞒他,如实道来,“我初时猜是皇后的缘故,皇后是我娘的嫡姐,董氏生前苛待我们母女,但董氏已死,我二姐是怕被皇后迁怒,所以才和董氏划清界线,可我记得,头一回进宫时,她并不知道我娘和皇后的关系,为何那时就开始说自己不像董氏?”
胥良川坐下来,低头含笑,示意她也坐下,两人对面而坐,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他自然地替她倒一杯热茶,热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那你现在是如何想的?”
雉娘伸手接过杯子,道声谢,抿口茶水,“大公子,不知是不是我想得太多,还是我将此事阴谋论,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不知大公子可否为我解惑?”
“我原本以为此事待我们成亲后,我再细细告之,看来你自己心中已经有所怀疑,自古以来,后宅阴私,总有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董氏是在京中产下双胎女,双胎女和太子同天生辰,和太子同天生辰的还有另一女婴,是祝王府的通房所出,不过一生下来就夭折,皇后也是因为育有长子,才会在陛下登基时被册为皇后。”
雉娘露出恍然的表情,将事情串连在一起,若有所思地点头,难怪,如此一说,也就解释得通。
“可是我有些不明白,凤娘像姑姑,燕娘像董氏,这两人…都不像,事情怕是不那么简单吧。”
胥良川皱眉,他也有同感,或许皇后生的那个女儿已经不在人世。
他看着对面的少女,如果她不是长得像赵夫人,那就是妥妥的皇后亲女,可她像皇后,也像亲娘,他派人查过,董氏抱着双生女回石头镇时,巩氏的孩子都已经两个月,两个月的孩子能辩出长相,不可能被换,而无人发现。
那么,如果董氏确实产下双女,皇后的孩子凶多吉少。
董氏似乎并不知情,如果知情,不可能到死没有露出端倪。
那么唯一知情之人就是赵氏,皇后昨日又见过赵氏,不知和赵氏说过什么,赵氏就同意让燕娘嫁给继子。
说实话,若不是雉娘是赵家人,他只想远离赵家和段家,管他们是死是活。
今生,很多事情都改变,许是在前世的岁月里,他对太子的印象都在年少时的相处,根本就不清楚太子的真正性情,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觉得自己或许错了。
太子并不像他记忆中的那般清正贤德,反而有些小人之心。
雉娘似乎也更喜欢二皇子一些。
她的亲娘是皇后的嫡亲妹妹,若是太子和二皇子真有相争的一天,他的决定肯定会和前世不一样。
雉娘见他默不作声,轻声地问道,“大公子,可是我想得不对,为何你不说话?”
胥良川回过神来,“不,你说得很对,或许当年的那个孩子已经夭折,真的不在人世。”
雉娘点头,这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如果姑姑存了让自己的侄女顶替的心思,那么势必要永绝后患,将皇后的女儿弄死。
“大公子,此事能查出真相吗?”
他摇摇头,“难,此事进行得十分隐蔽,又过去十几年,毫无蛛丝马迹,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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