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加的剧组拍摄地,庄啸立刻进组,向导演团队致歉,加班补拍拉下的戏份。
裴琰就住在距离拍摄地不太远的一家酒店,悄悄地进住,外人都不知道,也不能让剧组人士知道这里还住着一位熟人。
庄啸早出晚归拍戏,裴琰就是彻底进入阔少爷的闲散人生,好像被人包养了。入圈两年多以来,从来就没有这么闲过,每天无所事事,早上送走屋里的大爷,就钻回被窝,睡到中午自然醒。
然后就盯着墙上的大钟,等他爷们儿收工回来。
望夫心切,自个儿都开始要唾弃自己,以前真不是这种人。
没有助理趴他床沿上抽着他起床开工,不用奔跑在城市之间疯狂地赶场,也不再有十里洋场的灯红酒绿,举手投足间的无限风光……常用账户里那点零花钱“噌噌”地只减不增,这月的信用卡已经刷爆……
庄啸去片场就拎个背包,但今早出门时,背包腾空了,把背包里的小熊留给裴先生。
庄啸说,小熊终于见着了正主,本来就是你么。
裴琰一看见那熊,就笑疯了。
这只熊,怎么这么像他啊?滑雪帽和特别土的蓝色羽绒服,像极了他在北京穿的那一套,傻萌傻萌的。
庄啸说:“当时,瞅见你发过来那张照片,在哪个酒吧里拍的?你眼睛红着,就穿成这样……我都觉着咱俩人好像都中邪了,我怎么就买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熊。”
“然后呢,特感慨?有被我深深的感动到?”裴琰问。
“心疼你呗。”庄啸说。
“然后就一时冲动,跟我道歉求和好啦?呵呵。”裴琰歪头瞟着庄啸。
“你都追到我家门口了,逼着我道歉,非要跟我和好,那我怎么办?”庄啸笑着摸一下他的头。
话音未落裴琰狼扑过去,以柔道背投的姿势要打人了。
他一手抓庄啸的衣领子,一手抓裤裆,使出一个背负投就要掀翻。庄啸从他后背翻过去,落地愣是站住了顺手再抓住他玩儿了个过肩摔,还带一招凶狠的扫腿。
裴琰“啊”一声大叫,失去平衡直接躺了。庄啸重重提起轻轻放下,摁住了:“孩子,服了?”
裴琰被庄啸抓着衣领禁锢在地上,不停地笑:“哎呦,我,你等我再卧薪尝胆五十年,将来一定打赢你。”
庄啸说:“成,我等着。”
……
一个人在阳台上坐着,空气极好,能见度很高,远远能望见国家公园内的雪山,雪帽子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酒店房间有人敲门,裴琰一愣,犹豫警惕,不会是狗仔找上门吧……
敲了半晌都不走,敲门的人随后就给他打电话,先生,请您收花。
裴琰开门了。
他收到的是一个相当大的方形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只用1314朵蓝色白色玫瑰插花做成的“小熊”。
裴琰彻底愣在屋子当间,站着,抱着这么一只蓝玫瑰做成的熊宝宝。熊的胸口吊了一张卡片,说:【我是琰琰熊】。
他然后就给庄啸打电话,对着语音留言信箱大吼,是你干的?抽风了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订的花花熊我怎么不知道啊!
庄啸在剧组里忙着,过了大约四十分钟才回电:“收到了?我昨天订的。”
裴琰在电话里声调都不对了,莫名地发软:“你干什么啊?”
庄啸淡淡地一笑:“你好像以前说过不喜欢收花?嗯,我送的,喜欢么?”
废话。
啸哥送的,你说你喜欢吗,你喜不喜欢?
“我本来也想送个9999朵,长长久久么,”庄啸又笑了一声,“可是上回有个谁送过你9999朵了!你都跟别人‘长长久久’过了,那我只能送你‘一生一世’了,我不是舍不得花钱啊。”
“你少来啊,甭提那恶心我的事。”裴琰笑着骂。
“没要恶心你,”庄啸说,“就是想重新追你一次,认真追,你别嫌弃。”
“玫瑰就是这一股子甜香,屋里都是香的……嗯,就不是我的风格……我哪是收花的人啊……我这么爷们儿的,我一般都是给别人寄刀片再收刀片的人,花儿啊,我都没见过花儿……”裴琰在房间里原地转悠,嘴里絮絮叨叨,心里已经浪得一塌糊涂,笑得合不拢嘴。
不嫌弃。
以后能一直都这么暖吗。
一直都这么宠我。
……
庄啸晚上收工再回酒店,玫瑰熊就坐在小饭桌上,散发着一股腻人的甜香,桌上盛着刚出锅的几盘菜。
今天神了,有人开始学做饭了。
而且,就为了做顿饭,还特意换了酒店房间。原来住的是标准大床房,现在换成了带厨房的家庭套间。庄啸回来就发现,屋里系着围裙瞎转悠的那头傻熊,是谁啊?
“睡一晚你就换个房?”庄啸瞅着这位大爷。
“打一枪换一地方儿!”裴琰随即改口,“欸不对,应该说,打一炮换一张床!每天都换新鲜的床睡。”
“也不好,换了个媳妇似的。”庄啸说。
裴琰拎着锅铲子过来了:“你说什么?”
“没有,我这人其实比较恋旧。”庄啸绷住笑,攥住锅铲的把子,凑过去亲他脸一下。
裴琰哪会做饭啊。他老妈徐绮裳就不太会做,就不是在家里研究菜谱的贤惠主妇人设,他就更不会做。一家人出了门都可能耐了,回到家关起门来,过日子就全瞎了。一家子都是享受型的,会吃,会买,不会做。
他白天在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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