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我觉得羞愧啊”雉娘捂着脸,“我们上门做客,公主好吃好喝地招待,还备了那么多的礼品,我还赢了她们的钱,我这脸都觉得臊得慌。”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将她的手掰开,认真地看着她,“她们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雉娘扪心自问,就是因为皇后想补偿娘,所以才对她好。可永安公主呢?
他一字一句地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什么?”
雉娘望着他,他眸深如暗夜,从他的黑眸中,能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影子。
“怀疑什么?”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她能怀疑什么,皇后又有什么秘密让人怀疑?
难道?
“不可能,我长得跟我娘像。”她低声惊呼,摇了摇头。
“但你和皇后更像。”他将她的脸捧近,搂进怀中,“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有所预感,你才是那个被换掉的孩子,至于其中曲折,还未得查明。但可以肯定的你是你娘抱来的孩子,其他人并不知情,否则你和你娘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呆住,自己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她长得像娘,谁能想到不是亲母女。
胥良川垂眸,将她拥得更紧,“别怕,一切有我。”
是的,她有他,他会保护自己的。
如果她真是皇后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情就是至死都不能说的秘密。她现在无比庆幸她长得像娘,否则就凭这张极似皇后的脸,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祸端。
太子现在远着胥家,想扶持文家,不知他是何等用意?雉娘仔细回想一下公主的态度,发现公主对太子和二皇子,一个带着明显的疏离,一个则是亲昵有加。她暗自猜着,公主可能不知从哪里窥知皇后换子之事,所以才会向着二皇子。
这些皇家人,没有一个不是人精,个个都是权谋的高手。
“夫君,我看太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知道要谋划什么?”
他轻轻一笑,“朝堂之争,那是男人的事。胥家历来拥护正统,只忠于陛下。”
雉娘颔首,这才是百年世家屹立不败的根本。
她想到赵家,赵凤娘和赵燕娘,还有死去的董氏。她和这些人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如果她真的不是赵家女,赵家人对她们母女俩又不好,现在娘是皇后的嫡妹,她也已经出嫁,是不是可以怂恿娘从赵家和离。
“夫君,如果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大矛盾,和离困难吗?”
胥良川瞳孔猛地一缩,暗沉如风雨欲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雉娘知道他可能误会了,连忙道,“我是在想我娘,以我娘现在的身份,何必委屈在赵家?”
赵家既然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想和赵家那些人牵扯在一起,尤其是赵燕娘。
他的神情缓和下来,沉思半晌,“如果太子有朝一日…段家是一定会受牵连的,赵家和段家是姻亲,恐有波及。但我观赵书才此人,虽无大才,却还算是个本份的。赵家事虽多,却并不致命,再说即便受段家连累,有皇后在,赵家多半不会有事。”
这点雉娘也明白,可她一想到死去的原主,就隐隐心疼。既然她不是赵家女,娘现在身份也不一样,又何必还死守着赵家。赵凤娘和赵燕娘是董氏亲女,赵凤娘倒还罢了,相处得少,面子上也还过得去。那赵燕娘是什么东西,几次三番地陷害她,她为何还要和这样的人做姐妹?
想了想,决定一试。
“夫君,等下能不能绕道去赵宅?”
胥良川望着她,吩咐车夫绕道去周家巷。
巩氏惊闻女儿姑爷上门,又惊又喜,忙不迭地道,“天寒地冻的,天都快黑了,你们怎么这个时辰来,快快进门。”
赵宅是没有地龙的,屋里的炭火现在倒是烧得足,也不是很冷。
胥良川借赵书才一步说话,翁婿二人去了书房。雉娘连忙拉着娘进了内室。
巩氏心疼地埋怨,“你要过来也不早点说,害得娘什么都没有备下。”
“娘,你要备什么?胥家什么都有。我只是突然有些想你,就绕道过来看看。”
雉娘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察看着娘的神态,见娘神色平和,眉宇舒展,想来最近过得不错。
她踌躇一下,轻声问道,“娘,你最近过得好吗?”
“好,娘最近什么都好,你不用惦记。”巩氏动容,慈爱地抚着女儿的发,贪婪地看着女儿妍丽的小脸。
雉娘顺势依在她的怀中,“娘,如果你不想呆在这里,女儿将你接出去。”
巩氏的水眸中立马涌出泪水,将她搂紧,“傻孩子,你的心意娘明白。哪有出嫁女带着娘过日子的。”
雉娘抬起头,抓着巩氏的手,“娘,你想不想过更好的生活,你若是想,女儿来想法子。”
巩氏擦干眼泪,“你这孩子,今日这是怎么了,竟说这些傻话。娘不呆在自己家里,还能去哪里?”
“娘,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赵家?”
巩氏愣住,抹着泪的手停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雉娘,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雉娘深吸一口气,“娘,今时不同往事,你可是皇后的嫡妹,我也已经出嫁。如果你想离开赵家,女儿一定会帮你的。”
巩氏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傻孩子,难为你一直想着娘。可是娘和你爹是夫妻,世上哪有抛夫的女子。再说纵使娘现在身份高了,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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